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圣树的记录1
中岛一副惊呆了的神情看着说话的圣树，显然这幅场景已经突破了他的想象范围。目瞪口呆的中岛一言不发，我大概可以理解为这是兴奋的缘故吧。 我倒是很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场面很壮观但是我觉得这个情景和那面嘴巴很臭的破镜子米瑞沃出现时没什么不同。 “这就是圣树华夫伦吗？”我低声向芙兰朵问道。 芙兰朵点点头：“没错。” “我是不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 “不要说话，现在你们看着就行了。” 芙兰朵走到圣树的面前，神情严肃的说道：“我是本任的天书圣堂的管理者，书斋主人芙兰朵·米伦。是我唤醒您的神智并希望从中得到所需的智慧。”芙兰朵的语气十分恭敬，看来这棵树的地位要比芙兰朵高出不少。 “既为守书人自有凭证。”华夫伦沉声说道。 芙兰朵抬起左手，手背上浮现出了一个印记发出了淡淡的绿光。因为我站在身后没法看的清楚但是我想这个印记就应该是所谓的凭证吧。 果然，在看过芙兰朵的左手手背上的标志之后华夫伦说：“凭证有效，汝为真实之书斋主人。既如此汝想问何事？”这时圣树上的光团一分为三，三团光上各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芙兰朵转过身来低声问我：“你们有三次提问的机会，想好问题告诉我。记住，必须视具体的问题，不要含糊不清。” “三次？”我有些不理解，“难道向圣树提问题还有数量的限制吗？” “当然，任何事情都是由代价的。圣树华夫伦的知识绝对不会白白的教授于你，想要获得必要付出这是法师的铁律，在这里也同样适用。我最大的权限就是能问出三个问题而不付代价，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须付出交换的事物。我觉得如果以你们想要知道的问题来看你们基本付不起这些代价。所以你们要好好的利用这三次提问的机会，否则你们也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为什么还要提出的是具体的问题呢？”我依旧很不明白。 “因为你提出的问题越宽泛得到的回答也就越模糊，这是一个很古老而有名的规则。有些隐喻和说法很宽泛、很有迷惑性也很难理解，那些古代有名的法师也很难完全参透这里面的秘密。我想你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解决这些疑问吧，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说的尽量直白，那你们得到的回答也会是直白的。” 看来限制和问题很多，这时中岛也回过神来了，我决定和他商量一下应该怎样提问。 “你怎么看，阿健？”这种时候就需要像他这种思维缜密的人来思考了。 中岛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后向芙兰朵问道：“米伦小姐，关于团体决斗的问题您可以自己给我们解答吗？” 芙兰朵听完后微微一笑：“不错的问题，这个我会为你们解答的，即使你向华夫伦提出这个问题它或许也无法完美的告诉你们想要的答案，毕竟它负责的是记录法师的经历而不是法那些地点或者规则。” 中岛想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米伦小姐，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圣树可以像米切尔先生那样预知未来的事情吗？” “不能。”芙兰朵直截了当的回答，“华夫伦之树存在的意义就是记录历史观察现世，它并没有被赋予预测未来的能力。” “那圣树记录下的是关于这个法师的一切吗？” “是的，只要是曾经在华夫伦能够观察到的位面生存过的法师的所有信息他全部掌握，不管是多么微小的事情。各种记录都会被记录，影像，声音，话语，图片，文字等，不会有任何遗漏。” “嗯，是这样啊。”中岛马上接着问道，没有像往常一样刨根问底的想要知道圣树是怎样了解到这些事情的。“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圣树会对提出的问题说谎吗？” “这要看你怎样定义说谎这个概念，华夫伦之树永远都不会说出错误的信息，但是它说话的方式很有可能让你认为它在骗你或者故意不告诉你它知道的事情。这主要取决于你对问题的理解和它对问题的理解。”芙兰朵解释道。 中岛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一点，然后他转过头对我说：“理查兹，这次由我来向圣树华夫伦提出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种事情还是让比我更加善于思考和提出问题的中岛来做比较好。 “米伦小姐，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能否为我们展现马克文和肖靖之间的战斗场景。” 在芙兰朵向华夫伦转述了中岛的提问之后圣树上的一张面孔沉声说道：“可以。”随即组成那张面孔的光团开始扩散，将我们包裹了进去。 似乎被光芒包裹而进入一个幻象对我来讲已经成为常事了我没有任何惊讶之情的发现来到了一个大概是回忆的场景中。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就是空之厅。