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章 莫名心悸动
非君携白倾语自然不是去吃什么鱼,而是带回了自己的院落,白倾语不明所以问道“师父,你不是想吃鱼么?为何又回屋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你和他腻歪在一起,看到你们歪歪腻腻的,我就想搞破坏。”好诚恳好坦白,可这话,怎么听着好怪异。 她的师父该不是恋上她了吧?天啊!他们是师徒啊!她是否该掰正师父的三观?白倾语笑得一脸促狭,“师父,你的思想是不是太前卫了?我完全接受不了。” “说人话。”非君坐下来,自酌自饮,嘴角的笑得实在是赏心悦目。 白倾语目光停在非君嘴角的笑上,本脱口而出的话语变成了迟疑,师父惯会捉弄人,也从不斟酌自己的话语会引起怎样的反应,大概是自己多想了,白倾语干笑两声,“我是说师父管得太宽了,以后是不是打算把我拴在边上得了。” 非君眼眸闪动,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然后丝毫委婉都没有,字字简单扼要,还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正有此意。” 这副模样哪来恋上她的说法,她在意什么,失意什么?白倾语,难道你竟觉得你的姿色已足够散发出玛丽苏的光芒了么?没玛丽苏的命,就别犯玛丽苏的病,白倾语暗恼自己居然为了他几句不走心的话就胡思乱想到没了分寸,不由冷道“要拴就拴自己去,没别的什么事,我走了。” 白倾语闷闷不乐回了屋,看见季沐晨正坐在里面等她,心不在焉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问完也未做理会,深锁着眉头自个儿坐下来,傻傻的托着腮帮,似乎已经忘记季沐晨也在的情况,不管非君的话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的心境终究泛起了奇异的波澜。 季沐晨递来一杯茶,清透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和计量,“倾语,你师父是不是喜欢你?”白倾语猛然抬头,震惊的难以言喻,季沐晨继续自顾淡淡一笑,“如果不是喜欢你,怎么会想尽办法要拆散我们?而你对他是否已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可是倾语,不管如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背离伦常,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白倾语整个脑袋发怵,不是因为害怕被指责什么师徒相恋的道德沦丧,而是因为季沐晨的话无疑是戳中了她想都不曾想,却又仿佛确实如此令人连反驳的力气都无的内心印证。季沐晨直言不讳直接摆到桌面的话,如惊雷般轰然在她脑中炸开。 白倾语无意识有些痛苦的敲了敲脑袋,“他就是个变态,变态只会折磨人,怎么会喜欢人?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喜欢他?”违心的笑,轻颤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她坚定自己不会喜欢他的,她最讨厌他不是么?白倾语站起来,“沐晨,我不想睡,你陪陪我,现在就教我法术吧,好么?” 季沐晨翩翩微笑,已牵起白倾语的手飞了出去,他倒要看看,非君还如何阻止白倾语已然置气设上心防的疏离。两人飞出王府落到一处空旷的郊外,郊外的夜晚总有些许的寒凉。 白倾语捂了一下身体看向四周,奇怪的问道“为何不在王府里教我,还要费事出来?” 季沐晨挽起白倾语的手,渡了一些灵力到白倾语体内,暖流瞬间驱散寒凉,这才回道“这王府设下了法阵,修炼之人看似可以正常运用法力,实际上只是能自御却不能制敌。来,我们先从御气说起,御气之说主要记住这八字诀,凝,沉,生,通,循,聚,引,化。凝是凝神静气,将自己置于虚空,沉是气沉丹田,于虚空中可视丹田状况,生是真气衍生,源源不绝,通是通经活络,真气游走八脉,循是循环渐进,真气由杂入纯,聚是真气聚入丹田,循环反复真气越聚越多形成气海,引是神思引气,真气随心念而动,化是真气化为仙力,劲道横生变为己用。” 季沐晨先从御气开始教起,话说完才和白倾语比划不过三盏茶功夫,只见天空缓缓飞下一华丽身影,非君不合时宜的缓缓走来,流云的锦袍飘曳了一地,成了暗夜下最醒目的存在。白倾语怔怔的看着翩然而至的非君,心中莫名悸动了一下。
“花花,为师的话你权当耳旁风。”非君无视的经过季沐晨面前,走到白倾语面前,白倾语不自觉向后方退去,非君微微抬手,一道柔和清透的法光划过,白倾语已闭上眼睛直挺挺倒下。两个男人都眼疾手快,但非君近水楼台,比季沐晨更快一步揽住白倾语滑落而下的身体,兀自淡雅轻笑,“不听话,只好用强的了。”说完也不理会季沐晨,随即打横抱起陷入沉迷的白倾语径直往回走去。 季沐晨唤出经由自己真气淬炼多年的碧落剑直指非君,青碧的幽芒凛冽逼人,映在两个出色男子的脸上,一个深沉似渊,一个淡然若风。 冷然对峙间,一波黑衣人已现身季沐晨身后,先是恭敬跪拜,然后已经擅作主张攻向非君,非君勾出冷魅的笑,将白倾语改成单手搂住的同时人已华丽丽腾空跃至半空,行云流水间一道强悍的灵光已排山倒海一扫而下,众黑衣人奋力抵挡,竟完全无法再靠近非君一步,非君闲散的衔来一朵云彩,悠悠然然坐到云上,白倾语被他搂睡在腿上,恬静的脸颊昏得很沉。 季沐晨眉心微皱,他并未授意黑衣人出击,料想定是他的父亲大人已然是等不及,他若再无所作为,只怕也难以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