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少主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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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要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这样的话,段熠风也是心虚的不得了,这种话他记得有很多人说过,但他也记得说过这话的人最后做出的事却证明他是最不靠谱的人。不管段熠风说完这话后心中是何感想,至少柳随风听了后,心中却是非常兴奋,只道段熠风这是赏识于他,要委以他与他柳家重任,于是心中兴奋的同时,也不忘一表忠肠。 段熠风替四方门收了柳家作门徒,与段熠风一起捞金的几人这才走过来,先都向花衔玉和柳随风两位前辈行了礼,然后来到段熠风身前,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包不期道:“想不到卧槽竟是仙门少门主,包某之前当真是失敬了。”段熠风听他说话客气,不似以往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知他这是将自己当作了四方门少掌门,所以说话都变得小心了。暗叹一声,段熠风道:“我只知我等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哪来什么少门主不少门的。”此次他们九人一同取回宇文护的赎金,虽看似一切顺利,顺利到如向宇文护要赎金便有如探囊取物,但其过程中的惊险,他们九人却都知晓,就如在水中捞取黄金之时,只要河岸两边的守卫士兵稍有察觉,段熠风和成仁纵然不被士兵以弓箭射杀于水中,但他们想再将黄金顺利运走便是万万不可能了,且一但被发现,必定是要陷入对方包围圈之中,连想要脱身都难。而宇文护如不是被宇文邕的阅兵仪式拖住脱不开身,有他的大军妥善布置,段熠风他们也不能带着黄金从容离开北周境内,哪还能容得他们一边唱歌一边赏着黄河雪景顺带便将黄金带至了洛阳。而再加上当时是阴雨天,夜晚比较寒冷,段熠风他们这次从宇文护手中成功要到赎金,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聚齐,所以此时段熠风说他们是同死共死过的兄弟,是一点都没说错。 听段熠风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楚霸天、陈先河、成仁、王大、周华贵五人立马便笑了起来,都说是段熠风的布置妥当,他们只是从中配合而已,算不得什么功劳。而其他两人,谷中行双目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包不期则是面若冰霜,目光中渐露敌对之意。看到两人这样的态度,再看包不期敌对的目光,段熠风突然想起一事,便是在刚来这时代不久时,在国宾馆中包不期将他误认为是一个叫任煜情的人,而且那个任煜情将包不期的哥哥包不随叫出去比武,任煜情在失约了几次后,在段熠风来到这个时代的当天,最后一次将包不随约到了长安附近,也是自那一天起,包不随便再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了。本来这事不关他段熠风什么事,可那任煜情却是真正的四方门少掌门,而且此人和段熠风长得很像,虽说早已经解释过他不是对方,当时包不期也相信了,但此时他却在花衔玉一直将他当作少主后也默认了自己是少主的身份,便也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是约包不随比武之人。 虽是想清楚了包不期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但段熠风却没有解决的好办法,便是他现在不顾一切否认少掌门的身份,有花衔玉在,他也否认不来,就算是否认了,此时的包不期也是不会再相信了,于是只能怪任煜情没事搞什么露脸报姓名下挑战书了。腹诽任煜情几句后,段熠风道:“不管在下如何解释,我想包兄都是不会再信了,不过不管包兄信是不信,我还是要说,约包大哥比武之人并非在下,而在下也确实不是任煜情。”包不期见段熠风否认约过包不随,又说他不是任煜情,就如段熠风自己说过的一样,这时的他哪里会信,一咬牙,便要取腰间的软鞭。花衔玉见包不期想要对段熠风动手,忙走出来插在两人中间。见花衔玉出来阻拦,包不期咬牙看着对方,道:“此乃我与他二人之事,还望请花前辈不要出手干涉。”花衔玉道:“包二侠既称呼我一声前辈,那还请先听我一言。”包不期道:“只要不是让某放过这杀兄仇人,但讲无妨。”花衔玉道:“少主约战包大侠之事,花某亦有所耳闻,不过花某可对天发誓,少主约战包大侠绝无相害之心。”包不期冷哼一声,道:“并非某不相信花前辈,只是事关兄长性命,前辈只是空口白话,教某如何相信?”花衔玉问道:“你包家可有祖祠?”包不期怒道:“自然是有的。”花衔玉又问:“你包家可有祖训,非家主不得进祖祠一步,擅入者杀无赦?”包不期一愣,问道:“此乃某包家祖训,你如何得知?”花衔玉道:“只因此前的花家、如今的四方门竹部也有同样的祖祠与祖训。”说着取出一根竹笛,乃是花家作为四方门竹部的信物,又道:“此乃我竹部信物竹笛,你包家身为四方门八部之一的革部,以鼗作为门中信物,如今便供奉于你包家祖祠之中,你若不信,可前去一看究竟。”包不期道:“你知某包家有非家主不得入祖祠祖训,便想以此言来欺瞒于我!