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五鬼洞(续二)
道修升入抱元九层之后,虽然仍然是个道人,但下一步再升级,就是大洞一层了。 道人分为三等,入门级的,是聚道,聚道分九层。道人在聚道层面时,属于道心较为散乱的阶段。 聚道圆满之后,升入抱元。 抱元时,灵气围着道心流动,虽然依然是小道人,但道心已经十分的坚定。 抱元圆满时,便升入大洞。 道人到了大洞层次,道心便开始和灵气合而为一,在周身运转,进入“有道无心,道随气动”的层面,不但人更为强大聪慧,各种各样的慧根,也开始在人的身心里出现。 大洞道人,对很多事的理解,已经超越了眼观耳听的范畴,有相当一部分的感知,来源于周身流动的道气,有人把这种超越耳听目视的能力称之为开天眼,虽然说法有些过头,却也不无道理。 现在的李元庆,就已经抱元圆满,虽然离大洞一层的道人还有一步之遥,却也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同了,他相信,只要升入了大洞一层,自己来自于耳听目视之外的感知就会更多更强。 大洞同样也有九个层次,圆满之后,便是真正的得道升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常人称之为仙。 想想那宋志高,也就一个大洞二层的道人,自己只要再升两个层次,便可以和他硬碰硬的对战了。想到宋志高时,李元庆的脸上立即就是一笑:现在自己虽然还是抱元九层的道人,但自己的身上有五步狐行,并且五步狐行里还溶入了阵法技巧,李元庆相信自己现在就是和宋志高对决,取宋志高的狗命,已经没有怎么难度,甚至自己要取宋志高的小命,就如囊中取物一般的简单…… 李元庆很快又想到了那五个可以打开的石门,心里不由的有些气馁起来:那五个门,的前面,明显的是个有一个高精的阵法护着,现在的李元庆,跟本无法化解那个阵法,自然也就无法把那石门打开了…… “不是还有一个五鬼洞吗?就是自己走进来的那个石洞。”李元庆忽然又想到了这个事情,心里更是一沉:自己在这石洞里,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走进来的那个五鬼洞,李元庆相信,那五鬼洞,一定是有一个更为高级的阵法把洞口掩盖掉了,不然自己不可能看不到走过的石洞…… 李元庆在池子里升了一级之后,池子边上的那些聚道石开始变得暗淡起来,就连水里的灵气,也变得很淡了,在这样的灵气之中,李元庆已经很难再有怎么益处,他只好从池子里走出来,把衣袍重新穿好,继续向石洞里走去。 也不知道这石洞还有多深,更不知道这石洞里有没有出去的路,此时的李元庆,别无他法,只能在这石洞里继续找出去的路。 走累了停下来歇一下,歇好了又重新起来走,李元庆感觉自己在石洞里走了两三年,没听到任何的声音,没看到任何的光亮,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没有半点生气。 直到有一天,李元庆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气流在微微的移动,人立即猛然惊醒,回过头去时,李元庆看到了有些熟悉的一幕:两个身上没有半缕纱的童子,手里各举着一把剃骨尖刀,向自己的身上刺来! 上次李元庆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当时李元庆让过样子和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童子三次出刀,才算赢得了那紫光池子的钥匙,进入了紫光池子,道修升了一级。 现在再次看到这两个身子同样的童子时,李元庆几乎是本能的想让过这两个童子的剃骨尖刀,只是李元庆的身体还没有移开,就感觉到这两个童子的脸十分的丑陋难看,心里立即就感觉有些不对,他的手在两个童子的尖刀刺来时,已经把元贞画戟取了出来,不等那两个童子来到面前,手里的元贞画戟已经扫了出去。 两个童子的脖子,被李元庆手里的元贞画戟一扫,全都断了,一股火苗从断开的脖子处喷出来,不但把两个童子烧成了灰烬,也把两个童子手里的剃骨尖刀烧成了灰烬。
李元庆的脑子里有一刹那的呆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两个童子一戟杀掉,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让过这两个童子刺过来的尖刀。 “这两个童子,样子很丑陋,应该不是好东西,自己若不杀他们,极有可能被他们所杀。”许久之后,李元庆终于为自己的痛下杀手找到了一个充足的理由。 只是李元庆很快又想到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自己为什么单凭这两个童子样子长得丑就痛下杀手呢?难道别人长得丑就该杀?李元庆为自己的杀人理由感到好笑,却没感觉到后悔,想到这里时,李元庆自己都为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 正想转身走开时,一个穿白道袍的高大女子忽然出现在李元庆的面前。 这女子,同样让李元庆感觉到熟悉,她身高八尺,身穿一件白色的长道袍,胸前高高的隆起,小巧的双脚上,穿着一对纤巧的白布鞋子。 只是这女子的脸怎么生得这么丑啊? 眼睛从女子的脸上扫过时,李元庆的心里立即就产生了一种厌恶感,他不等女子举起手里的两把尖向自己的身上刺来,手里的元贞画戟就已经扫了出去。 一个很轻微的声音响过之后,女子的脖子被李元庆手中的元贞画戟打断了,一团火焰从女子的断脖子处喷了出来,把女子的身子连同手里的尖刀,一起烧成了灰烬。 感觉到那赤衣的男子也会跟着出现,李元庆身子没动,静静的站了半柱香之后,果然看到一个身穿赤衣的九尺男子出现在眼前,李元庆不等男子挥动手里的尖刀,元贞画戟又扫了过去。 男子的脖子也被李元庆手里的元贞画戟扫断了,一团火从男子的脖子处喷了出来,把男子连同男子手里的尖刀,一起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