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们可敢?
林凡孤零零的站立于最角落处，低着头，消瘦的身影透露着落寞和孤独，令人一眼看去感觉到很可怜。 周围的嘲笑和讥讽没有间断过，或许这些人早已将打击林凡当成了一种习惯，只是后者如木头一般，一言不发，低垂的眼神尽是漠然，甚至是不屑。 很多女同学也会不时的望向林凡，因为曾经的他太辉煌了，不知令多少少女为之春心荡漾。 人是一种很现实的生物，当林凡跌落神坛之后，他便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感受。再也没有众星捧月的光环笼罩了，天才之名，也是逐渐的被不屑与嘲讽所替代。 甚至很多仰慕他的少女也纷纷拉开了距离，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更有甚者，竟然当面毫不留情的讽刺、打击，更传言学院以林凡为耻，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将他留了下来。 这三年间，林凡思考了很多，心智在一次次的讥讽和嘲笑中变的成熟，相比起同龄人要坚强许多，他一直在隐忍，因为他始终相信，他的辉煌一定会回来的。 ‘我失去的一切都要拿回来！’林凡的内心在怒吼，被长发遮蔽的瞳孔绽放着自信的光芒。 “下一个，凌云！” 考核还在继续，中年人的目光也从林凡身上收回，其他人也不再过多关注他。 一位长相不凡的少年走上高台，英俊的面容顿时引来无数无数少女花痴般的喊声。少年很是享受这种感觉，高傲的仰着头，优越感十足。 “凌云大哥的实力应该达到了六星武者了吧？” “两个月前就已经达到了...” 凌云家族势力还算不错，身后总是跟随着一批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人，并且此人极度自傲，行事张扬。他还未测验，这些人便仰慕如潮水般喊了出去。 “凌云，六星武者。” 果不其然，当中年人喊出测验成绩之时，虽然很多人都早已知道，却也是惊叹他的天赋。 “凌云好帅啊...” 很多少女盯着凌云，眼泛桃花。 只是这些俗花相比云梦无论从美貌还是气质都无可比性，更勿论出身了，身为副院长关门弟子的云梦身后更是有着强大家族，差距天地之别。 云梦此时还未走下高台，凌云闻着少女身上飘来的馨香，他的心几乎都要沉溺其中了，定定的望着面前那美丽如青莲的少女，眼瞳中的爱慕，几乎难以掩饰。 似乎没有感受到凌云那炽热的目光，云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径直而去。 作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一双双爱慕的目光随着她的路线前行，当云梦停下来的时候，无数双眼瞳中几乎喷出火来，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嫉妒。 如兰似麝的馨香扑面而来，林凡眉毛轻动，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俏生生站立在面前的少女，嘴角噙起一丝微笑。 娇嫩白皙的小手负于身后，身子微微前倾，美丽的水灵大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其中笑意盈盈，俏美的小脸之上，浮现浅浅的小酒窝，霎是可爱。 “林凡哥哥。” 云梦笑眯眯道，蒲扇般睫毛抖动着，几乎要将人的魂都给勾去。那种清雅中透出的妩媚，令的无数少女相形见惭，嫉妒不已。 “太美了...” “女神...” 很多少年都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平日间的云梦虽然很美，却如万载寒冰般拒人以千里之外，神圣不可亵渎。可此时像邻家女孩般露出欣喜的笑容，在他们记忆中好像还是第一次，所有人都被迷住了。 “你...又漂亮了许多...”林凡苦涩道，脑海中想起一些事情，曾经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现在也长的亭亭玉立，更是天赋秉异的天才少女。 “是啊。”云梦美眸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三年来，你总是躲着我，林凡哥哥是不是讨厌小梦了？” “呃...”林凡一怔，有些尴尬，苦笑道：“小...你已经长大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差距...呵呵...” 面对着林凡的颓废，云梦微微皱眉，认真道：“林凡哥哥，这不是你的风采，小梦永远都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不过，任何困难都无法打垮你。”话到此处，声音微顿，如玉石般的肌肤露出一抹淡淡的绯红：“小梦心中，林凡哥哥是最强大的存在。” “呵呵...”林凡仅仅只是尴尬的笑笑。 “这个混蛋...” 望着远处笑容灿烂的云梦，凌云嘴角微微抽搐，脸色极为难看。 身为仅次于云梦之下的第二高手以及身处的家族地位，凌云的优越感一直很强，对于云梦这位与众不同、样貌实力俱佳的少女，他不容许任何人染指，虽然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看到自己的女神在其他男子面前露出从未见过的笑容和亲昵，他心中妒火中烧，而且最重要的是，令云梦主动接近的竟然是各方面都不如他的废物，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片刻后，凌云隐去了眼眸中的怒火，嘴角扬起和煦的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林凡走去。 “嘿嘿...有好戏看了...” “这次，林凡要吃苦头了...” “凌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广场上，众人望着向二人走去的凌云，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出声，高台上的中年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虽然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并没有阻拦，或者说他很乐意看到那一幕。 “呵呵...林凡学长。” 凌云满面笑容的站立在二人面前，和声笑道。 