我正处在看台上最好的的位置，在我旁边没有中岛和芙兰朵的身影而是满满当当的坐满了极为热情的观众。看来我应该是正在以一个观众的视角来看比赛，而这个人大概就是华夫伦派来来记录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吧。我现在应该是处于像是附体的状态所以我看不到中岛，我想大概中岛也应该和我一样吧。 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看场下的比赛，这应该就是中岛所要求的马克文和肖靖的决斗比赛吧。 因为我处的位置非常好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场上的局势，现在的情形应该是他们刚刚进场战斗还没有开始时的场景，马克文和肖靖两人分别站在场地的两端冷冷的看着对方，眼神里浮现出了对于对方的不懈之情。他们两个的样子都要比我们上次看到的时候要小一些，特别是马克文，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小不点，完全就是个小孩子。这应该离现在有段时间了，最少也是3年前的记录了。 不过无所谓，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来说3年前的实力也肯定比我要高得多，我所要做的就是根据当时的情形推测出他们现在大概的实力水平。而且人战斗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在发生变化了，这也是掌握他们战斗时习惯的好机会。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肯定不大，他们应该肯定会使出全力，这就是我们最好得观察机会。 一开始我并不理解中岛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现在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非常高的策略。既然我们直接提问可能获得的信息有可能是含糊不清的或者是有歧义的那么不如我们只要求观看华夫伦的记录而我们自己通过这些记录来了解对方。虽然这样做很可能因为我们能力的不足或者对于事物观点的不同而造成一些错误但是这种结论是我们在考虑到我们自己的情况后作出的结论，肯定更适合我们。而且我觉得相比于我们做出的不完美的结论错误理解别人提出的正确结论危害要大的多。 一声巨响打断了我思考问题的过程，我向声音来源看去发现一号仲裁傀儡出现在场上了。在它宣读它那段冗长的宣言的时候我抬头向天空看去想要寻找一下上次看到过的那个飞行器但是毫无踪迹。难道这次没有人在上面观看吗？我疑惑地想到。 “既然如此我宣布，决斗开始。”和上次我经历过一样的场景，在一阵金色光芒之后场地布置完毕。与我上次经历的完全不同，一座城堡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在坚实的主体之上四根高耸的塔楼直冲天际，塔顶已经超过了空之厅看台的最高处。我看到维持场地的结界发出淡淡的光芒显然有不小的负担。 而马克文·冯·洛林切林奇和肖靖两人则处在城堡之内，外面的人因为结界的缘故即使使用很强的洞察术也没法看到城堡内部发生的事情。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很大的嘘声以表示他们的不满。 这该怎么办。我也极为不满的发出了嘘声。如果总是这种情况的话我的目的就达不成了。难道这也是华夫伦之树故意的？为的就是像往常一样对别人造成障碍？ 不过这只是我很偏颇的想法罢了。我其实很容易就应该想到的，像是这样临时构成的建筑是很难留下来的。那天我和艾娜的战斗都让那片场地变得坑坑洼洼了更何况是两个比我和艾娜要强出不少的怪物。 很快接连不断的爆炸就把城堡的下层主体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火焰，冰霜，刺眼的光芒以及恐怖的嚎叫声不停的从城堡里面传出，观众们的嘘声被一阵阵的惊呼所取代了。 随着一道和上次最后击败艾娜时使出的光之利剑一样的光剑从城堡中刺出将朝向我这边的墙壁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一道黑影快速的从这个大口子中飞出，他和肖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观众的眼前。 肖靖被一个浑身笼罩着火焰的双翼独角恶魔驮着立于天空，身上的衣服有多处被烧破和划开的痕迹，除此之外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肖靖神情严肃的看向他刚刚冲出来的那个裂缝，脚下的恶魔不断发出恐怖的嚎叫声。 而在肖靖的目光注视的地方身上不停的发出光芒的马克文出现了。与肖靖相比马克文的身上几乎没有被攻击过得痕迹，脸上的神情也显示他非常得意。四个光球围绕着他不停的飞舞，时不时发出几道激光将她身边的废墟上的石块击的粉碎。 “肖靖，我们的实力差距很明显，我劝你就不要在挣扎了。如果你现在投降的话我会考虑让你做我身边的头号小弟。”决斗开始以来马克文第一次说话，语气和上次我听到的没有任何区别，自大、狂傲、目中无人。“要不然你可就要吃点苦头了。我看你的肖祯的儿子我猜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下狠手，你如果不肯投降的话你们家的名声可就要毁在你手里了。