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自杀，谋杀

    章澜珊看到江冲朗的举动，白了他一眼说道：“人在缺氧的情况下，会产生兴奋的感觉，这其中就包括性快感。所以有人喜欢在XXOO过程中使用捆绑或是勒住脖颈来增加快感，就是这个原因，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时，其他警员正在对死者的里屋进行搜查，结果在死者的电脑里面发现了大量的裸男和裸女的照片，以及上百部的日本动作爱情片，在死者的床头还发现了各种自慰工具。江冲朗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死者名叫顾永震，今年31岁。

    江冲朗又在抽屉里翻出了顾永震手机，在里面发现了许多死者的自拍果照，甚至还有裸露性器官的照片。江冲朗又翻看了手机里面的短信，微信，通讯记录。说道：“看来死者的职业，八成是个男妓。”

    紧接着，江冲朗又把目光转向了死者的床，凌乱起皱的床单上显示，不久前，在上面应该是有过一场云雨之欢。走到了浴室，在浴室里发现了几件性爱工具，其中还包括SM用工具。江冲朗眉头一皱，正要离开之时，抬头看了看浴室的上面的天花板，“咦”，江冲朗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这时韩玉超走了过来，“冲哥，刚才我给办案人和死者周围的邻居做了笔录。报案的阿姨和死者不认识，他们住在相邻不远的两栋楼的同一楼层，阿姨说她今天早起一拉开窗帘，就看见对面楼的死者挂在他眼前了。死者据说是在一家夜总会工作，跳脱衣舞的，而且还做rou体交易。经常有人看见他和不同的人回家。”说到这里顿了顿，“其中包括女人和男人，老的和小的，有的时候据说，还有黑人，至于有没有不是人的，就不知道了。”

    江冲朗点了点头，让韩玉超把床单拿去做化验，同时摘下了顾永震上吊的长毛巾，装进了证物袋。

    这条长毛巾看上去和任明涛上吊用的长毛巾很相似。而且在这条长毛巾上，江冲朗又闻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这股味道和任明涛用自杀的长毛巾上的味道很相似。这种长毛巾什么地方都能买到。所以也没什么特殊的。

    解剖尸体是一个漫长而又无聊的过程，至少这是从江冲朗看来。他也不明白章澜珊为什么会对解剖尸体那么起劲。很快，章澜珊就提供了顾永震的验尸报告：顾永震的死亡时间是12月26日的10点到12点之间，死因是上吊导致的窒息。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章澜珊说，从尸体检验上来说，恐怕他还是偏向于前者。原因和任明涛尸检的时候一模一样：1.死者颈部的缢沟确实是上吊造成的，而且脖颈上缢沟的性状与案发现场的长毛巾的性状相同；2.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与人发生暴力冲突而留下的损伤；3.死者缢沟处的损伤有生命反应，可以证明是缢死而非死后悬尸。

    徐蒙表示已经确定死者职业，不出所料。顾永震表面是夜总会的服务人员，其实背地里就是一名男妓。还经常为一些色轻杂志拍摄大尺度照片，和多名不同年龄的男性女性有染，不过据说最近因为钱的问题，和自己的一些“老主顾”关系搞得很差，说是要把他的一些不雅照公之于众。

    联系这两起案件，重案组的警员们都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1.死者上吊的时候，居然用的都是相同的长毛巾；2.两位死者死前都有过性行为，而且在顾永震床上的床单发现了几名女性的毛发和皮屑纤维。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点，是由痕迹科给出：在两名死者上吊用的两台长毛巾上，均发现了相同的香水成分，来自于一个法国品牌。

    以上疑点引起了引起了警员们的争论，有人认为这就是两起自杀案，死者确实是自杀，现场没有其他搏斗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拖拉的迹象，而却死者确确实实是被现场发现的长毛巾吊死的；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在这两起案子中，吊死死者的长毛巾上，都沾有相同品牌的女性香水。这也许不是巧合，很有可能在两次案发的时候，都出现了同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与两名死者都发生了性关系，恐怕这两个人的死，都与她有关。最后，江冲朗拍板决定：先找到那个女人，再做定夺。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发生过性关系，其中一个男人还是个男妓。那这个女人八成就是个妓女。江冲朗决定，从这两个男人的社会关系开始查起。其中顾永震那边社会关系发杂，线索多，但是一一排查难度较大，所以还是从任明涛哪里开始入手比较好。

    韩玉超和沈彬再一次去找胡燕竹了解情况，现在的胡燕竹已经从原来的小区里面搬出来了，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任明涛死后，胡燕竹与单位提出了暂时休假一个月来平复心情。

    听到警察的来意，胡燕竹很吃惊。她表示，如果任明涛是被人杀死的，一定会帮忙找出凶手的。

    韩玉超问道：“任明涛私生活怎么样吗，是否经常去酒吧，夜总会这样的地方？”

    胡燕竹想了想说：“他再不认识我之前，是经常和他的朋友去那种地方。不过他认识了我之后，就不常去了。”

    沈彬接着问：“那最近他去过吗，有没有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小姐什么的？”

    胡燕竹摇摇头：“我不知道，自从他遇到我之后，就不在和那些人联系了。”

    韩玉超突然想起上次胡燕竹曾经说过任明涛和他前女友的事情，就问到：“你说过他和前女友联系的事情。你见过他前女友吗？”

    胡燕竹摇摇头：“没有，在我和他确定关系之后，我就逼着他，把他和前女友的一切都给删光了。不过他说两个月前，他说他体检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前女友，当时和他通过几次电话。我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和他吵了几架。现在想起来可能就是为了借钱，补他在股市上的亏空吧。”

    体检的时候，那就应该在医院，江冲朗问道：“在哪所医院？”

    “扬成X大医院。”胡燕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