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饭后的魔法讲座
虽然在这座房屋内时间的流动似乎与外部有所不同，但我体内的生物钟似乎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当我在房间内整理完我的个人物品后，我的胃便开始提醒我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 就在我思索应该去哪里吃饭的时候，一直是一张扑克脸的管家布莱恩来到了我的房间并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科尔先生，请跟我来，晚餐的时间到了。”管家依旧是一副扑克脸，说出的话像是极点处的冰一样冷。 “好的。”我急忙回答道，然后便跟着管家走出了我的房间。 在管家的引领下，我又一次走进了几小时前那个房间。 不过，正确的说应该不是那个房间了，门后的房间已经从书房变成了餐厅。作为一名适应性极强的人，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 “怎么，米切尔先生，只有我们两个吗？”我向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发问。 “嗯，这次只有我们。艾娜说没胃口，而阿健似乎神经性胃肠炎犯了，现在正在休息。” “那也好，正好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有什么事饭后再说，我不认为在餐桌上适合谈一些严肃的话题。” “也好，那现在可以开始用餐吗？我的食物在哪里？” “饥不可耐了吗？好吧。”说完拍了拍手，管家先生便从米切尔身后的房间推着餐车进来了。 说实话，我个人认为我还是经历过一些场面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次宴会上吃到过像今天这样美味的食物。无论是在观感、口感还是味道上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虽然材料我一种也没有尝出是什么东西。如此可口的食物是谁烹饪的，是那位管家吗？不，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米切尔他一定有着自己的厨师。虽然关于这顿饭我有许多的事情想问，但是嘴似乎已经陶醉在这些美味的食物当中无法自拔了。所以在这顿饭开始到结束的近1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一直在专心的吃东西，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当我们又来到一个像是客厅的房间后，端着咖啡的约翰·米切尔开口说道，“现在你可以随便提问，只要我能告诉你的我都会说的。” 虽然问题有很多，但一时之间我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因此我在此时发现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先让我来问你几个问题。”看我不说话，米切尔便开口说道，“首先，你想成为一名魔法师吗？”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我原先认为他会问一些我对魔法认识之类的问题，没想到却问了一个在我看来根本不成问题的问题让我差点笑出来。于是我回答道：“我可以不是魔法师吗？” “我想问的并不是你会不会是魔法师的这个结果，而是你在心里愿不愿意变成一名魔法师。换句话说，就是你对于魔法师这个职业有没有发自心底的兴趣，能不能爱上魔法。” 我一时语塞了，说真的，在下午听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直都是从我是被迫接受的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并没有真正的想过自己对于成为法师这件事情的感触。 “虽然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不过看来你并没有真正的想过。当然了，现在还没关系，每个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有犹豫的时候，我也曾有过。我希望你能在学习魔法的过程中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你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一瞬间，米切尔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让我不敢看他，但很快就变得柔和了。“好了，第二个问题，你有信心吗？” “嗯，你指什么？” “当然是培训你们的目的。” 听到这里我又想笑了：“你连我们要去为什么被选中，之后要去参加什么样的比赛都不告诉我们，而且我对你也并不了解。我不太清楚信心应该从哪里出来。” “看来还是不信任我啊。”米切尔似乎有些不满的低声嘟囔道。“算了，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们具体的情况的，信心这种东西，想要会有的。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自认为是一个好人吗？” 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不，应该不算奇怪，只是听起来不太顺耳罢了。魔法之类的如果落在坏蛋的手里大概还是会坏事的吧。虽然我很想说我是一个好人，但由于没有自信并且毫无意义，所以我在踌躇一下后回答：“虽然我觉得我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我肯定不是一个坏人。” “嗯，诚实的回答。”