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鞋子疑云
听完韩玉超的发言，江冲朗又把两个人在微信上的大段对话仔细的看了几遍，说道：“这段对话中，高莹莹问齐慧敏，水润笙干了什么，是齐慧敏选择分手。她给出了两条猜测：一是吸毒；而是****派对。对于这两条，齐慧敏直接否认了——这倒不是。但是感觉水润笙的行为也不比这两条好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对于水润笙的个人生活还要继续查下去。” 章澜珊说：“可是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这么查实在是太浪费精力了。明天我调出验尸报告之后。咱们看看能不能找出疑点来，想办法立案，这样调查起来也方便些。” 第二天，章澜珊终于拿到了齐慧敏的验尸报告。上面清楚地显示：齐慧敏具体的死亡事件时年初的1月28日凌晨3点——4点之间，死亡的地点是一个叫新月广场的喷泉池里，死亡原因是溺水，当然，也有可能加上冻死。 经解剖发现，死者的胃里有大量的酒精，而且是鸡尾酒，白兰地这样的洋酒。所以齐慧敏应该是酒醉之后，跌入喷泉池内，意外溺水身亡。 程南翔和孟瑶都是第一次看到齐慧敏尸体的照片。看到齐慧敏的死状，程南翔把头转过去，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小敏，如果自在天有灵。一定告诉我是谁害死你的，我一定要把那畜生千刀万剐。”而孟瑶也是按住心脏一阵抽搐，因为齐慧敏的死亡过程已经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上百次了。 章澜珊看着验尸报告，一遍说道：“死者的死因确实是是溺水，而且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因为拉扯或捆绑所造成的淤伤，应该是自己不慎落水所致。这个喷泉池的面积和深度都不小，当时是冬天，所以水位比现在还要低一些，差不多低于外沿一米左右了。尸体的脸上又被水拍过的伤痕，所以应该是躺着入水的。说明死者当时是躺在喷泉池的外沿上，一个翻身，就掉了下去。可能当时齐慧敏直接就被水给拍晕了，再加上死者当时处于醉酒的状态，所以就淹死了。” 江冲朗凑过去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奇怪，她的鞋子怎么没穿在脚上，她的鞋在哪里？” 其他人过去一看，果然，齐慧敏没有穿鞋，照片里她的鞋在喷泉池外沿的地上，两只鞋子上，均有被挤压过的痕迹。 韩玉超说：“估计是当时死者喝多了，把喷泉池当床了，所以把鞋给脱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江冲朗盯着案发现场的照片说：“如果是死者自己脱得鞋，那鞋子应该在她脚的下方啊。可照片上这两只鞋，离得很远。一只大约掉在死者的腰部处，另一只却掉在死者的膝盖处，这不符合情理啊。” “可能是路人不小心踢的吧，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吧。”章澜珊回答道。 争论了半天，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结果。于是第二轮讨论宣布结束，虽然仍然无法以谋杀案立案侦查，但是大家伙有了新的线索，也有了新的侦查方向和任务：首先孟瑶自告奋勇决定去和水润笙接触接触，毕竟只有她可以和水润笙谈得来；江冲朗和韩玉超则决定去死亡现场勘察一番，章澜珊则继续调查齐慧敏的生活圈子，看能不能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冲朗对程南翔说：“程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对齐慧敏的事情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但是我们毕竟能力有限。最后能不能帮到你也很难说。” 程南翔回应道：“我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谢谢你们。”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江冲朗和韩玉超就来到了新月广场，很快就找到了齐慧敏溺水的喷水池。 自从这个喷水池里发生了命案之后，已经被人称之为“凶池”。到这里玩耍游览的人就少多了。喷泉池周围零星的有人放这些白菊花，白玫瑰。有些花早已干枯，有些花还在盛开。看来这里的人们还是在惋惜一条鲜活的生命的逝去。 喷水池不远处，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尚未散去，江冲朗两人走过去，说明来意，并且出示了证件之后，询问她们对于齐慧敏溺水的事情了解多少。大妈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明情况，并且纷纷为齐慧敏的逝去感到叹息。 江冲朗问道：“你们有谁知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吗？” 一个大妈赶忙跑过来说：“是我的老伴早起跑步发现的，他现在正在跑步。我马上叫他过来。”说着跑去找自己的老伴了。 很快，一名老大爷被带到了江冲朗和韩玉超面前。江冲朗让他把发现齐慧敏尸体详细的情况再和他说说。 这名老大爷仔细的想了一会，说道：“好像是今年一月底吧，那天早晨天刚亮，我在这个广场跑步，在路过旁边那个小水池的时候，就看到有两只鞋在喷泉池旁边。我有点好奇，结果走过去一看，就发现水池里面趴着一个人。当时都把我吓坏了，于是我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鞋子，位置在哪？”又是鞋子，江冲朗马上翻出齐慧敏尸检报告上的照片：“大爷，你看看鞋子的位置是不是和照片上一样，掉在这个位置。” 老大爷摇摇头：“不是，那两只鞋都是在水池的台子上，估计是围观的人太多给碰掉了。哎，要不是死人的东西不吉利，恐怕走就有人把这两只鞋顺走了呢。” “对呀，我听说人如果出了车祸，鞋子没从脚上掉下来，那送医院还有得救。如果鞋子掉了，那就一定活不成了。哎，这女孩子一定是被水鬼给缠住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旁边的一位大妈，跟着心有余悸的说道。 江冲朗从来不信鬼怪杀人的说法，直觉告诉他：从这两只鞋子的位置上来看，齐慧敏的死一定有蹊跷。可是到底是什么问题呢，江冲朗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江冲朗的微信提示响了。是章澜珊发来的：“冲朗，我们从齐慧敏的微信上发现，她在扬成工作和生活的时候，经常光顾一家西餐厅，名字叫做曼丽诗。这是地址，好像就在新月广场的不远处，你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