我若是信你,岂非蠢笨如猪。”花衔玉道:“若是之前,我自不会与你说这些,但自前几日少主发出四方令,非家主不得入祖祠这一条与其它一些禁令便已解除,是以我才要你入祖祠一查究竟,你若不敢,我花衔玉愿让你封住全身xue道后只身陪你一同前往,而到了祠堂内不能证明我说的话确实属实,你大可取我性命。” 听花衔玉说愿和他一起前去,若进入祠堂后不能证明他说的话是对的,他愿为此舍生,听到这样的说法,包不期心中已是有些信了,只是祖训深入其心,教他依然不敢妄入祖祠一步,是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当包不期犹豫之际,花衔玉看出了他习中的想法,便又说道:“若依你猜想,你大哥包不随便已为少主所害命丧黄泉,你包家失去了家主,当要重选家主,而你包氏嫡系只有三兄弟,你三弟年前为人所害,而你大哥的长子如今还不到两岁,这家主之位理当由你接任,你何不先接任了家主之位,然后再入祖祠一查究竟?”包不期道:“家主之位向来只传长子,包不期岂敢觊觎。”花衔玉道:“并非唆使你谋夺家主之位,你包家何人当家主于我花某人有何区别,我之所以这般说,是想教你一个变通之法,你大哥若已身死,你愿意等你侄儿将来长大成人才来确认仇人?你与少主已是相交莫逆,我想你也不希望在未确认的情况下便当少主是你杀兄仇人吧,而如若你做了包家家主,便可即刻进入祖祠查明真相。”包不期暗道:“某不可能等十多年再来确认谁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卧槽为人仗义,也不似无故杀人凶手,若无证据,某当真无法对他下手,这花前辈说得对,如今某当先接任家主之位,等将来侄儿长大成人,再将家主传与他便是。”想通这点,便往段熠风看了一眼,见他神态自若,便将目光转到花无常身上,然后又看着花衔玉,道:“某这便去告知嫂嫂事情始末,若得嫂嫂同意,立马便接任了家主之位前往祖祠查探究竟,若真如前辈所言,包某自当负荆请罪,如若不然,我包家便与四方门不死不休。”花衔玉道:“包二侠自管请便。” 包不期先是将管家财叔叫了过来,吩咐他为在场之人看座,然后向院中众人拱手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去往后院。包不期走后,财叔带着家丁搬来许多椅子摆放在院中,又哈哈丫鬟上了茶后,站立一旁陪同在场客人。就在众人等候包不期去查明真相之时,却见山西五鬼去而复返,这时五人进门与上一次有所不同,上一次是五人都大模大样从门外进来,这次却是前面四人依然如故,而走在最后面的老五马不义却是低头束目,作小媳妇状。五人行至段熠风身前,马不停神气活现地对段熠风道:“老五,你来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不死鬼马不义从后方走上前来,对马不停道:“大哥才是老大。”对于老五马不义承认自己是老大,马不停很是满意,对段熠风道:“现在你知道谁才是老大了?” 马不义自进来到说话时,都一直低着头,但段熠风坐着由下往上还是看清了马不义脸上的伤势,此时的马不义不但脸色苍白、双目突出,而且眼框浮肿,如熊猫般带有两个黑眼圈,嘴角裂开,带有血迹,一看便知被自己四个哥哥揍得不轻。对于再次到来的这五个活宝,段熠风真的感到很无语,若是平时,段熠风自会再调侃他们一番,说不定便会告知马不停真正想要谋夺他老大位置的是老二马不炎,看他会不会唆使其他三鬼将马不火也打一顿,然而出了包不期一事,段熠风已是没了那般心情,便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将这好消息也告诉你们父母知晓。”马不停依方转身,带着四个小弟往门口方向行去,走得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道:“不对,我们今天是来拿黄金的。”一听说五鬼来要黄金,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段熠风道:“拿黄金,拿什么黄金?”马不停往台阶上的十万两黄金一指,道:“就是那块。我山西五鬼奉谭国公之命,特来拿回本属于晋国公的黄金。”听五鬼说是奉了谭国公宇文会之命,院中的人顿时便议论开了,花衔玉问道:“你山西五鬼投靠宇文会了?”马不停道:“我不知你说的宇文会是谁,我们投靠的是谭国公,不是你说的什么宇文会。谭国公说了,只要我们五人带回黄金,便封我们做先锋将军,休得多言,快快抬着黄金跟我们走,到时我也封你们一个将军当当。”也不知什么原因,马不停不管说不说话,都一直看着段熠风。段熠风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不过想着这几人是连谭国公就是宇文会都没弄清楚便敢投靠过去的糊涂蛋,便只当他们一直看自己也是他们一身怪癖中的其中一种了。段熠风道:“黄金是谭国公拿来交换他弟弟的,如若你们想要黄金,只须带他弟弟来交换就好了。”马不停道:“谭国公没说黄金须要用他弟弟来交换,要不你先将黄金给我们,过几天我再将他弟弟带来还给你?” 段熠风不知宇文会为什么会派五鬼来要黄金,这五个家伙一看就不像是能办正事的人,或许宇文会派他们来纯属是为了给他们添堵也说不定,不理山西五鬼,小声的对坐在身旁的花无常道:“花兄武功高强,要不你去将他们打发走如何?”本来有段熠风这少主在,这里是没有花无常座位的,就连花衔玉夫妇和柳随风的座位都没有,如是包不期在,而又确定了包家是四方门八部之一,那便是包家家主也只以站着相陪,不过院中现在没有主人在场,管家又搬来了许多凳子,而段熠风又是个不懂古代排座规矩的人,一句大家随意坐,便有了现在的坐法,段熠风坐在台上前方最中间,花无常等与一起参与捞金的几一排坐在段熠风身侧,花衔玉与柳随风不敢与段熠风并排坐,便搬着凳子坐在了段熠风身后,而其他江湖中人,则散坐于院子中。
