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柏林的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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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朱可夫已经清楚地说明，德军已经全线向三个特别军区的苏军起了大规模的攻势，斯大林依然质疑这消息的可靠性。 他并不认为德军会选在这个时候入侵苏联，只觉得德国人的军事举动目的只在于挑衅苏联。 “朱可夫同志，你确定战争已经爆？”斯大林质问了苏军总参谋长格奥尔基·朱可夫。 “参谋长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德国人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我们的。”不知哪个政治局委员一口否定了朱可夫的说法。 朱可夫感到十分的无奈，在这么危急的关头里，居然还有人对德国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德国人已经越过了边境，对我军起了大规模的攻势。 他们的飞机，也已经越过边境，轰炸了格罗德诺、布雷斯特和利沃夫，绝对不会是挑衅这么简单，肯定是一场大规模的入侵！” 曼图洛夫虽然清楚德军入侵的事实，还有他们的兵力部署。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还是装作懵然不懂的样子，“按照朱可夫同志说法，如果德军越过了边境，向红军部队起进攻，并轰炸了我国的城市，那这就不会只是挑衅这么简单了。” “维雅切斯拉夫，”斯大林皱着眉头，喊了莫洛托夫的名字，“你快去和舒伦堡大使联系一下，确认德军入侵的消息。我们会等你回来。” 莫洛托夫向众人告别，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随即命助手把德国驻苏联大使舒伦堡召了过来。 舒伦堡似乎早就料到会生什么事，就在德军起进攻之前，他就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待命，而不是像大部分德国人那样，在床上熟睡着。 一收到莫洛托夫的“征召令”，舒伦堡很快离开了大使馆，带着参赞希尔格，来到了莫洛托夫的办公室里，时间是凌晨五点半，刚好是德军进攻后的一个小时。 “莫洛托夫先生，我现在必须要很遗憾地声明，直到昨晚和您会面，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努力地，维持苏德两国的友好关系，为缔结和平条约进了最大的努力。”舒伦堡用带有巴伐利亚口音的俄语，澄清自己事先并不清楚德军入侵的情况。“但是，在不久之前，我收到几封来自柏林的电报。” 说到这里，拥有丰富外交经验的莫洛托夫已经猜到那几份电报的大概内容，但为了确定德军入侵的消息，他选择追问下去，“那么，舒伦堡先生，那几份电报怎么说？” “柏林政府授权我向苏联政府转达他们的照会，内容是：‘鉴于红军武装力量大规模集结和备战对德国东部边界构成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威胁，第三帝国政府认为自己必须采取军事对抗措施。 相应的照会将会同时递交给苏联驻柏林大使杰卡诺佐夫。’”舒伦堡大使如实地，转告了德国政府的意思。 为了保障自己和大使馆人员的安全，舒伦堡还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莫洛托夫先生，对于我过政府采取的不适当的，突然的行动，我感到相当的沮丧。为了缔结德国与苏联之间的和平与友谊，我和德国驻莫斯科使馆的同事们，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 莫洛托夫扶了下眼镜，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这个照会意味着什么？” “按照本人的理解，战争已经开始了。” “在于德国接壤的边境上，苏联红军从来都没有进行过集结。现在，我必须以苏联政府的名义声明，直到最后的一分钟，德国政府都没有向我们提出过任何有关的要求。如果有的话，这些问题还是可以讨论的，但你们的政府却没有这么做，这明显是故意进攻的借口！ 我必须说，尽管苏联采取了热爱和平的立场，德国却在毫无预兆之下进攻了苏联，侵略的一方明显不是我们，而是德国法西斯政府！ 就在凌晨四时，德**队毫无理由地，对苏联动了进攻，侵略的事实确凿无疑。我认为，现在德国方面寻找侵犯苏联理由的企图，都是虚伪和挑衅性的。在这里，我要表达强烈的抗议！” “莫洛托夫先生，”舒伦堡想不到能回应些什么，“我对我现在得到的指示无法再做任何的补充，我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使馆工作人员和各种公司、机构代表撤离手续的指示。 现在，我希望苏联方面，可以允许德国公民经过伊朗撤离苏联。”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经伊朗撤离苏联？” “在西部撤离是不可能的，因为罗马尼亚和芬兰也会同我国一起动进攻。希望贵国政府能够以合理的态度对待在苏德国公民的撤离。”舒伦堡解释道。 “那么？我国在德国使馆和机构工作的人员会不会得到合理的对待？”莫洛托夫同样也担心苏联驻德外交人员的安危。 “放心吧，莫洛托夫先生，我能够保证，在德国的苏联公民也会得到最合理的对待。” “很好，既然苏联驻德国使馆和机构的工作人员都能得到最合理的对待，那我相信，在苏联的德国公民也将会得到同样的对待。”莫洛托夫忽然转换了话题，“既然德国政府能够这么轻易就撕毁了互不侵犯条约，那它为何要缔结这样的条约呢？” “对于刚才所告诉您的一切，我无法进行任何的补充。”在最后，舒伦堡强调了自己为苏德关系所做的努力，“在这六年里，我极力展苏德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但这场厄运却使我不能再做任何的事情，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 “谢谢你，舒伦堡先生。您对两国关系所做的努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再次为苏德两国之间的关系做出更多的努力。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这场会谈就到此为止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