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过,他还是想找到哪怕一丝丝的希望,能把何太急保住,于是他开口对赵觉说道: “五峰执法,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再问问其它弟子。” “是,宗主!” 五峰执法答应一声之后,分别问了植物本源峰的华胥、秦雎,同时又问了出身于动物本源峰的陈鱼。 结果,几个说法一致。 就在这时,两位长老带着两名重伤的上代师叔伯,及动物峰在太上镇中闹事的十几名弟子,走进大殿。 “两位长老,情况如何。” 步长天一看两位重伤的师叔伯及这些三十多岁的弟子,心里真就凉下来了。 两位上代师叔伯重伤,这已经说明何太急再次出手了。 而且,不要说何太急亲自对赵重阳出手,就仅这些弟子出手,何太急就有谋害同门弟子之嫌,罪不可恕了,毕竟赵重阳几名弟子还是孩子。 “这?” 两位长老自然知道事情闹得太大了,同时又知道宗主与何太急的关系,所以竟然无法开口,但事情又在这里摆着呢。 两人沉吟了一下之后,大长老指着这十几名弟子:“还请五峰执法问他们吧!” 本来事情可以不用再问,可步长天还是开口说道:“五峰执法,那就再辛苦你一下吧。” 赵觉闻言,心中也清楚步长天所想,但这次是搬倒何太急的最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要做一次最公正无私的执法。 “是,宗主!” 赵觉得答应了一声,在动物峰弟子中看了一遍,最后指着一名年纪较大,看起来比较胆小的弟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峰的弟子?” “回五峰执法,弟子是动物本源峰入峰三十年的弟子,叫华阳子。”这名弟子马上跪下磕头答道。 “华阳子,本座问你,你师父如今在哪里?”步长天突然开口问道。 “这?” “说!” “是,师父他,他抱着三师兄的尸体走了!”华阳子小心地说道。 “走了?去哪里了?”赵觉大声问道。 “这,弟子不知,不过,师父说过,他不回宗门了”华阳子全身一颤。 “畏罪潜逃了是吗?好,先不说这些,把你师父图谋加害赵重阳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赵觉全身杀机一放即收,吓得华阳子全身一颤,于是他叭啦叭啦!把所有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甚至,连赵重阳历练失踪,何太急马上招集弟子兵分两路,一路进入大陆暗杀赵重阳,一路在太上镇设伏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赵觉一脸恍然:“怪不得当初找到赵重阳之后,何峰主一直不同意历练的弟子回山,依然建议赵重阳等人在太上镇历练,原来他早有预谋了!” 赵觉说罢,这才再次对问道:“华阳子,你能如实交待,立了大功了,等一下我会向宗主给你们求请,免除你们的死罪。 现在你们说说,申屠恶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跟何峰主是什么关系?” “谢谢五峰执法大人,弟子说,弟子知道的全说。”于是四十多岁的华阳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是人类与百族争夺大陆掌控权的最后的关键时刻,也就是近二十年前。 有一天,何太急从前线归来,将一名六岁的玩童带回了太上宗动物本源峰中,何太急破天荒般地认了这个孩子为义子,并为他取名申屠恶。 申屠恶修练十分刻苦,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将本源修练到了开悟七段,这可不是一般天才能做到的。 这次何太急派弟子下山伏击赵重阳,本意是派一个人就行了,目标小一些。 可申屠恶想领这次任务,本来何太急说什么也不同意,可申屠恶执意要去。 何太急无奈之下也便同意下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他分派了十几名本源强大的弟子同行。 但何太急还是不放心,也跟到了太上镇中,余下他的说法大体与之前几人所说相同。 不过,华阳子却提到,赵重阳在与申屠恶绝斗之时,似乎发现了何太急的存在,目光看向何太急藏身之处,并向何太急发了出了警告。
可是何太急根本就没有看得起赵重阳,以他看来,赵重阳就算再强,一个刚刚入山二年多的弟子,绝对不会是他干儿子申屠恶的对手? 结果赵重阳杀死了申屠恶,这下何太急怒了,他对赵重阳起了杀心,可是这时孤铁律出现了。 何太急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人就是独孤铁律,他时常在峰里提及独孤铁律,所以动物峰的弟子才会不把星辰峰看在眼里。 可这次独孤铁律却突然出手,竟然一招将他秒掉,本就好强且心胸不宽的何太急怎能受得了如此大的打击? 于是便发生了一场偷袭赵重阳的的事件。后来五峰执法与门内长老及上代大能现身时,何太急就抱着申屠恶,带着这十几名弟子逃回了动物峰。 可后来,两位长老等四人来到了动物峰,在大长老调查此事时,何太急突然暴起,打伤了太上宗上代两位大能,抱着申屠恶的尸体反出太上宗,逃走了。 听了华阳子的话后,宗主步长天知道一切都完了,全身无力地瘫倒在了宝座之上,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大长老,情况可都属实吗?”步长天最后问道。 “是!”大长老韦驼只得点头承认。 “好了,五峰执法,给本宗想尽一切办法救治赵重阳等弟子,本宗要下山一趟,谁也不谁跟来!” 步长天说罢,无力地站起身来,身体一阵摇晃,身影有些蹒跚走出大殿。 宗主步长天走后,五峰执法马上命大长老负责韩丘等四名弟子的治疗工作。 同时,他派出二长老去太上宗西麓的索龙关,将历练中的修花等人招回,历练正式结束,把参赛的弟子留在主峰,由二长老统一看管修练。 而后,他抱起赵重阳,叫上独孤铁律,两人出了大殿,一头冲进了莽莽无际的太上宗后山,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