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野马
到了镇上,夜秋寒,马上找镇子上的镖局。把十二匹马加上两头牛,还有那辆牛车邓谷丰也要。所以一起托付给镖局。这本来就是没什么担忧性命的生意。镖局很愿意接。但是讲明,牛同马不可能一起运到。夜秋寒意思就是运到并交到离山庄最近的镇子上的季常他们就行。然后写一封信让镖局一起带到,信中让蓝云峰他们再把马送到山庄的牧场。最后,去车马市场,卖了一辆宽敞的四匹马驾驭带蓬的大马车。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已经定好的客栈。叫上一桌子好吃的。很惬意的吃着。 “白来的,吃着就是香啊。” 噗,燕满堂把嘴里刚喝进的酒,有给喷了出来。 “总共十几万两金子,你说金风十二骑,带这么多金子干嘛?”燕满堂说道。 “是啊,那些马够累的!他们是做盗贼,响马做时间长了。谁也不信任了。这些人活着真累。也许,还有恶虎帮给他们来杀我们的佣金。也说不准。不过我是发了一笔小财。改善一下生活。你要不?”夜秋寒一面说一面掏出几张金票道。 “我不要,金子谁没见过?比这再多的金子我都见过。你要是你有心的话,给老毒物的珊瑚树给我搬来一颗。”燕满堂打趣道。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心,给你准备了一颗珊瑚树,就是没法给你。你什么时候回燕家堡,什么时候给你送去。” “你还有?”燕满堂吃惊的问道。 “是啊,那玩意很珍贵吗?那玩意饿了不能当饭吃。我打算也给钟离无双送一颗,恶心恶心他,让他管珊瑚也叫牡丹。什么狗屁还牡丹山庄。一颗牡丹都没有。”他俩停止了话语,热情的向邓谷丰打着招呼。 这时邓谷丰装完车回来了,夜秋寒顺手就给邓谷丰三根金条。邓谷丰吃惊的拿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给你的,奖励你忠心护主的情谊。”夜秋寒说道。 “小,小,小的,的,不要夜少爷的金子。人,只要平平安安就好。有了,金子晚上睡不着。老得惦记被偷。再者,护送少奶奶也是小的的本分。再有,少爷不是给我来你个头牛了?小的,知足了。”邓谷丰说道。 “好,那就再给你几亩地。金子就不给你了。免得你早晚惦记睡不着。给你存到龙腾四海钱庄。换成银子。将来,娶媳妇当给你媳妇的礼金好了。来喝酒,喝酒。”夜秋寒道。 “当今圣上可真厉害,原来的四海钱庄,现在是皇家的了。而且全国就剩下这么一个大钱庄。厉害啊。”燕满堂喝一口酒接着夜秋寒的话道。 夜秋寒只是笑而不语。劝着大家吃菜喝酒。想吃什么同小二要。 这是一片小小的村落。村落依山傍水,风光明媚秀丽,这条河水的对面是一块块的庄稼地,河的这边沿着通路植有排排的果木树,有桃、李、杏等树……粉白嫣红的花儿正迎风摇曳,宛如一张张娇艳含笑的少女面庞,衬着远近的竹篱茅舍,衬着空气中幽淡的芬芳,好一个不沾尘嚣的世外之地。高山,青翠,山顶绕环着迷蒙的云雾.隐隐约约地露出阳光偶而投下的光影。于是那片村落也就更显得飘逸了。 由于有了马车,夜秋寒就不急着赶路了。早晨趁着太阳不热,赶路。太阳开始热了时休息。现在,太阳离着下山还远着呢。夜秋寒就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住下来。此时,斜倚着一块突耸欲飞的山石,藉着一株姿容奇古的老松荫凉,地下还铺着一条柔软的毛毡,夜秋寒悠闲地坐在半山腰里往下眺望。看着农忙耕作的人。在地里忙活着。他身旁置有一大锡壶美酒,一包五香花生米,还有点rou干。 忽地,夜秋寒悠然自得的面容一下子冻结了。心里道谁来打扰你大爷的‘难得浮生半日闲’的雅兴。他目然而森冷地缓缓朝左方一丛常青矮林子望过去,目光尖锐与明澈,就宛如能一直穿透那丛密密的枝叶。于是,不出他的预料,一个白色的影子,已静静地出现在视线之内。 那白色的人影身段儿十分窈窕,纤纤细细的,一身雪白的衣裳,衬着四周的翠绿林木,更显得淡雅高远,出尘脱借,带着一股无比飘逸的韵致。 看清那人的脸蛋,看清那印象熟悉而深刻的两道新月似的眉儿,那明澈的潭水一样深邃的眼睛,夜秋寒不禁惊异地笑了,他这抹懒散的笑意浮在唇角,以至看起来使得他的表情促狭而放浪……..,这穿着一袭素净白衣,又俏又艳的人儿,不但是个女的。而且,正是那位曾经拦路劫人,又引起轩然大波的‘玉面罗刹’薛香凝。