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下 乌雅束帅水破麻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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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劾里钵临危留遗命 乌雅束帅水破麻产下 再说麻产在野鹊水劫营兵败,借着夜色逃走之后,日夜兼程,回到了活刺浑水纥石烈部落。又招募了二百多名兵卒,急驰南下,往救其兄腊醅。在离野鹊水三四十里的地方,他见到了溃逃而回的两名兵卒。从他们口中得知,次日腊醅大寨即被攻破,腊醅也被劾里钵所俘。麻产闻之,想起当初和其兄形影不离,到处烧杀劫掠,何等威风。如今其兄已经当了俘虏,自己也是孑然一身,难免孤掌难鸣,不由的大哭一场。哭罢,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劾里钵呀劾里钵,只要我麻产活在世上,就与你势不两立!”当即进兵直至屋铠水,占据险要,缮修营堡,阻绝交通,招纳亡命,兵势日强。又派人潜结陶温水之民,以他们为后盾。至此,麻产更是有恃无恐,总想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以报一箭之仇。 这一日,探马来报,说是劾里钵已经患病身亡,其弟颇刺淑继承其位,当了节度使。麻产说道:“劾里钵死了,也算是便宜了他。活捉了颇刺淑,也就足以显示出我麻产的手段了。”当即传下号令,要众人速作准备,南下讨伐完颜部落。 又隔数日,麻产正在训练兵马,打算将军马训练精熟,然后便统军南下,忽然听说颇刺淑派人来见。麻产端坐帐中,喝令传进。盆纳昂首而入,站而不跪。麻产装出一幅豁达大度的样子,不火不怒,视若不见,反倒请他坐下,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奉了颇刺淑之命,是来做说客呢,还是前来下战书?”盆纳说道:“一不来做说客,二亦不来下战书。哈哈哈,想不到吧,今日特意向你吊丧而来。”麻产闻言,耐着性子,问道:“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为何却要你远道而来吊丧?”盆纳说道:“往日你们兄弟何等强盛,只是一时念差,致使你兄长被擒,损兵折将。今日你已经是孤身一人,若是擅自举兵寻衅,必然要招致杀身之祸。因此,不辞辛劳,从远道而来,以此逆耳之言相告。”麻产说道:“那么,依你之见呢?”盆纳说道:“天下之事,以和为上,万望三思而行。”麻产说道:“要是不想和呢,那又如何?”盆纳说道:“要是不想和,那就只有以刀兵相见了。完颜部落已经作好了准备,我能料首领之败,实不能料首领之胜。”麻产听言,勃然大怒,陡然而起,说道:“老匹夫,我不管将来胜败如何,今日先让你来做一个刀下之鬼。与我推出砍了。”话音刚罢,只见四名彪形大汉,蜂拥而入,将盆纳绑了,拥之欲出。这时,只见一人在麻产耳边低声说道:“古人有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今若杀了他,于事无济。倒不如囚之,作为人质,也未必不是好事。”麻产听了,说道:“言之有理。”即时传令将盆纳押入囚室,且待捉了颇刺淑,一同处死。 颇刺淑听说盆纳被扣留,又听得麻产不日就要兴兵而来,笑着对众人说道:“麻产鼠辈,铁了心要与我为敌,我岂能示弱于人!”立即派遣劾里钵长子乌雅束统兵前往讨伐,以阿骨打、欢都、劾鲁古等人相助。 乌雅束进兵至混同江,正好赶上了洪水季节。但见江水大溢,水与岸齐,白浪滔天,遮天盖地。大军从阿邻岗乘舟船而至帅水,遂兵分两路,阿骨打与劾鲁古率军从东路进击,直捣麻产老巢,而乌雅束和欢都率领主力沿西路进军,寻机与麻产之军决战。两军最后会合于直屋铠水,聚歼麻产所部叛军。 阿骨打率领所部,马不停蹄,催军急进。这一日天色将暮,遥望前面不远之处,有一村舍。阿骨打吩咐将兵众隐藏于密林之中,又派了两人去村边打探消息。过了不久,两个人回来告诉阿骨打道:“此村名叫诃邻村,也就是麻产的老巢。”阿骨打听了,便传令兵士在树林之中结帐休息,又吩咐四人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隐藏守候。到了更深夜半之时,阿骨打将众人叫醒,饱餐一顿,准备停当,悄悄地接近村寨,发一声喊,便扬鞭催马,冲进村去。几位守夜的人待要阻拦,早被一人一刀,顿时倒于血泊之中。阿骨打所率领的兵卒进村之后,四处放火,刹那之间,诃邻村便变成了一片火海。村子里的丁壮大部分跟随麻产去了,所留下的三四十个护村的人,深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糊里糊涂被烧死的,也有莽莽撞撞做了刀下之鬼的。天亮之时,再看诃邻村时,真是不忍目睹,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了。阿骨打计点人马,却不曾失得一兵一卒。旋即率部离了诃邻村,直奔直屋铠水而去。 乌雅束与欢都率领主力,在帅水流入混同江的入口处弃舟登岸,然后沿着帅水沿岸向北而行。行有六七十里路,忽然看见前面尘土飞扬,有三五十骑如飞而来。当他们突然发现一支强大的军队与他们面对面的站着的时候,骤然而停,脸上流露出十分惊慌和恐惧的神色。刹那之间,似乎觉得危险已经临近,便又恍然而悟,立即掉转马头,打算逃走。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的后路已被切断,有二百多名兵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手中的刀枪闪烁着逼人的光芒,那一双双冷酷仇恨的眼睛逼视着他们。这三五十名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包围圈的兵卒终于明白了他们所面临的处境,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投降。他们不愿意死,于是选择了后者,向乌雅束缴械投降了。 