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往年往事
莫非像那些小说写的,什么很逆天的空间项链,可以种植的,可以为所欲为的,可以杀人无形的? 千画脑洞大开根本就停不下来,想想就让人觉得很兴奋,再一次伸出手摩擦着它的坠身,却没有任何反应了。 “……”千画蹬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吊坠,似是想用眼神将它射出一个窟窿来。 吊坠在半空中微微晃动,阳光照耀在它上面,流光闪烁,美的不可思议。 瞧着没有任何动静的笔形吊坠,千画撇了撇嘴。 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个吊坠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什么空间项链,什么逆天神器,压根就…… 咦,不对,小说一般都是用血激活的,千画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纤白细长的指尖,又看看光彩夺目的吊坠。 如果一滴血能换来一个逆天神器,似乎挺不错的,是个划算的买卖。 想了便做,千画立马咬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吊坠身上,千画星眸亮晶晶的盯着吊坠,她马上就要拥有一个逆天神器了吗? 卧槽,好期待! 然而,鲜血沿着吊坠滑落,滴在了被子上,染成一点并不鲜明的红。 千画:“……”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千画感觉到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把项链挂回了脖子上,便盘腿端坐起来,开始闭眼修炼,将四周她能感受到的灵气都吸收了过来,慢慢纳入身体里面。 这具身体太弱了,丹田都没有灵气可以供她作画,她现在只能从头开始,慢慢来了。 遥远的天际云卷云舒,海面被阳光照出一片金光闪烁。 波光粼粼,耀眼逼人。 灼遥儿站在船沿,望着眼前碧水一线的海景,静默不语。 她的贴身丫鬟清秋站在她旁边,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低下头看着船身,灼遥儿眸色深沉:“回宗之后,你去打探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曾派大批人马出海。” 清秋陪伴她数十年,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是!” “还有……”灼遥儿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瓶膏药,交给清秋:“这瓶易容膏,让千画,就是那位姑娘敷上,并交代船上的那些小丫头,回宗后别乱说话,至少,要等她的伤养好之后。” 才能,把她送离宗门。 最后一句话,灼遥儿并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她不能确定,若真是那个人做的,去了宗门,恐怕是入了狼xue,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千画如今的伤势,她不放心让外人照顾她。 回宗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她们已经在外呆了十年,再不回去,就真的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处了。 清秋不解,昨晚少宗主的毒伤发作,她照顾了少宗主一晚,因此并没有看到那位被人救上来的女子,只知她伤势很重。 “去吧,你去伺候她养伤,她现在失忆了,心里应该会有很多问题,你去替她解答,但是有些不能说的,就先别告诉她了,南亦那边有我。”灼遥儿细细的吩咐,眉间一片柔软之态。 清秋接下易容膏,有点不解:“什么是不能说的?” 灼遥儿望着遥远的海景,忍不住幽幽叹息一声:“她的身世,以及恩怨之类的。” 这个女子她都还没见过,她的身世恩怨,她会知道? 清秋被她说的满头雾水。 灼遥儿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转身去了少宗主云南亦那里。 药香缥缈,红帘晃动。 躺在床上的男子眉目如画,一袭红衣却盖不住那脸上病态的苍白。 “灼姨,你来了。”云南亦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开启,黑亮的长发披散在床头,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丫鬟连忙将枕头放在他身下,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软软的靠在床头,云南亦的眸瞳是浅浅的墨色,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让人看着心惊。 他风淡云轻的问了一句:“那位姑娘如何了?” “重伤,需要好好休养。她……”灼遥儿闭了嘴,看了眼候在两侧的丫鬟。 见灼姨有事要单独跟自己说,云南亦屏退左右,直至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灼姨有什么事要单独跟我说的?” “恩。”灼遥儿点头,神色凝重:“我们救上来的那名女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静姨的女儿,但是她重伤掉入海中,说明你静姨可能被那个女人发现,并下了毒手,这十几年来,我一直不敢联系她,就怕打扰了她安稳的生活,现在看来,她……”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灼遥儿闭上了眼,没有再说下去,心里也不愿意接受事情会变成这样。 “静姨没死?”云南亦不敢置信的坐了起来。 灼遥儿走到窗边站定,看着海面波光粼粼的景象,很漂亮,但是,这海水里隐藏着多少暗礁,多少危机,却是她也无法预料的。 就像是,那一年突如其来的风云变幻。 她慢慢的开了口:“十六年前……” 清秋走进房间里面,看到穿着浅色薄衫的少女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似是在假眠,细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浅浅阴影,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落在了她的眼间,偶尔一阵海风吹进,吹起她的发丝,美的如同一副画般。 这样的画面,熟悉又遥远。 清秋恍然大悟,在那一刻明白,为何自己主子要拿易容膏给她,为何不能将她的身世,以及那些老一辈的恩怨告诉她。 原来,是她…… 那个记忆深处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她跟她是什么关系,母女吗? 千画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睁开眼睛瞧了过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名年约三十的女人,正盯着自己发呆,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并没有看她,或者说再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虽然还病着,但那风sao的性格是一点都没有收敛。 她斜斜的靠回床头,单手撑起下巴,修长纤细的双腿自然而然交叠在一处,素手沿着完美无瑕的脸蛋慢慢滑过,妖媚的凤眼轻轻一眨,抚脸的手伸了出去,指尖朝她勾了勾,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