虽然那天她是蒙着面孔,但却不用第二眼,夜秋寒即将她认了出来。 这位女罗刹的一张俏脸,早已布上一层冰冷冷的青霜。本来嘛,自她显身到如现在,夜秋寒一副旁若无人之状,好象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出现一样。这份羞辱不说,光那奚落,也够平素心气傲,冷苦冰霜的薛香凝受得了。 夜秋寒微微眯起眼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个把月来,薛大姑娘,你越发出落得娇嫩标致啦,难为你是怎么找来的…….” 薛香凝冷冷地道:“原来你就是鬼手紫瞳—夜秋寒,难怪手段如此狠毒,心性如此残忍,豺狼虎豹四种野兽的凶恶凛赋,你一个人都占全了!” 夜秋寒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我说过,姑奶奶,你越生气的时候就越美,嗯,好看,只可惜一朵鲜花丢在污塘里,糟踏啦……” 薛香凝柳眉倏竖、煞气毕现地道:“夜秋寒,你不要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任你的功夫再高,却也是个不入正流的邪胚子!” 夜秋寒用手指揉揉鼻梁道:“骂得好,不过,你们恶虎帮也没有什么清高之处。说穿了,就是一群披着狗皮抢骨头的畜生罢了,武林中的善恶,天底下的黑白,你们又哪里分得清楚?一双双大睁的眼睛里,看得的除了利欲,你们还曾存留下一点什么?我夜秋寒双手染血。臭名远播,但我不伤天害理。不残杀无擎,不迫害好人,更不凌辱孤儿寡妇,这一点,同是在混沌的江湖道上混,我却比你们列位多少强上那么两分!” 薛香凝的脸庞更见铁青,她狠狠地道:“夜秋寒,你不要血口污人,自命超然,武林受你茶毒的千千万万人哪个不想食你之rou,寝你之皮?你的恶毒、血腥、冷酷已经拔了尖儿、有一天,你会发觉武林中,正义之士的刀尖围指向你。众人的怒吼汹涌向你,在齐天的公愤里淹没你,在轮转的报应里消灭你…….”
夜秋寒豁然大笑。豪迈地道:“以一颗赤胆红心,做顺天应理之事.抱着一个‘诚’一个‘义’字。我且狂傲且逍遥。纵使整个武林中人与我为敌,便由他去就是了!” 薛香凝气得几乎要窒息了。她一跺脚、哆嗦地指着秋离:“你……你你,你这狂徒……”夜秋寒吊儿郎当地道:“如何?狂徒做的事不正经么?” 薛香凝往前踏了一步痛恨地道:“我今天不能杀你,总有一天要杀你,我今天不能辱你,总有一天要辱你,夜秋寒,你等着吧!” 夜秋寒眉稍子一扬冷冷地道:“少来这一套场面话儿。姑奶奶,记得你曾说过,三天之内你无论如何要取我项上人头。姑奶奶、你可明白那‘无论如何’四字的含意?啧啧,说得多么斩钉截铁,只是事隔月余,我的这颗脑袋却仍然好生生地长在脖子上。你未曾能动弹丝毫、倒是你那些帮凶却连尸骨部烂了三十提了!” 薛香凝嘴角的肌rou在急速拙搐着。全身颤抖,胸口急剧起伏着。于是,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夜秋寒坐着的地方逼了过来! 夜秋寒长长吐了口气有些奇异地道:“薛香凝姑奶奶……你想做什么?荒郊野外滴,你想非礼我吗?” 薛香凝一言不发,怒睁着眼。紧闭着嘴,面庞在惨白中泛着铁青,神色中充满了极端的仇恨与悲凄,她一步步地走近。那模样,象是一个屈死的冤魂在向她的仇人索命,象一个从坟墓中爬起的艳尸迫近她另结新欢的情郎,好可饰,好尖锐……! 夜秋寒狂笑道:“薛香凝,记着你不是我的对手!” 薛香凝离着夜秋寒只有七八步了,她忽然凄惨地笑了起来,指着夜秋寒道:“你已害得我到了这种地步,夜秋寒,我把这条命与你拼了!” 夜秋寒双目之光陡然寒洌锋利如刃,狠酷地道:“大约你即是为了拼命寻来的,薛香凝,我成全你!” 薛香凝惨然一笑凄凄地道:“夜秋寒,我若死变厉鬼,也不会轻饶过你!” 夜秋寒仍旧坐着,粗犷地道:“姓夜的等着你来索命!” 薛香凝混身剧烈地痉挛一下,入魔似的狂冲过来,身形暴旋之间,那条金鞭已怪蛇似的映着日光闪闪卷至!。夜秋寒动也不动,在薛香凝金鞭出手的一霎,他的左掌已一平倏斜,宛如一柄突然自九天飞来的血刃,那么无声无影地猝然斩去!金鞭呼地滚卷阻迎,“砰”的一声震响,鞭身已失去准头倒翻于侧,薛香凝一个踉跄着转了个圈子,但就在她身躯旋转之际,一溜寒芒已闪电似的射向夜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