只是此话一出，广场上顿时响起哄笑，云梦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林凡却尽是淡然之色，耸耸肩，根本没有回答，只是眼底闪过的落寞之色证明了此刻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三年前，林凡依靠绝佳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凭实力升入六年级，成为学院历史上最年轻的高年级学生。只是那一件事情发生后，他的实力快速下滑，被降级了三次，才沦落到与这些人一同学习，虽然他们之间的年纪相差无妨，可谁让他的起点高呢。 虽然降级了三次，可林凡并没有气馁，只是现在连这种待遇都要被剥夺了，一个月后恐怕就要被驱逐出神武学院了。 凌云来者不善，直戳林凡内心的痛处。 云梦笑容敛去，眼眸中寒气更盛，内心中有杀意在翻腾，冷声道：“凌云，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凌云轻笑道：“对于现在的课程，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清楚，想请作为六年级学生的林凡学长指点一下。” 蓦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揉了揉额头，恍然大悟道：“我忘了，是曾经的学长，还请不吝赐教。”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连身为老师的中年人嘴角也扬起刻薄的幅度。 “需要我和你比划一下吗？”云梦扬起小脸，冷若冰霜，一股寒气散发，令的无数同学都感觉到肌体发冷，忍不住后退。 嘴角微微抽动，望着替林凡出头的云梦，凌云妒火更盛，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就知道躲女人身后？” “对呀，林凡学长，比划一下，让我们这些学弟开开眼。” “难道林凡学长瞧不起我们吗？” “身为学长应该帮助学弟学妹般进步...” 在凌云的小动作下，人群中响起似褒实贬的声音，有男有女，皆是幸灾乐祸的哄笑。 林凡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抬眼看着中年老师，按照学院的规矩，在课堂上这种事情是被禁止的。 只是林凡失望了，中年人不仅未阻拦，反而赞同的点头，道：“林凡，学弟学妹们求学之心这么高涨，你就不要谦虚了，就施展一下手段吧，也算是帮助他们成长了。” “你...”云梦小手紧握，正待要发作，却被一只用力而带着温热的手掌拦住。 云梦打定了主意今日要为林凡做主，可是那只手掌却像钳子般，以她的实力竟然无法挣脱。不由急声道：“林凡哥哥，他们太过分了。” “我的事情自己承担。”林凡沉声道，迈步而出。 就在他的温柔的目光从云梦脸上移开后，一丝怒容闪过，他望着所有人，无神的瞳孔中竟然出现了精光。 “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在寂静而宽阔的室内不断的回响。奇怪的举动令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何会发笑，有人更是觉得他已经疯癫了。 笑声停止，林凡脸上闪现凛冽的表情，他只有三星武者的实力众人皆知，可当与那湛湛精光对视之时，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离他最近的凌云更是后退数步，刚刚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可怕的妖兽盯上，心生胆怯，后退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林凡哥哥...” 云梦站立在他身后，美眸大睁，脸上除了欣喜和意外，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幼稚，你们真的很幼稚。” 他径直走到凌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朗声道：“想要与我比试，三年前，你可敢说这样的话？” “三年前，你们可敢说这样的话？” “你们可敢？” 他指着所有人的鼻子呵斥，整个广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所有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不敢反驳，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事实，更重要的是，此刻林凡散发的气势令的他们都感到惧怕，连呼吸都有些窒息，更遑论说话了。 “林凡，你太过分了...”中年人出声道。 “你闭嘴！”林凡舌绽如雷，惊的所有人身体都为之一震，不少人竟然在这一喝之下颤栗。 “你...”中年人脸色难看，有些挂不住了。“你..你竟然侮辱师长...” “哼！”林凡脸现藐视之色，指着中年人的鼻子高声道：“三年前，莫说是你们这些学生，就连他可敢说这样的话，连提鞋都不够资格。” 侮辱，这是**裸的侮辱，中年人的脸就像被无声扇了数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你...”中年人脸色通红，可当他看到林凡的目光时，硬生生的将话语憋回了腹中。 那是怎样可怕的目光，嗜血而冰冷，像邪魔，像妖兽，杀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皮肤感觉到针扎般的隐痛，令他害怕，恐惧。 “做人不要那么势利，世事无常，三年前我能达到那样的高度，难道你们认为我此生再无希望复原了吗？” “风水轮流转，莫要不留余地。” “不要成为我的敌人，那是什么结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林凡轻描淡写的言语令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当他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身躯皆是一颤，汗珠早已打湿后背，脑海中都浮现出一幕可怕的场面。 “哼！” 林凡拂袖而去，只是此刻的步伐无比的坚定，龙行虎步，一扫先前颓废和落寞，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强大。 望着林凡远去的背影，云梦喃喃道：“林凡哥哥的风采回来了...我似乎看到...他再次踏上那无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