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是建国后的动物你不许成精
斯维塔兰娜手里拿着车钥匙来到地下停车场，上车系上安全带。 车上有股难闻的味道，斯维塔兰娜立刻意识到有人动过她的车，就连后视镜的角度也不对了，本来是偏于驾驶座的方向，现在朝着副驾驶。 斯维塔兰娜伸手把后视镜摆回原来的角度，手上占了湿乎乎的东西，她打开阅读灯一看，食指和拇指上沾了血。从后视镜看，后座上有个男人垂着头坐着，一只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斯维塔兰娜质问：“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答，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 斯维塔兰娜下了车，拔出随身带着的枪隔着车玻璃指着那个人说：“不想叫我开枪就快下车。” 那个人很僵直地动了一下，依然垂着头，但是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斯维塔兰娜面前。双手藏在袖子里插在裤兜里，一副杀马特的姿态。 斯维塔兰娜后退一步和他隔开距离，但是那个人向前一步依然站在斯维塔兰娜鼻子底下，像低头认错的学生，斯维塔兰娜又往后退了一步，男人立刻跟上来。 斯维塔兰娜没有办法，只好保持着这个距离，但是那人得寸进尺，身体摇晃了几下，直挺挺地倒在了斯维塔兰娜的身上，下巴正好抵在斯维塔兰娜胸上。 斯维塔兰娜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人推倒在地，生气地说：“你再这样我可是可以报警以性sao扰罪逮捕你的！” 那人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斯维塔兰娜以为他是个醉汉，就不再理会他，自己上了车机上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斯维塔拉娜看见了可怕的东西——那个人已经下了车，但是他的那只手还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斯维塔兰娜觉得有些发毛，在抬头看，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而且转过头来看着她——是转过头来，身体还保持着原来的方向，只有头转了过来！ 斯维塔兰娜立刻下车跑出地下停车场打电话给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的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他刚打开车锁，斯维塔兰娜就钻了进来。 两个人走到刚才的地方，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同时不在的还有斯维塔拉娜的那辆法拉利。 他们找遍了停车场也没找到那辆车，斯维塔兰娜接到了交通局的电话，说她的车违反交通规则在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受伤的人在被送到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 他们立刻赶到事故地点，交通警察用惊恐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说：“开车的司机已经死去至少一个周了，而且……他一只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副驾驶座后面！” 阿列克谢打点了关系，给死者家属签了一张任谁都不可能说的出拒绝的话的支票，这场交通事故不了了之。 斯维塔兰娜立刻把那辆车抛弃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打算叫它自生自灭。 “一个死人开车撞死了人，啧啧啧。”秀一郎边看报纸边吃早饭，发出了感慨：“俄罗斯不是社会主义吗，怎么这么魔幻现实主义呢？这要是在中国，建国后的动物绝对不能成精的。” 梅子绿打算反呛他，但是他又加了一句：“但是G为什么修炼成女神jing呢？” 梅子绿也不知道他的重点是嫌弃自己还是恭维自己是女神可惜成了jing…… 电视新闻也在播报这件事，事故的照片被挂了出来，开车的不是奥古格又是谁，他的一条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挂在副驾驶后面，样子相当诡异。 因为是从后面拍摄，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奥古格的脖子上又一条黑色的线条。 秀一郎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和这条黑线扯上关系可就不是奇闻异事了，和伊维诺夫脱不了关系。” B-13居然可以控制死去的人？梅子绿心想这不是魔幻现实主义这是什么，我们社会主义建国后的动物可都不能成精了。 秀一郎把报纸搭在梅子绿头上，那条新闻的配图正好遮在梅子绿的眼前，隔着报纸，秀一郎弹了梅子绿一个脑瓜蹦儿，说：“你在家好好修炼吧，师父我要去祸害苍生了。” 梅子绿挣扎着把那张报纸整下来，秀一郎和信光已经出门了。 秀一郎来到车祸的现场，和约瑟芬视频连线：“我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蜜月旅行。但是如果你的这位朋友也有‘泄密’的罪我们肯定不会麻烦你的。” 