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凡凡很下饭
接下来的几天郭谨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借吃饭去看一眼李凡凡，而李凡凡一如既往的忙的团团转。 郭谨言吃完饭就那么静静看着李凡凡，看着她点菜传菜记账扫地甚至削土豆剥洋葱。或许他该矫情的说一句“你这样太辛苦了我心疼”，可是郭谨言觉得就应该让李凡凡长个记性，谁让她脑袋被门挤了把生活费借给高中时的同学，好了，眼看揭不开锅了，只能来食堂兼职，一个月200块钱管两顿饭，但是把人能累成狗。 李凡凡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成狗了，累的呴呴的，不过这几天也适应了。 有人过来点餐了，凡凡起身去招呼。 “同学要吃点什么？” “我，吃过了。” “……”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几点下班。” “九点左右。” “那我九点过来找你。” 凡凡只是笑了笑，没应什么“我等你”的话。说了声再见后若无其事的削土豆去了。 郭谨言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小子他知道，比他小一届，不过也是个陈华一个路子的，与陈华不同的是这叫智宇的小子钱多人帅又能装，几乎没有扑街的经历。 李凡凡会不会上当受骗？目前看来是不会，不过…… 郭谨言就像看真人秀一样看着李凡凡，看到档口老板说今天周六应该没什么人了，早点回去吧。郭谨言看看时间八点四十，嘴角一翘决定来个截胡。 凡凡一出来就看见堵人堵上瘾的郭谨言。 “有事吗？” “有，边走边说。” 郭谨言的边走边说却是一路无言，倒是凡凡先开了口。 “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已经到了。” 郭谨言看着李凡凡，突然问了一句“我是谁？” 凡凡心想，这是八点档的烂俗桥段——失忆？所以她试探的问了句“你忘记了？” 忘记了？亏李凡凡能想的出来。不过郭谨言马上就想到自己确实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李凡凡也一直不好奇，没问过。于是郭谨言决定再给李凡凡一次机会。 “我是郭谨言。” “记住了。”凡凡听完心想一般人不应该说我叫什么？又不是名人，“大家好，我是伊丽莎白女王，”世界人民都了然。 这句记住了让郭谨言明白李凡凡是真的忘记了，于是说了句“早些歇息”，就走了。 凡凡当然要早些歇息，她每天都瘫在床上跟一坨泥一样，睡着了就不想醒。可是凡凡又鬼压床了，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难受的要死，这回是真的想醒来却动也不能动。 “凡凡，醒醒，凡凡……” 把凡凡解救出来的是对铺的于珊。于珊说赶紧接电话，有人找她。 凡凡接起电话心想是哪个“幕后英雄”救她一命？没想到那头喂了半天，没有声音。凡凡挂了电话准备回去继续睡，可是刚转身就听见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找谁？” “李凡凡醒了吗？” “请问你哪位？” “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位。” “……”那头凡凡一时间没了声音。 “你是不是又忘了？” 郭谨言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未必没有一点生气。 “你是郭靖？” 凡凡想了半天试探的一问，让郭谨言瞬间想起了上小学时老师揪着倒数第一的耳朵，问他那双耳朵是摆设用的吗？他现在就很想那么干，不过郭谨言是个理智的人，他决定先翻过这篇。 “李凡凡，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有些记得，有时候记得，我越长大记性越差，有时候还会出现记忆断层。” 凡凡说的认真，郭谨言听的郁闷。于是一场谈话就这么戛然而止。 一个倒头就睡，一个转辗反侧。转辗反侧的自然是郭谨言。 李凡凡确实看着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鬼机灵的劲儿没有了，有时候甚至反应有些迟钝，而且小时候记性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现在却是刚刚说过就忘了，样子的话细看还有儿时的影子，这次他应该不会搞错。李凡凡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子？看样子她肺上的病是好了，难道转移到脑子了？ 他莫名其妙的想去当兵，又莫名其妙的想来北京上学，难道全是为了重遇李凡凡？要不然他们的年龄差根本不可能在学校遇见。 郭谨言决定明天问个明白。 第二天晚上，郭谨言还是选择八点多去食堂就着凡凡吃晚饭。似乎就着凡凡吃饭能多吃些，也不会吃的太快。 凡凡今天不怎么忙，发觉了郭谨言朝她一直看，摸了摸脸也没蹭上什么东西啊，于是对着郭谨言隔空画了个“？”。 郭谨言看这那个问号浅浅一笑，笑的凡凡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人“眉目传情”之际，情敌就来了。智宇昨天被郭谨言截胡，当然要来亲自问问凡凡为什么没有等他来。 凡凡一排脑门说她忘记了，有事的话现在说也行。智宇说现在说话不方便，等她下班了边走边说。 又是边走边说，不知道这智宇能不能说出个花来，凡凡实话实说，她每天累的要死，如果老板要她下班，她真的没力气等他。 于是智宇坐在一边的餐椅上等凡凡，好巧不巧坐在了郭谨言的旁边。其实说来也不算巧，这个桌子视角最佳，凡凡在里面做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郭谨言心中冷哼一声，并不把智宇放在眼里，继续就着凡凡吃晚饭。 智宇不是个傻的，眼前这个人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也没有隐藏他的不屑。 这回智宇一直等到凡凡下班，中途连厕所都没上过。 凡凡出来后看见坐在一起的两人，问了句，“你们认识啊？” 郭谨言瞟了智宇一眼，“他的名字你记得住吗？” 凡凡楞了下，随即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郭谨言肯定是对她记错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呢！ “他好像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不过我记起你叫郭谨言了，还有……还有你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