这时米切尔的笑容变得自然多了，“从事我们这项工作的人还是需要一些自知之明的。这个问题现在问你作用不大，只有当你真正拥有力量的那一天才是你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希望你那一天还能坚持这个答案，毕竟我不想去做那些背离我的愿望的事情。记住，只有真正坚强、勇敢、勤奋和善良的人才能真正完美的驾驭魔法的力量而不会被力量所反噬..” 虽然不想被这种人说教，但我还是耐心的听完了他的话。不过到了后来，我有了亲身的经历之后我明白了听听这种说教还是有些用处的。 “思想教育就到此为止，下面来谈谈技术性问题。”正当我听得昏昏欲睡时，米切尔终于转换了话题，“不过在此之前我看你还是要提高一下精神。”说着就抬起了右手朝我弹了一下。 瞬间一种异样的恶寒从我身体内部涌出，凉彻骨髓的寒意是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你，你在，在干什么啊啊啊！”我在被冻的牙床直打哆嗦的情况下口齿不清的向他喊道。 “啊，清醒了吗？没什么，只是向你的体内注入了微量的绝对寒气。”米切尔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说道，“我的朋友说过，这是对付倦意的最好的方法。” “你，你的那位，位朋朋朋，朋友绝，绝不是什么好，好人。”我愤怒的冲他喊到。 “嗯，严格的说起来你是对的，他的确不是什么定义上的好人。”这个家伙居然还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真是该死。“不过看来是有效果了，有效果的就是好的吗！”说着冲我一挥手，体内的寒意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像这样的对你使出你对我曾用过的的手段。” “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因为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这个家伙不仅恶趣味而且还非常自大。” “不对呦，我没有骗你，这个可是真正的事实啊。有些事情非常奇妙，但详细的我不能解释，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的。不过我说的这句话还是请你记住并相信。或许你会有机会看到那些比我还强的家伙。” 额，我不想再和他争辩这个问题了。这个家伙是不是签了什么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导致他什么都不能说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算了，我不想知道。于是我回到了最开始他提出的话题。 “行了，不要再说你的无聊的理论了。继续你下面要说的话吧。” “嗯嗯，是该说这个了。好，就从最开始的理论基础开始讲起吧。”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包东西丢给了我。怎么说好呢，大概就是像是四次元口袋的感觉，轻松地掏出了那种上衣口袋里不可能装得下的东西。但没什么好惊讶的，见多不怪了。 “这是基础教程和用具，回去好好学习。”米切尔指着那一大包东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里面是什么？魔导书吗？” “打开看看吧。” 我撕开了外面没有一字的包装纸，里面是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更小的盒子；我一层层的打开盒子，到最后在最里面的盒子里我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信息储存器。 “这是什么？”我将这个储存器举到他面前问道。 “你的教材。”给了我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盒子里放这么小的东西。” “人们不是都喜欢惊喜吗？” “你的理念真是奇怪。不过魔法师的教材不都是很厚很久的书吗？” “你的观念太陈旧了。现在除了议会的图书馆里还有那些东西别的地方早就没有了。魔法教育也是要与时俱进的。” 是我的错吗？不，一定是这群家伙太疯狂了。以防出错，还是一次性问个清楚的好。 “额，等等，难道我所知道的对于法师的知识都是错误的吗？动物信使呢？使魔呢？水晶球之类的没有？魔毯和飞天扫帚都不存在吗？” “不要激动，理查兹。”米切尔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冷静下来。“怎么说呢，你说的东西都是有的。就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来讲你说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从次元和位面上来讲那些东西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相对魔法的乐土—第七位面来说的话，还是很奇怪的。” “第七位面？那是什么。” “法师的王国。集中了所有已知次元最优秀魔法师的地方，也是法师的领导机关‘星月议会’的所在地。好了，这种东西知道就行了，耳闻不如眼见，过段时间亲自去看比我从这里讲要来得真实得多。” “啊？我也有机会去吗？”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穿越到异次元时的场景。 “当然了。你以后也将有机会是那里的一员。” “有机会？”我对这个词感到疑惑。 “现在只是有机会，当你们的此次使命完成后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可以具体解释一下吗？” “这种事到时候就知道了。” “还有……”虽然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不过米切尔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提问。 “路是人走出来的，等到有一天你的能力达到能够去理解这种事情的境界时你自然会明白，过多的言语只会误导你。我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有五光十色的经历，到时候你会发现世界原来是如此精彩，比你想的和我说的都要精彩许多。我们现在还有更现实和更重要的是要解决，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道理说得很足，让我不得不停止了我的提问。在此时，我的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在平时的经历中所没有体会到的一种失望感觉。难道我现在已经对于这个魔法的世界有了极大的兴趣了吗？真是奇怪啊。 “现在，我来给你讲述一下关于魔法的一些基本的定义与原理。”米切尔收起了他那一贯的微笑，以一名老师的口吻对我说道。 终于到了关键点了。我调整了一下我的思绪，专心的听他即将开始说的话。 “魔法，按照你能够理解的解释是一种特别的能量，一种意志的体现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拥有生命的物体。它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人的体内。当然大多数人都无法发现它，而所有能够发现它的人都有机会成为魔法师。” “哎，是这样吗？我不是有潜质的吗，为什么我看不到它们呢？”我发出了我非常想提出并且想要得到肯定的疑问。 “你看不到很正常，毕竟你还没有经过‘仪式’，看不到呈灵能形态的魔法能量。散布在世界上的魔法能量现在的你是无法看到和使用的。你现在能看到的只是一些经过简单的处理后的魔法能量。比如说这个。”说着，米切尔挥动左手，在他的手经过的地方浮现出了一些我不认识的字母。虽然感觉上很飘渺，不过我看的却很清楚。 “看得到吗？” “能看到，很清楚。” “就是这样。这些是经过了简单处理的魔法能量，你现在看得到，而普通的人现在是看不到的。报纸上的那份广告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更加严格一点。”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另外你说的‘仪式’是什么？” “一个一个来，首先第一个，这几个字是通用精灵文，直译就是‘奇迹之泉’，说通俗一点就是魔法这个词的精灵文拼法。这件事你还是记住的好。”他又挥了一下左手，那几个字母便向我飞过来，一眨眼的工夫便进入了我的脑子里。 “记住了吗，拼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正确的拼出了这个精灵语的词汇。 “嗯，不错。下面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仪式’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感受到最基本的魔法能量而要进行的一项工作，没有什么危险。具体时间定在明天晚上，你和中岛参加。” 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吗？我记的学员是有三个的。 米切尔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艾娜是魔法世家出身的，不需要做这种仪式。” “魔法世家，是那种世代都是魔法师的吗？” “是的，她的家族好像是很古老的家族了。本来大概是不会成为我的学生的，可是由于一点变故，唉……”说着米切尔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什么样的变故呢？”由于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决定问一下。 “这种事你去问艾娜吧。如果她想的话她会告诉你的。”他并没有回答我的提问，“好了，我们继续说。在仪式后，你就可以真正的开始学习魔法了。魔法这种东西说简单也很简单，想学的又快又好也很困难。还是要结合天赋与努力的。” “难道不是学会一些咒语就行了？” “当然不是了，亲爱的理查兹。就这么说吧，咒语只不过是一种改变魔法形态和力量大小的基本手段罢了。如果你运用能量足够熟练，咒语什么的都可以略去。其实魔法师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拥有巨大的能量，关键就在于如何掌握。而咒语只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罢了，很简单的。” “简单多好，只学简单的不行吗？”我小声的发着牢sao。 “当然不行！”米切尔听到了我的牢sao，“理查兹，记住，你是当世最伟大的大魔法师约翰·米切尔的学生，永远不能以如此低的标准要求自己。”说完便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在丢下一句“好好看书”之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了他，“我不喜欢存储器，给我变成书吧。” 米切尔那家伙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可怜神情。不过还是接过了储存器用手一拍，一本又厚又大的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可怜的人。”丢下一句奇怪的话后，米切尔一下子消失了。 于是，饭后的魔法讲座就以最后对我的警告和嘲讽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