听到段熠风说要他将山西五鬼赶走,花无常道:“少主太高看于我了,山西武功高强,我一人斗不赢他们五人。”听花无常称呼自己为少主,也不以为意,不管叫什么,总比叫“卧槽”来得好听,段熠风道:“你们有兄妹四人,对付不了他们五人?”花无常道:“四打五,怕是打不赢,若是少主也下场,愿下场与山西五鬼一斗,且有少主出场,定是能将五鬼赶走。”段熠风道:“前些时候受了内伤,武功至今还未恢复,是以这武不比也罢。”花无常很清楚段熠风没练过武功,所以要求对方下场,想不到他却借受伤来推脱,在心中很是鄙视了对方一番后,道:“本还想一睹少主风采,想不到少主却是有伤在身,不能动武,却是可惜了,不过少主嘴上功夫也是天下无双,何不说上几句,将五鬼劝走。”段熠风道:“比不得花兄口若悬河,有辩少妇之能,承蒙花兄看得起,不若一起如何?”花无常道:“少主之前,在下甘拜下风。” 马不停见段熠风与花无常低头耳语,只道两人是在商量要不要把黄金先交给他,然而等了良久,两人还在小声说话,于是大喝一声,叫道:“你二人说完没有,说完了快快将黄金给我。”段熠风本想再说道几句,将花无常也拉下水,马不停这样一叫,也不好再与花无常说话了,抬起头来看着马不停,道:“如若我不给,你会不会动手来抢?”马不停张口要说话,然而看了在场人一眼,道:“你们人多,我抢不赢,还是你给我吧!”段熠风道:“你将谭国公的弟弟先给我,我便将黄金给你。”马不停道:“都说了未将谭国公的弟弟带来,你先将黄金给我,到时我再把人给你。”段熠风道:“可我不信你,要不你先去将人带来如何?”马不停道:“你怎能不信我呢!我山西五鬼在江湖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从不骗人,不信你可问大家。”段熠风抬头向院中众人问道:“他的话你们觉得可信吗?”院子里的人都在看他如何应付山西五鬼,这时听他问山西五鬼值不值得信任,有人直说不可信,有人却说不认识山西五鬼,觉得他们的话信不得,院中之人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一个可以将黄金交给五鬼的。听到院中人的答案,马不停脸不红,所不喘,道:“只须你信我就可以了,何必要他人也相信。” 段熠风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就够厚了,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了几个根本没脸皮的,段熠风很想直接净五人打出去,但刚才看了马不停五鬼打斗,知道自己就算用枪,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五鬼,段熠风也很想叫人将五鬼打出去,但众人面对五鬼在此胡闹,却无一人站出来,这明显是想看他这四方门少掌门有何手段,今日如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少主的脸面,也只有以言语将五鬼唬走了。段熠风道:“我并非不相信你们,而是不相信谭国公,要不这样,黄金暂时由我保管,你们先去做先锋将军,等你们做了将军之后再来拿黄金,到时便是你们不带谭国公的弟弟过来,我也会将黄金交给你们。”马不停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段熠风说的话,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好,我五人先回长安去当将军,到时再来向你要黄金。”段熠风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快去快回。”马不停抱拳,道:“告辞。”说完,竟真带着其他四鬼离开了。 见山西五鬼真的走了,段熠风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祈祷着五鬼千万别再回来了,不然当真对付不了了。段熠风将山西五鬼骗走后,众人自有一番称赞,夸他不愧是仙门少掌门,只言片语便能将骗回了长安。面对众人的称赞,段熠风自是要谦逊一番。看着段熠风做作的嘴脸,花无常问道:“山西五鬼乃宇文会派来之人,少主为何不叫人直接将他们拿下?”段熠风自然不会说不懂武功,无法将五鬼拿下,而是道:“能不动手,便不动手得好,这五鬼纵然真是宇文会派来的,也不会真是派来要黄金的,更多是要他们来烦扰我等,既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回长安去烦宇文会。”花无常没能让段熠风当众自报不会武功,而且段熠风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父亲花衔玉就在身后,他也不好明着便拆段熠风的台,也只有夸奖地说道:“少主果然神机妙算,在下佩服。”段熠风道:“都是自家人,花兄无须太过客气。”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暗道:“不要说你,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而花无常则被段熠风一句都是自家人,噎得便如生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愤怒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