从俘虏当中的一名小将口中,乌雅束弄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原来,他们是麻产派在前面的侦骑。他们一向认为帅水至混同江这一带,是他们的天下,所以纵马驰骋,肆无忌惮。他们预料中的战场是在混同江和按出虎水之间,根本就不会想到乌雅束所统率的大军会来的这么快速,而且竟然会进兵到帅水一带。当他们突然之间陷入包围之中的时候,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象梦幻一般,简直叫人不敢相信。从他们的口中,乌雅束还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麻产所率领的大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许顷刻之间就会到了。 果然,在北方遥远的天边,滚滚的黄尘遮住了大半个天空,一场恶战就在眼前。 乌雅束果断下令,抢占附近高处,结阵而待,准备迎敌。一阵忙乱之后,刹那间却又变得鸦雀无声,东西两阵已经部署完毕。东阵为欢都所统领,西阵为乌雅束亲自统领,两阵既能各自为战,又能相互应援,互为犄角之势。 却说麻产正在进军途中,忽然发现前面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挡住了去路,当下派人前去打探,回报说是颇刺淑派遣他的侄子乌雅束率兵前来征讨。麻产不听则可,一听却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声叫道:“我本想率领大军前往活捉颇刺淑,不料却派他的侄子前来送死。也罢,先让我捉了这小兔崽子,也让颇刺淑看看我的手段。”说罢,催动大军,冲杀过来。 这边乌雅束和欢都见了,也率军迎战。两支大军,在帅水岸边的原野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一刹时,战鼓声,喊杀声,马嘶声,刀枪的碰撞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受伤者的shenyin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部悲壮而又惨烈的交响曲,使得江河也发生了哀鸣,大地也发出了振颤。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夕阳西下,就连天边的云彩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两军各自鸣金收军,安下营寨,等待着来日的大决战。 乌雅束颇为自信,他知道,只要能坚持住,只要顶住麻产的最初攻势,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他还有一支精锐的生力军,那就是阿骨打所率领的军队,只要他能够实现捣毁麻产的老巢的目标,必然就会给麻产心理上以致命的打击。只要他在麻产的背后出现,那么,麻产失败的命运也就会由此而决定下来。因此,在阿骨打出现之前,他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想方设法保存住自己的有生力量,和麻产相持到最后。而不是去击溃他,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麻产回到大帐,脸上颇有得意之色。他对今天的结果感到满意,因此更加信心十足。他相信只要相持两天,到了第三天,乌雅束就会顶不住他的进攻而全线崩溃。高兴之余,他传令摆宴与众将庆功。 酒至半酣之时,忽见一位护卫亲兵走近麻产身边,对他低声说道:“在渡过混同江之后,乌雅束派遣他的弟弟阿骨打率领一支偏师从东路而进,其目标可能是指向诃邻村。若是真的如此,诃邻村没有重兵把守,形势必然会危在旦夕。”麻产听了,脸色骤然大变。沉思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巢不能不保,所有亲属都在那里,岂能丢弃不管!”当即对身边两人说道:“即速率领所部人马,往援诃邻村,不得有误。”两人奉命而去。
次日,双方军队又在帅水之旁激战起来。乌雅束本来是想拖住麻产,并没有打算在一两日之内就击溃他。他只是等待着期望中的机会的到来,因此,他并未把全部的兵力投入进去,仅仅派出不到一半的兵卒轮番作战,既保持住了自己的实力,又消耗了对方的有生力量。 这一天,麻产始终处在心神不定之中。他一方面指挥着帅水边上的战争,心里更是牵挂着诃邻村。他始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诃邻村似乎面临着一场灭顶的灾难。因此,他也不敢将全部兵力投入激战之中。那么,留下的这部分兵力又如何去使用他们,是作为后援呢,还是遣去声援诃邻村?麻产自己也惶然无计。其实,这时的麻产已经丧失了必胜的信心,他只是想着如何去应付最后的局面而已。 这一天的战斗断断续续,倒是没有昨天那样激烈,但也没有停止过。直至傍晚,双方又各休兵罢战,撤回本寨。 到了第三日凌晨之时,数名败卒逃了回来,仓仓忙忙来见麻产,对他说道:“不……不……不好了,我们奉命去援诃邻村,半路上遇到了阿骨打之兵。两位将军战死,我们侥幸逃了回来。听说诃邻村已被洗劫一空,变成了一座废墟。”麻产听了,大叫一声,说道:“乌雅束,阿骨打,我必要把你们完颜部人杀个精光,方泄我心头之恨。”当下正要传令进军,忽然听得四面鼓声大震,阿骨打和劾鲁古率军从背后杀来,而乌雅束和欢都之军又丛东西两翼包抄过来,将麻产之军团团围住。阿骨打和欢都各率领十几名敢死之士,冲进麻产军中,指南打北,东冲西突,将麻产的阵营冲的七零八落,乱成了一锅粥。麻产见事不好,遂率领亲兵,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回头看时,身边仅有两骑,也顾不得其它,只顾仓慌逃命而去。 却说阿骨打正杀在兴头上,只顾一路枪挑剑劈。忽然看见三人拼死冲突而出,便也追了过来,遥见三人在前拼命逃奔,便一箭将其中一人坐骑射倒。阿骨打近前问到:“前面逃走的两个人是谁?”那人答到:“二人之中,有一人就是麻产。”阿骨打闻之,便又飞身上马,紧追不舍。毕竟不知麻产姓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