你应该很清楚我刚才没有用全力。” 对于马克文不断地挑衅肖靖看上去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他只用哼的一声作为回应。肖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马克文，很明显他在寻找机会发动反击。 突然间马克文的左手上形成了了一把火焰长剑，他迅速转身向后挥去，同时围绕马克文飞行的四颗光球也快速转向对着刚才马克文的身后发出了数道炽烈的光线。几秒之后一声比刚才肖靖脚下恶魔吼叫恐怖数倍的吼声从城堡中传来，声音之大甚至让城堡平台塌陷了很大一块。我猜要不是我们有结界的保护这里不少人包括我的耳朵都要被废了，因为我的耳朵在刚才的声音的冲击下嗡嗡作响了好久，头也是一阵剧痛，我旁边的人很多都有这种反应。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法师，声音在有结界保护的情况下都能对法师造成如此的伤害想必发出嚎叫的这个生物的实力一定非常强大。 在马克文转身的同时飞在空中的肖靖也开始了行动，他右手食指上燃起了一小团非常诡异的灰色火焰开始凭空描绘法印，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念咒语。他脚下的那头红色恶魔也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吐出了和肖靖指尖一样的灰色火团。在肖靖念完咒语之后这些火团飞快的穿过了肖靖刚才在空中画好的法印，在穿越法印之后这些火团变成了一个个手持各种武器的灰色小恶魔，粗略数了数最起码有一百多个，除了手中武器的不同之外它们长得完全一样：圆圆的脸上只有一只弯弯的小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线基本看不到里面的眼球但是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忽略这只眼睛，除此以外球形的头上就没有任何东西了；虽然很矮小但是看上去非常强壮，腿很短但是手臂非常长，完全站直只有三根手指的手可以碰到脚。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挥舞着各自不同的武器向马克文的方向冲去，从挥舞武器的方式和它们组成的阵型来看这些小恶魔是使用武器战斗的高手。 在这些小恶魔向马克文冲去的同时在我们看不到的城堡废墟中不断传来着恐怖而痛苦的嚎叫声，但是声音越来越小了，看来里面的胜负已经快要决出了。 和最后一声已经很低沉的叫声一同传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赤红色的火焰从城堡内部喷薄而出吞噬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小鬼，剩下的小鬼很快就停了下来。这场爆炸彻底把看上去已经不太牢固的城堡的天花板和平台炸塌了，火焰烧毁了一切可以烧毁的东西。在火焰熄灭烟雾散去之后手持火焰长剑的马克文站在废墟之上稳稳站立，他身上被染满了不明的黑色液体，除此之外似乎马克文并没有什么问题。在烟雾散去之后他先是四处观察了一番后发出了一阵狂笑，周围的光球依旧在不停的围绕他旋转。 在笑声停歇之后马克文抬起头看向在空中俯视着他的肖靖，眼中那种不屑和狂妄的神态有所减少，多了一点敬意的神色。 “不错，你干的很不错，肖靖。”虽然神色有些改观但是马克文的笑容依旧非常自信，“居然能在刚才的如此激烈的对战当中还能瞒过我的眼睛留下了一个如此精密的唤魔法阵。召唤出的暗魔伏击者也非常强大，我几乎对你刮目相看了。” 肖靖倒是没有因为马克文态度的改变而放松警惕，他一直都在严密的监视着马克文的一举一动，那些小鬼似乎也在依据着肖靖的意志来慢慢的移动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包围网将马克文包在了中央，而接下来源源不断的小恶魔仍在生成。马克文只是站在原地笑看这些小恶魔的行动没有任何行动。 在包围完成后肖靖一声令下，那些手持武器的小恶魔迅猛的向马克文扑去。而马克文只是冷笑了一声，挥舞起右手的那柄火焰长剑开始杀敌。 看样子肖靖是想要通过这些小恶魔慢慢的消耗马克文的体力，在马克文的体力和魔法被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再通过其他的方法战胜他。 本来马克文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通过大规模的范围魔法来一举击破这些小恶魔，这样既快又省力而且马克文也肯定有这样的实力可以清场的。但是马克文并没有选择这种方案，看来他的自尊心并不允许在别人挑衅他的时候退缩，他要正面回应对手的挑衅，证明自己无论对方提出怎样的挑战自己都能完美应对。 看到马克文那非常瘦小的身躯我原先以为他的近身战斗能力应该不强，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场面让我之前的观点完全失败了。 上下飞舞的火焰之剑将那些小恶魔一一斩杀，那些小恶魔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说实话那些小恶魔使用武器战斗的能力非常之强，一般的战士都没有他们的那种战斗力。但是在马克文的剑下完全都不是对手，没用多长时间数百个小恶魔都被消灭，遍地都是被烧焦的恶魔的残破的躯体和被打成碎片的武器。