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少年犯2
徐蒙接着江冲朗的话，继续说道：“我和江队今天去清泽监狱调查情况了解到：这个郭磊，在监狱里面也是个不安分，爱惹是生非的主。经常仗着自己力气大和别人打架斗殴，不过基本每次都是他把别人打趴下。而且在监狱里，有一位老狱警特别关照他，还认他当干儿子。 而且这位老狱警也姓郭，叫郭海。据说这位老狱警中年丧子，他的儿子也是7，8年前死的。当郭海第一次见到郭磊的时候，因为两个人都姓郭，郭海就对郭磊分外关照，就非要认郭磊当他的干儿子。有了郭海的撑腰，郭磊在监狱里面就更加的嚣张。郭磊出狱后，郭海还主动给他找了份工作，就是现在在常安乐饭馆当服务员。” 沈彬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郭海也是在7，8中年丧子，他是真心把郭磊当成自己的儿子吗？” 江冲朗听沈彬说完，接着说道：“一开始我们也有这个疑问，后来我和徐蒙到了清泽市，调出了当年这起案件的卷宗，看了卷宗之后，我们怀疑郭海是真的把郭磊当成干儿子，还是别用有心。”说着，大荧幕上出现了当年血案中，五名死者的照片和姓名档案。 “郭帅，男，11岁；常浩然，男，9岁；牛卉，女，10岁；黎萌萌，男，11岁；孙晓，女，7岁。他们就是在8年前的死在郭磊刀下的五条冤魂。” 大屏幕上，是五张明媚的笑脸，青春稚嫩，充满活力。可惜他们的青春之花尚未盛来，就已经过早的凋谢了。 叶离离恨恨地说道说道：“江队长，像郭磊这样一个人渣。再死上十次都不足惜。刚发现尸体的时候，我觉得凶手真变态，手法真残忍。但是现在我都嫌他死的太便宜了，应该把古代所有酷刑统统在他身上来一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冲朗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是年轻人，思想就是不成熟，容易感情用事。你澜珊姐也是这么想的，她听说了郭磊的行为之后，和你反应一样，都后悔验尸了。说‘这样的人活该，凶手这是替天行道，这个案子不要破了’。我说我作为人民警察，就是要秉公办事，缉拿凶手，结果和你澜珊姐一言不合，吵了起来。结果...就是你们刚才进来看到的结果了。” 说完，江冲朗尴尬的一笑，不过马上恢复了工作状态，说道：“我们调查后发现，那名名叫郭海的老狱警，就是郭帅的父亲。另外，常雅芝的父亲叫常安乐；牛卉的父亲叫牛海潮。我话说道这里，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似乎有所察觉，韩玉超接着说道：“冲哥，我明白了。今天我和离离又去了一趟牛海潮和常安乐那里。结果发现：郭磊死前，牛海潮曾建议他去洗个澡，所以开始我以为郭磊可能实在牛海潮家里被害的。 等我和离离去了他们家，结果看到了牛海潮疯了的老婆，他老婆一直拉着离离的手叫‘闺女呀，卉卉呀’什么的；然后又去了常安乐的菜馆，听他的员工说，常安乐的孩子7，8年死了，然后他老婆也去世了。那名厨师还说，常安乐和一个澡堂的姓黎的，和开屠宰场的姓孙的关系非常好。于是我正要去调查，薛哥就打电话把我叫回来了。” 叶离离又伤心又愤恨的说道：“是啊，我还和超哥说，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替牛海潮的老婆发个寻人启事，帮他找她的女儿。哎，没想到已经不在人间了。这个郭磊这是个畜生，让他就这么死了，这是便宜他了。” “马上去调查这个姓黎的和姓孙的真实姓名，看看他们两是不是就是黎萌萌和孙晓的亲人，如果是的话，这案子我看就快破了。”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重案组的人都是情绪高昂的去工作了。但是这次，江冲朗看到下面的各位都情绪不高，“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了线索为什么不去干活。” 其他人都没回答，不过江冲朗也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大家都认为郭磊是死有余辜，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的各位兄弟姐妹，我们的职业是什么，是警察，警察是干什么的。我知道，郭磊生前丧尽天良，死不足惜。但是除了法律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代替法官，对别人判处死刑并且执行，因为我国是一个法治社会的国家。即便凶手有一万个不得已的理由，但是如果他杀人了，我们就要拘捕他，然后交给法律。好，我说这么多，大家赶紧去干活吧。” 经过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黎萌萌的父亲叫做黎成勇，孙晓的父亲叫做孙书民。而四级常饭馆，厨师口中的“澡堂的黎叔”和“开屠宰场的孙叔”，他们的名字，就是这两个。 总案组决定，兵分两路。一方面派人去调查孙书民那边的情况，看他是否就是受害小学生之一孙晓的父亲，继而调查下案发那几天孙书民的活动情况；另一方面，江冲朗带着重案组的几个人，具体说都是男人，来到黎成勇工作的澡堂，因为这里极有可能是郭磊死亡的第一现场。 几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都决定暗访。所谓暗访，其实就是——一起去洗个澡。其实由于这几个大男人都各有各的家，家里面基本都有热水器。所以已经许久都没有这么的“坦诚相见”了，脱衣服的时候，几个男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中徐蒙说道：“江队，没想到我们这一次寻找证据，还需要一丝不挂的进行啊。” 江冲朗笑着说道：“你忘了上次医院医生约炮的那个案子，我差点都要给那群女人发我****的照片了。你们要知道：作为人民的好警察，必须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时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自己套不住流氓，哪怕这流氓色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