第九百二十七章 渡化恶鬼
原本这片乱葬岗中,经过许潇他们狠狠折腾了一番,不少领头恶鬼都已经被击杀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孤魂野鬼。都藏在坟包里面、和各个看不见的角落里,雾气消散以后,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半条鬼影。 可是随着通玄大师这一声佛号,远近的坟头处,渐渐有几条虚影浮现出来,渐渐化作蓝色的鬼火,在半空中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很是醒目。 “呀?!”诸葛月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色,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 而许潇和慕容嫣等人,都是见惯了鬼怪,倒是没有什么惊讶。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许潇心里也渐渐生出了几分猜测。 没猜错的话,通玄大师是要用佛门的渡鬼咒,将这些孤魂野鬼渡化了。 通玄大师坐在地上,唇齿嗡动间出了梵文之声。随着那声声不断的佛经诵出,周围远近的那些鬼火跟着出了整齐的鸣梵之音。 一时间,整个乱葬岗的夜空之上大放光明,那些鬼火幽蓝的火光渐渐变为了金色,火势愈演愈烈,渐渐连成一片,接着合而为一,成为一大团金光灿灿的火焰。 梵音大作。 片刻之后,半空中开始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个绿色的漩涡,有几团鬼火一边抖动着,一边往那团漩涡中飘了过去。而其他的鬼火似乎还有些挣扎,通玄大师口中佛经不断。 许潇是见过这种景象的,知道那些绿色的漩涡,正是通往阴间冥府的通道。那些鬼魂都是通过了漩涡,前往地府往生的。 只是在场的诸葛月和格林先生等人,都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光景,顿时目瞪口呆。 有几个外国人已经开始念念叨叨,在额头和胸前画十字了,看样子是在念诵他们信奉的教义。 “……” 慕容嫣双手抄在口袋里,看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来。看了看许潇和夏侯婴几个人,说道:“好了,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通玄大师吧。我们也该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去找那块血字碑文了。 破解阴魔入煞阵只是第一步,真正需要面临的凶险,现在可才刚刚开始呢。” 夏侯婴和张雪松都点点头,小和尚也重重点了下脑袋,抿着嘴唇,脸色变得很严肃。 这时候,许潇说道:“等等,慕丫头。刚才生了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在那边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谁?”慕容嫣挑了挑眉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许潇。 “鬼偶师,俞飞毅。” “?!” 听了许潇的话,慕容嫣脸色微微一变。 旁边的夏侯婴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说道:“鬼偶师?你确定么?这些家伙可都是恶名昭著之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孙殿英的藏宝之地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慕容嫣咬了咬嘴唇,扭头看了夏侯婴一眼,说道:“你还记得在江北市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猜测么?乱葬岗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虽然表面上看似寻常,可是深究起来却有很多可疑之处,而且未必就没有其他人活动的影子…… 不过比起那些,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需要考虑。” “那是什么?”许潇和夏侯婴都看向了慕容嫣。 “按照许潇你刚才说的,俞飞毅的行踪,是往乱葬岗深处的方向去的。如果这道阴魔入煞阵,还有种种其他的疑点,真的和鬼偶师有关联……那么你觉得,俞飞毅这次突然出现的目的会是什么?”慕容嫣问道。 “你是说……”许潇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 那个墓xue! 要说在这种连人影都看不到的荒郊野地,还有什么能吸引俞飞毅这种人,让他深更半夜来到这里的,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那座墓xue了! 想到这里,许潇心里陡然升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说起来,俞飞毅不会已经先一步去了墓xue那里吧? 其他几个人显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上,慕容嫣轻轻吐了口气,说道:“过去看看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情况可能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演变了。”
几分钟后,许潇一行人出现在乱葬岗深处。 面前不远处就是一处隆起的土坡,旁边立着石碑,只有半截露在外面。皎洁的月色照耀下,石碑上如血般鲜红的字体清晰可见: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这里就是墓xue的所在了。 “已经有人提前下去了。”慕容嫣站在血文碑文旁边,眸光迅往周围扫了一圈,很快,就定定地看向了眼前深不见底、黑乎乎的洞xue,面色有些凝重。 “果然是被俞飞毅那老家伙捷足先登了么?”许潇叹了口气。 不用慕容嫣再解释什么,迹象很明显了。 洞xue入口附近的杂草,草叶上有被人踩到的痕迹,还没有恢复过来。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脚底下的土层上面,也有很浅的脚印。显然是不久前刚刚有人经过的时候留下,没有来得及清理的。 “还真是多亏了三天前的那场暴雨,土壤里还有一些水分,不然的话,我们怕是还真没机会看到这个脚印。” 许潇拨开草丛,说道。 这时候,张雪松也学着许潇的样子,在草丛里拨弄了一会儿,扭头对身边的夏侯婴说道:“婴姐,这里好像没有余叔他们留下的记号,他们不会在其他地方遇到麻烦,还是没有过来吧?” 他说的是余庆和夏侯杰。 夏侯婴想了想,抬头看了一眼许潇和慕容嫣,说道:“也未必。既然这里是藏匿宝物的地方,地下的空间想必不小,入口也不止一处。余叔他们可能是通过其他地方的盗洞进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夏侯婴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自从今天晚上他们过来以后,就没有余庆和夏侯杰的消息了。那两个先来的家伙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说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