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母后的病
青珊驻足回眸望向他。,。 她回眸的片刻，美得令人窒息，真得比从前更美了…… 娄昭微愣。 可是眼前的人早已与他分道扬镳。 两个人互相怔怔地看了一回，娄昭回过神道：“既然你，选择回来，说明你心里还有东月，叔叔为你的决定感到欣慰。青珊，你一直是叔叔最自豪的跟班，我相信你心里有我们所有人。” “昭叔叔，我是东月人，并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出卖东月，这点您大哥放心。这次回来，只想探望母后的病。” “哦，原来如此。”娄昭淡笑，“那你快去宫里。你母亲正等着你。” “嗯。”青珊点点头，拔‘腿’就走。 两个人感觉很生疏。 昭叔叔‘欲’言又止，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 也许是关于他与大哥之间的纷争，他不想说是不愿意把她卷入是非吧。 其实两个人有缘无分是上天注定的事，与彼此无关。抛开缘分，他们还有友情。 眼下，岳青珊没有心思问清楚大哥与他的矛盾。 天黑之前她赶回了皇宫。 她的四个婢‘女’锦茜、种碧、湘树和朗月早已欣喜地出‘门’迎接。 “郡主！” “郡主回来了！” “姑娘您回来啦！” “可把奴婢们想死了。”锦茜说着抹眼泪。 几个人都喜极而泣。 岳青珊笑笑，被她们团簇在身边嘘寒问暖。 久别重逢的姐妹们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个个拭泪。 岳青珊转了个圈笑道：“我很好啊，你们哭啥。快别哭了，今晚回去彻夜长谈。” 说着，她一回头就看见迎面的皇城楼下，站着六姐岳冰灵。 端庄典雅的岳冰灵正淡定地冲她微笑。 青珊走过去，看着她一直未变的状态，轻声唤道：“六姐。” “见过昭叔叔了吗？”岳冰灵微笑着问道。 “嗯。” 青珊应了声，每个人看着她的眸光都闪烁不定，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母亲的病很严重？ 岳青珊被岳冰灵挽住胳膊，一直往前走。 青珊见她一副闲适自得的样子，看不出母亲生病的焦虑反应，有些不解，有些怀疑，杏眸一转，望向她：“母亲的病情如何？” “很不好。”岳冰灵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早有宫‘妇’打起双人轿子的帘子，让她们坐进去。 轿子里，岳冰灵依然不焦不燥地打量了青珊片刻，咳嗽了下，语气中才带着压低的担忧和疲惫，“母亲生病后最牵挂的是你……” 听了这话，岳青珊很吃惊。 毕竟母亲与她生疏，母亲如何最牵挂的是她了？应该是岳冰灵才是。 面对家人这客套敷衍却又说得极为得体的话，岳青珊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不惯于应付六姐的虚与委蛇。 只是心头颤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岳冰录处变不惊的模样，怀疑着她的反应，母亲生病为何她说得如此轻松，没有焦虑之‘色’？ 但此刻也无工夫追究什么，岳青珊眉头紧锁，关切道：“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自从母亲知道你去北方后，日里不思茶饭，夜里辗难眠，都是为你啊。 母亲就这样连续熬了七日，身子终于撑不住病倒了。在这期间按照母亲的意思，大哥命人写了六封信给你，一直收不到回信，太医说母亲害的是心疾，解铃还需系铃人，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央你回来一见，却总不得你的消息。 直到上次昭将军的副官赵小将军只身回来后，我们才知道你‘欲’往西蜀，结果在半道又被沐太子抓了回去。所以大哥便令炎小将军亲自去北灵救你，好了却母亲的心头大事，这次你果真回来，母亲见了定会开心。”岳冰灵欣喜道。 听了她的话，青珊一颗心已慢慢得沉了下去。 轿子走了半柱香的工夫，这期间岳青珊一直听着岳冰灵说话，并没有把自己在北灵的事悉数告诉她。 轿子停下来，岳冰灵笑道：“七妹你快进去吧。” 她不打算一起进去。 岳青珊没有强求，一步一步地踏往东太后的寝宫。 所有的宫‘女’看到了她，都有些意外，惊喜和慌‘乱’，却没有人敢上前多说什么。 众宫‘女’都悄悄散去，连跟在后面的锦茜四婢也垂首默默退下。 诺大的皇宫院子里只剩下她。 青珊独自徘徊在郭夫人寝宫的外面，久久没有进去。 过了一会，从里面倒是先出来了一名宫‘女’。定睛一看，是从前母亲身边的‘侍’‘女’海桐。 如今看她的穿着打扮，像个一等宫‘女’。 海桐刚要反带上‘门’，手上的动作滞住。 意外吃惊地转身行礼：“安郡主您，总算回来啦。” 她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海桐。”岳青珊看到熟人，也有点吃惊与惊喜，她看了眼海桐手里端着的水果盘子，问道，“太后身子如何？” “很不好。”海桐望了里面一眼，就站在‘门’口不动，面上有些慌张，把‘门’稍稍带起来，才又低声道，“太后病得很严重。每日盼着安郡主回来。” “我进去看看。”青珊正‘欲’推‘门’而入。 海桐忙道：“太后刚歇下，奴婢先瞧瞧她有没有睡下。” 说着她先进屋里，隔了一会才走出来道：“太后尚未入睡，郡主请进吧。” 岳青珊跟着海桐走进里间，就看见疏离而又亲切的郭夫人苍白的脸。 “母后……” 郭夫人听到唤声，躺在榻边幽幽地睁开眼，带着倦容的面庞在看到她时，又变得红润。眸子里闪烁着喜惊喜之‘色’，流‘露’出会心的笑意，招手道：“珊儿，珊儿，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里的惊喜是真心的，但是总觉得好像是胜利的喜‘色’，语气给人的感觉不是病怏怏的。 岳青珊不疑有它，加快步子上前伸手握住郭夫人的手，安慰道：“是我回来了。” 郭夫人定定地看着她，又好像怀疑自己是做梦似的，猛地咳嗽两下，语气忽而又变得有些气弱，眨眨眼睛，‘精’神比刚才有些不济，再次确认道：“是珊儿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