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碎片记忆碎片记（1）
几多惆怅，几许悲凉。 我离开那里，孤单地踱回学校，在路上遇到了初中同学孙发玉。那时我们都一直叫他小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小玉在高一五班，跟小孔在一个班，当时我和小孔在学校里一个宿舍住，小玉和刘大孩儿（刘贵峰）还有高老虎在校外租房住。孙发玉先看到的我，而我却没有看到他，他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行进的方向，害得我险些撞到他。 小玉问我道：“老宝，你干嘛去了，刚才去你宿舍你不在。” “哦！我溜达去了。” “又去试验田了！”他“呵呵”地笑着说。 “你挺厉害呀，你咋知道呢？” “不跟你磨叽了，我找你有事！”小玉说。 “啥事，这么急？” “刘大孩儿跟房东干起来了，我们被撵出来不让住了。高老虎去代亚春那了，刘大孩儿也有地方了，就我没地方。我今天找了一下午，找到了一家能住三个人，我想让你跟老孔出来，咱三个一起住！我刚才看到老孔了，就是一直找不到你。”小玉对我说。 “在哪呀？”我问。 “就在你总去的农研试验田往南不远。新盖的小房，一个月房租七十五，你要来，咱仨正好每人二十五。老孔说等你回来商量呢！” “哦！” 就这样，第二天我跟老孔就搬出了学校的大宿舍，住进了校外三人合租的小屋里。 …… 改变一下住宿环境，改变一下生活方式，调整一下心情，也许我的人生就该明了了吧！我之所以趁机搬出学校住到校外，我心里还有着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我期盼着见到那个人，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小红。 新的住宿环境果然好多了，小玉这个人找房子还是很厉害的。我们那批学生在读高中的时候，大多家在外地的同学都选择租住校外附近的农家，在学校住宿的基本都是高一新生。选择住在校外，一是因为校内住宿条件不好，人多嘈杂；二是校内熄灯较早，一般晚上九点就熄灯了，住校外的学生可以多学会儿。我想反正下学期我也得搬出来，也就不差这几天了。 搬家那天，学校宿舍同寝室有好几个人帮忙搬行李，尤其属王维最积极，这小子帮忙搬完家后不走了，当天晚上住在了我们那，跟老孔挤在了一个被窝里。那个小炕烧得挺热乎，睡起来真挺得劲的。我们几个住在东屋，住在西屋的是高二文科班的三位男生，他们比我们早搬来两个星期，后来我们慢慢熟识了，相处的很好。 我住炕头，老孔住中间，小玉住炕梢，睡在小火炕上，是睡在家里的感觉。新搬来的那天我睡得很香甜，暂时忘记了那些早该忘记的，没有思念起那些不该“思念”的事。 春去杨花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丢失日记的女孩我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精美的日记竟留在了我的箱子里。我知道丢失日记的女孩一定很着急，但我也没有办法，我很想还给她，可惜做不到，我想放回原处，还怕被别人拣去。我留在树下的用石块压着的纸早被雨水浇烂了，我盼望着的热烈的心也慢慢冷却了下来。我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很卑劣很可耻的事。 …… 孤灯下，我继续翻看着当年的日记，翻看着记录着的点滴，通过那些记录着的点滴，勾起了我很多碎片式的记忆，也勾起了当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许许多多的梦恨情仇。 碎片一：4月7日，周日 今天上午在（公主岭市）影剧院观看了电影《焦裕禄》，影片情节感人，催人泪俱。主演李雪健演得淋漓尽致，潇洒自如，影片反映的（内容）可算是撼动人心的真实。60年代，焦裕禄被调入兰考县工作，兰考县是重灾县，自然环境恶劣，庄稼收成不好，人们都吃不上饭。焦裕禄在任职期间，对工作严格要求，他多次深入基层调查，终于制定出了治理风沙、水涝和盐碱这“三害”的方案，使兰考几万人民群众都极为爱戴（他）。影片中有好几个情节使吾泪下，看来我亦多情（之人）。其中，焦裕禄在肝癌晚期发病时仍坚持工作，他用茶壶盖顶在椅子背上，贴在腹部减轻疼痛。当时他的女儿小梅在给其送药，茶壶盖突然将椅背顶破，小梅手中的药碗落地打碎，“啪”的一声，撼颤人心！焦裕禄搂住女儿，女儿泣不成声说：“爸，你别干了，你会累死的”。吾眼含泪花，为中国有这样的好干部而高兴，为人间真情交织的升华而欣慰感动。焦裕禄死后，兰考几万人一起跪送焦书记。真是“为谁辛苦理鸿篇，润物无声不记年”啊！难道这么伟大的人如此“鞠躬尽瘁”，只是单单为了“留得生前身后名”吗？在感情跌宕的情况下，我现出破诗一首，录之：“苦思寻句欲成文，空负杂感愧聪人……”。 （注：该篇日记写到这里就突然停止了，诗也没有完成，应该是被某些事耽误了，后来也没有补上。看来我愿意“断更”的毛病年轻时候就有啊，呵呵！） 碎片二：4月8日，周一 唐潇亮给我来封信，给我以诚恳的忠告，给我以真诚的鼓舞。关于学文学理，他为我做了详细的分析。信中词语朴实，流露着真挚的情感。在信末的时候，他写出：我们只要对得起二老，对得起自己所遭过的罪，使情感达到升华。吾百看不厌，在我他之间的心灵交织上进一步紧密，万种豪情千番情感使我们又进一步的交融，漂泊的几年中，关键时候依托的只能是兄弟。 （注：该篇日记只有以上这点文字，应该在这之前我给他写过信，咨询他学文学理的事，然后他回给我的。该信已失。） 碎片三：4月10日，周三 临上床前，见下铺孙某某床上有一书，我顺手拿起翻了一下，他竟叫了起来，仿佛遇贼一般。我眼睛一扫书面，认清是一本物理资料。我不禁想到，人与人之间真是好难琢磨呀！象（像）他的那种自私心理，防止他人超过的虚荣心态，他丧失了互助互爱的情谊，他曾经好几次上我的床翻看我的书，使整齐的一摞弄成满床狼藉，我都没说什么。看到今天的情形，我当时一句话没说，把书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上自己的床了。躺在床上提起笔，借着室外微弱的光，浮想联翻。对刚才的事百思不解，这究竟为何。我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我赞美过人与人之间的互帮互爱，而现在，自私代替了慷慨，愉悦换来了神衰。我依然在百思不解中轻轻地摇头，在痛世怨俗中默默地立志。 （注：有些词句不通顺，不改了，保持原貌。） 碎片四：4月11日，周四 …… 先到这吧！该章未完，敬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