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人呢?
此时车子后备箱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我才想起来准备看看后面是个什么东西。 妈的,能让那两人对我下死手,估计个是什么国宝。 打开后备箱,解开麻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衣服裤子,脸上,沾了好多灰尘,嘴巴也被堵了起来,手脚被麻绳绑着,眼睛周围布满泪痕,一双透着害怕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结了剑指将女孩身上的绳子割开,把她抱了出来,说:“小meimei,我不是坏人,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女孩依旧用那种看着杀人犯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点头。 也是,小姑娘才几岁啊,就被这俩亡命之徒绑架了能不怕吗?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看看车子还能不能开了,得赶紧把这破事儿交给警察办。 大清早的出来跑步手机也没带,不然直接打给高队长不完了? 我将车子启动了两下,也没成功,想想以前看过的电影里,什么在方向盘下面拿出两根电线,搭一搭,冒一阵火星子车子就能开起来,我找半天也没发现在哪儿,妈了个逼的,以后再也不看电影了。 想想还是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辆,和司机借个手机报警吧。 我刚下车,往后备箱那里一看。 嗯?女孩呢? 握了个草! 我到处看了看,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这破地方是城乡结合部,一边是山壁,一边种满了香樟树,往这树林子里一钻,躲个人进去跟玩儿似的,甭想找到。 估计那小丫头片子把老子当坏人了,躲起来也正常,好容易有我这种正义人士去给她解开,她不跑,自己不就是傻缺了吗? 算了,还是先找地方报警吧,可他妈现在五点钟都没到,这条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犹豫再三我还是寻思着往回走,说不定能碰上其他开黑车的,毕竟在吃早饭的地方还有几个黑车司机。 往回走了大概两公里的样子,忽然有一辆闪着警灯的交警巡逻车开了过来,我直接往马路中间一站,双手猛挥,示意他们停车。 车上下来两名年轻的交警,我把事态和他们说了,说有俩绑匪就在前方的自己车里,交警很当回事儿,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于是我坐上了他们的桑塔纳,到了车子撞山壁的地方。 “怎么只有一个人?”一名交警说。 我往车里一看。 卧槽。 副驾驶上的胖子还在,后座上赫然躺着一个纸扎人,小眼睛呢?! “你不是说有两个人吗?”另一个交警对我问道。 “对,我是把他们两个打晕了才找到你们的,后座上的人应该跑掉了。”我指手画脚地说。 先前那名交警问:“那后座上的纸人是哪里来的?” “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你看我脖子上的瘀痕,我也不见得自己掐自己吧?” 一名交警上前探了探胖子的鼻息。 死了。 “这样吧,先生,这案子属于治安事件,不归我们管,我们把你送到派出所里怎么样?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 再次来到警察局,这里是二十四小时有人的。 我将事情从头到尾地和两名值班警察说了,这俩孙子愣是一个没听明白。 一个问我:“为什么活人会变成纸人?” 另一个问我:“为什么小女孩跑掉了你不知道?” 我还在解释的时候,吱儿~一声刹车声从门外传来。 一名高高壮壮的男子从一辆三蹦子上走了下来。 白裤白褂子,黑色的布鞋,没穿制服,但手上拿着一根胶质警棍。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留着长发,一双小眼睛带着笑意正死死地盯着我! “就这孙子!抓住他!”我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朝他砸了过去。 玻璃杯并不能停止他的脚步,我也不能确定这玩意儿是不是人,结了一个剑指便上去和他打了起来。 小眼睛一把抓着我的手一掰,我左手胳膊一阵疼痛袭来,他拿着警棍一棍子捣在我肚子上,当下就被打得七荤八素的。 我心知不是他的对手,一个转身,一脚后蹬在他腰眼上,接着力道跑出了警局。 俩值班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出大门了。 胳膊还生疼,肚子上也没了知觉,我干脆钻进他开来的三蹦子里,启动车子挂档踩油门狂打方向盘,三蹦子像是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冲了出去。
我看着后视镜,小眼睛不知道和两名警察说了什么,三个人竟然开着同一辆警车追我来了。 此时马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并不拥挤,只是有几辆早起的黑车在等着生意。 看到我他妈被警车追赶,纷纷叫好,大喊着兄弟快跑!别丢了黑车的脸! 你妈的谁跟你同行? 开了五分钟,三蹦子和桑塔纳警车的区别就产生了,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水泥地上留下两条黑黑的轮胎印,我拐进了一个小弄堂。 “戊三己二庚刑八,辛九壬四癸半八,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 !” 开了刑击纳身的我,出了三蹦子踩着车顶就爬上了一栋二层平房。 这里都是九十年代的老建筑,楼层并不高,没等他们来得急,我连续狂奔,大跳,很快就消失在这一片房顶上。 就在刑击纳身的效果快要消失的时候,我赶到了店铺,拿出黄布包化了符水恢复了体力。 我来到师伯门前,刚刚敲了两下,房门竟然开了。 只见房内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大片的血液出现在床单上,地面上,这些血都还没干。 到底是谁? 我并不关心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小女孩,我想知道房内的一切是谁做的,这一切像极了一场陷阱、阴谋! 忽然感觉背后一凉,回首看去一名警察模样的人站在店外拿着相机对我拍着。 中计了! 我踹开师伯房内的窗户,跑了出去。 我抢了一辆摩托车,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开到一半,我寻思着,这一切的关键肯定就在那让我帮他开车的李大哥身上。 仅仅几句话的交情他竟然就敢把吃饭的家伙交给我,可能吗? 这么想着,我立刻调头开往早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