而马克文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衣服上被划到了几道口子。不过看他的脸色对这一点很不满意，看来马克文认为以他的实力是不应该衣服受到这样的破坏的。 “有没有点新的招数？这样很没意思的。”马克文抬起头用非常嘲讽的笑容对肖靖说。而肖靖的脸色有些发黑，看来马克文的表现对他造成了一些冲击。不过他展现出了自己成熟的一面，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神态继续冷静的看向马克文。 看着肖靖并没有回应他的话马克文露出了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既然你不肯来那只好我过去了。”说完马克文一挥手一股非常巨大的火焰从他面前形成向空中的肖靖发射过去。而肖靖神色一变双手摆到身前，同时嘴开始快速的念咒。他脚下的恶魔开始慢慢的变形，身后的双翼慢慢扩张向前延展变成了保护肖靖的一个屏障。 在双翼合拢的瞬间巨大的火柱打到了双翼组成的屏障上，瞬间升起了一股巨大的黑烟，同时恶魔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好几次被烧成焦黑色的翅膀好像马上就要挡不住火焰的灼烧了不过看起来很脆弱的双翼屏障最终还是挡住了火柱的冲击。在最后一丝火焰消失之后肖靖面前的双翼已经变成了黑炭慢慢化成灰烬，肖靖脚下的恶魔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生气了，我觉得它还能浮在空中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肖靖叹了口气轻轻一挥手，他脚下的恶魔慢慢化成了黑色的火焰消失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地面上正在笑着的马克文，在沉默了一晌之后他在这次决斗中第一次开口说话：“之前我就想过马克文你实力很强我要小心应付，但是没想到在这种年纪你的实力就已经达到了这种高度，我现在觉得战胜你应该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不，说实话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不太可能能够彻底的击败你了。” “那就投降吧，居然能在没收到实质性伤害的情况下挡住我的火焰爆旋的冲击你的实力已经在那群之前挑战我的垃圾之上了。”马克文咧开嘴笑道，“我再次邀请你赶快认输成为我的手下吧，我会把你放到和那群人不同的位置上的。” “不！”肖靖异常坚定的说，“我个人的荣誉感和对家族的责任不能允许我向你认输称臣，就算是失败我也要轰轰烈烈的战斗一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好，我成全你。”马克文说着场地剧烈的颤动起来，异常猛烈的风暴开始形成，风的强度连处在结界之外的我都能感受的到。屹立在风中的肖靖看上去就快要被风卷走了。但是肖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场景而变得气馁，他坚毅的看着下面正在狂笑的马克文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团纯黑色的火焰在肖靖右手的手心凝聚，扩张，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巨大的黑色法阵笼罩了整个场地。我想如果没有结界的阻挡的话这个法阵大概会持续扩张下去。法阵在完整的形成之后开始缓缓的下降慢慢的和地面重合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结界。整个过程马克文没有做任何动作，大概他也想看看肖靖到底想要干什么。 突然间大地的震颤幅度发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很明显已经不再受马克文的控制了，马克文那微微变了的脸色说明了这一点。几个像是火山口一样的东西开始隆起，巨大的嚎叫声响彻全场，我看到有好多观众已经被声音震得昏厥了过去。无数的恶魔从那几个洞口涌向地面，各色各样大大小小的恶魔很快就将马克文包围了起来，还有很多的恶魔想要冲进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场地。整个场地里充斥着火焰，闪电和有毒的烟雾。 看到这种场景马克文再次大小起来：“这才对，这才对。这才是真正的战斗。果然和你决斗是一件正确的选择。”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来吧，让我们用真实的实力来做最后的决战吧。” 说完一直围绕马克文飞行的四个光之球开始快速的变形形成了四个持有光之剑的光之巨人，，同时马克文的左手上也形成了一把比右手上的火焰利剑还要长的光之利剑，璀璨的光芒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也逼退了一些包围着他的恶魔们。 决战一触即发，我紧张的看着场上的局势想要看一看他们两个使出真实实力的对决，这一定对我们构思作战会非常的有意义。 但是突然间我身边的影像开始飞速的向后退去，转眼之间我就回到了我们出发的地方。 第一段场景就这样突兀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