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偏心的人
脑海里闪现出与蝉儿相处的一幕幕画面. 虽然与蝉儿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她牵挂着蝉儿,每次问沐子良,沐子良都找借口没有如实相告。。。 想着青珊关切地问:“那,蝉儿现在人在哪?” 问这话时,心头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蝉儿那么娇弱的人,会充当齐王的细作,不会无缘无故的。 这其中必有隐情。 沐琪那样‘精’明的人,不可能问不出实情。 蝉儿只是个弱‘女’子,沐琪会放过她吗? 保林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她尸身在哪。只知道当日是连夜带走时,拷问过,牢里的大哥曾提过好像是说蝉儿帮齐王是为报恩。她既不要财也不要身份,只是为了还一份情。” 听到尸身二字,岳青珊心里拔凉,蝉儿还是死了。 死后连个安放尸身的地也找不到! 青珊咳嗽了两声:“齐王对蝉儿会有什么情?” 保林寻思片刻,道:“奴婢确实知晓一二。其实蝉儿当初同奴婢是一同进府的,还没有分派去处前,有一日,同蝉儿玩耍时,她曾告诉奴婢,她有个大恩人,小时给她银子治好了父亲的病,那个大官恩人长得很白,我那时就调侃,那么白,岂不是比雪还要白了。蝉儿就说和雪差不多白吧。后来分派了各自的任务后,奴婢在外,蝉儿在内,就这样分开了数十年,直到近日奴婢见到齐王,见他肤‘色’确如蝉儿所说得白,再一联想蝉儿与齐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猜到了蝉儿说的那位恩人,是齐王无疑了。” 保林说到这里顿住。 “怎么不说了?” 保林脸一红,“奴婢听到太子过来了。” 她的耳朵很尖,方圆百米里细微的蚊子声都能听到,异于常人,这也是被选拔去学武的重要原因。 学武人能耳听八方,保林算一个。 青珊恍然明白那封家信是蝉儿未捕之前趁太子和她不在府里时,悄悄放进去的吧。 蝉儿背着太子把信放在枕下,此举有何用意? 青珊苦笑一下,是为了让她离开么? 这也是齐王殿下的用意吧。 “你退下吧。” “是。” 保林退出时正好与太子迎面碰见。 沐琪面‘色’如常,好似从蒋萱离去的悲痛中走出来了,慢慢地走到‘门’口。 青珊先道:“心情好些了吗?” “嗯。” 这个字很轻,也很沉,矛盾中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么沉痛。 岳青珊刚要起身,沐琪已走至跟前按住她的肩膀道:“你身子尚未康复。照顾好自己,我来是想告诉你,今晚我去陪母妃。” 也就是说,他今晚在宫里留宿。 “我可以去陪敬妃说话。”青珊提议。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会,沐琪才开口道:“不必了。蒋萱的事你还是不出面的好。” 男人的话让她明白了自己此时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多人认为因为她夺了太子的心,蒋萱才想不开自杀的。 “委屈你了。” 沐琪又看了一眼青珊,“你先在府里好好养身子,我明日归来。” 沐琪尚未坐下来,又看了一眼青珊,转身走出去。 她呆呆地坐在席上,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无声地望着他。 难道她就要这样无所事事地等着她的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吗? 难道她要做金丝雀? 她跟着站起身。 沐玳‘乱’杀无辜,难道因为他是敬妃最受宠的孩子就要免受责罚? 天子犯事,与庶命同罪。 何况沐玳是个王爷! 但他的家事,她又能置喙什么。 沐琪已经坐上步归备好的马,径自去了宫里。宫里又有宫‘妇’代表主子们前往太尉府设的灵堂,皇宫里一时安静了许多。 但这只是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前的征兆吧。 杀了蒋萱的沐玳逍遥法外,敬妃还在含珠宫里痛骂着长子。 “他如果不喜新厌旧,萱儿也不会跳河自尽。” “娘娘节哀顺变,太子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吧。一切都是蒋姑娘的命。” “只怕太尉寒了心,若他当时好言相劝,萱儿不至于想不开。”
“谁能料到呢,何况蒋姑娘‘性’子活泼,不像会自杀的人。” 宫‘妇’正劝着敬妃,沐琪走了走来。 左右宫‘女’都被他及时的示意,不敢通报里面的人。 所以沐琪走至跟前时,敬妃和宫‘妇’才吃惊地察觉到他的到来。 沐琪不是话多的人,可是敬妃作为他的生母,如此偏心,竟不如皇后讲理,敬妃恨不得他有什么错处或把柄,拉他下马。 归根到底,是她太过溺爱小儿子了。 仔细回想一下,就知道蒋萱的自杀疑点重重,但敬妃却看不到听不到,只选择‘性’地相信是太子的话,‘激’怒了蒋萱,导致她想不开。 他不打算处理沐玳,但没答应放过这个偏心的生母。 “太子,太子你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宫‘妇’暗自吃惊,先慌张道。 方才的话都被太子听见了。 通报的宫‘女’战兢兢地走过来垂首揖道:“是太子不让通报。” “太子,这么晚你来含珠宫里有何贵干?”敬妃语气生硬。 屋子里充满着火‘药’味,宫‘妇’忙退下,着人立马奉上两碗茶来清热泻火。 沐太子坐到敬妃对面,没有立刻回答,喝过宫‘女’递来的清茶,淡淡地放下杯子,才回眸道“来看看母妃,我知道母妃失去蒋萱有如失去三公主,三弟有来看过母妃吗?” “若是真心实意为母妃着想,你应该知道母妃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是太子。”敬妃沙哑的声音令左右不安。 宫‘女’们都垂首‘侍’立在旁,战战兢兢。 沐琪见他母妃若无其事地喝茶,就使个眼‘色’,宫‘妇’会意,领着众宫‘女’退下。 “太子这是为何,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敬妃不满他支使自己的人。 她平日里虽然忌惮长子,但面上仍是客气,母子的情份还能做好。 但蒋萱一死,她便有了理由要狠狠地羞辱长子,把平日的不满一齐发泄出去。 人都退开后,沐琪淡淡道:“母妃可还记得,上次子尚无故掳走长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