约瑟芬穿着比基尼趴在橡胶船上，看起来黑了一个度，但是精神饱满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十四孝好老公在水里推着那个橡胶船，听到秀一郎的声音，拿破仑从水里露出头一板一眼地朝着摄像头行军礼喊：“死而后已。” 梅子绿内心呐喊着，我也想放假！我也想晒太阳！我也想去夏威夷！当然，她发自心底的呐喊是没有人听得见的…… “恩，有一辆车，大概是兰博基尼。从东边过来。” 根据约瑟芬的指示，秀一郎开车往东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约瑟芬判断：“从左边的路口过来的。” 左转后继续走了大约十分钟，在一个加油站旁边约瑟芬又有了发现：“经过这个加油站的时候车子没油了，车开进了加油站，在第二排的的三个油箱那里加了油。 秀一郎开车进了加油站，向加油小哥打了个响指，“加满。” 信光借口抽烟下车，在加油站周围转了一圈，秀一郎看着后视镜对梅子绿说：“midori，你去看看我的车胎是不是被人划了？” 地面很干净，梅子绿问加油的小哥：“你们这儿每天都打扫吗？” 小哥骄傲地回答：“当然了，小姐。” 梅子绿赞许地点点头，闲聊：“那每次都会清扫出不少有趣的东西吧？扫除出来的东西会还给失主吗？” 小哥一脸耿直地说：“当然了，我们在那边专门设置了失物招领处。” “那真是太好了，”梅子绿拍手道：“不瞒你说，我前几天做朋友的车出去玩的时候把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我记得曾经经过这里加过一次油，我能到那边看看嘛？” 小哥没有理由阻止，梅子绿向失物招领的窗口往里看，丢失的东西不过就是ID卡，钱包，纽扣之类，还真是细心，求是了一颗扣子失主大概不会费心去找吧。 梅子绿想着不禁多看了那个纽扣几眼——这个银质纽扣上刻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七，是第七空间的标志。 有第七空间的人来到了主空间。 而且看着颗扣子的制式，应该是军装袖子上的扣子，有什么人敢穿着第七空间的军装开车在主空间转悠呢？ 梅子绿对失物招领处的白人妇女说{：“可以给我看那颗扣子吗？这好像是我掉落的。” 里面的白人妇女说{：“恐怕不是小姐，这颗扣子是昨天以为先生丢失的，我们看见他的车上掉下了这个，但他开车开得太快了也不抬头看人，我们来不及还给他——开车那么快，还只用一只手扶方向盘，迟早要出交通事故。” 这样啊…… “大概从衣服上掉下来自己也不知道吧……”梅子绿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回车上。 “说起来那位先生的衣服上根本没有扣子，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套头衫，今天我吓了一跳，看到新闻上那边出了车祸我看见死者也穿着一样的衣服，但愿不是那位先生……”白人妇女旁边的黑人妇女在窗口里喋喋不休地说：“虽说他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位先生很可怜，很没精神的样子……” 八九不离十，那个丢失扣子的人是那场事故的遇难者了。 信光也溜达着会到了加油站，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灰七星，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和赖在身上不走的一点点烟味，在进加油站之前他在外面的垃圾桶前摁灭了烟头，正好看见梅子绿从招领处走过来。 “你看见什么了？”梅子绿问。 “没什么，外面的环境很平常。你去玩什么了？”信光给梅子绿打开车门，自己坐上副驾驶。 “我刚才在失物招领那里看到了一颗第七空间军装上的扣子，”梅子绿找了一张纸一直圆珠笔边画边描述：“我听刚才里面的人说昨天一个人掉在这里的，但是当时他没有穿军装。当时那个人就是往事故发生的方向开车走的，那个黑人太太说司机当时很没精神，而且单手扶方向盘。” 话说完，梅子绿也画完了，画面上是透过副驾驶的车窗往车里看的角度，里面的人创着白色套头衫趴在方向盘上。 “画的不错，要我进入状态像他一样趴着开车吗？”秀一郎说着趴在了方向盘上。 再次打开视频，约瑟芬已经躺在夏威夷的沙滩上了，拿破仑在旁边一丝不苟地给她抹防晒油。 “在进加油站之前，他一直直行，出发点是一个很大的建筑。”约瑟芬像皇后一样端着一杯果汁享受着日光：“你们先直行，等到了地点我会再给你们信息。” 直行了三五分钟左右，约瑟芬那边有了消息：“就是这个建筑，你们左手边的位置。” 那所建筑就是俄罗斯分局。 “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辆车停在这里的停车场里。而现在，这辆车正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废旧的工厂，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找找看。最后一点就是开车的司机是个黑色人种，一路上闭着眼开车。因为已经死了……”约瑟芬说着，翻了个身，趴在镜头前和三个人说话，白花花的胸就这样放在了三个人眼前。 信光默默别过了头，秀一郎也装出“我是瞎子我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对夏威夷方面的外援说：“辛苦你们了，我们不打扰了。” 拿破仑立刻跳起来行了个军礼喊：“死而后已！” 但是镜头根本没有录到他，在夏威夷的人看来可能就是一个中二的纳粹小子对着空气喊口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