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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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下吧……我随便问你几个问题。” 诗让金木坐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个本子和笔，快速的问着问题。 “有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没有……” “面具要橡胶的还是金属的呢？” “都可以……” “要做全罩还是半罩的呢？” “就……” “第一次的话，还是戴半罩面具比较好。” “……好。” “眼罩挺可爱的，你喜欢戴眼罩吗？”诗看着金木左眼上戴着的眼罩问。 “这个……”金木将眼罩拉下来，解释说：“是因为我一饿起来就会控制不好赫眼……” “那样的话吃饱一点就可以了。”诗拿出一个眼球：“要吃点心吗？” “呃…不用了……”金木还是有点抗拒进食。 “你有女朋友吗？” “呃，没有……那个，请问，这个问题和做面具有关系吗……” “有喔。”诗记录好后将笔和本子放下，从抽屉里拿出度量工具：“越是了解客人，我就越有创作欲。” “这样吗……”金木干笑了下。 “那你觉得董香小姐是个怎样的人？”诗一边量着金木额头的宽度，一边问。 “感觉，董香小姐稍微有点可怕……”金木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夏新池比较好相处一点。” “是吗，我倒是觉得小鬼比董香可怕呢……” “呃……”金木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诗口中的小鬼指的是夏新池：“有吗……” 诗笑着说：“小鬼以前是个话唠加烟鬼呢，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且因为这个，小鬼和董香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斗嘴呢……不过最近已经收敛了很多了，所以小鬼他看起来也比较可靠了。” “是…是吗。” “这个样子的他稍微让我想起了八年前呢……”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进入了回忆：“那个时候的小鬼可是很可怕的呢……不过过了这么久，除了我和少数知情.人之外，其他喰种们恐怕都不知道当初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八年前的夏新池…很可怕吗……诗先生你和他有过节吗？” “唔……”诗想了想，笑着回答：“与其说是过节，倒不如说是当初结识的过程有些滑稽比较合适——不过我个人还是很开心能有像小鬼这样的人类朋友的……” “诶！！！”金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夏新池是人类？？” “恩？你不知道吗？” “不……”金木低下头：“完全没人跟我说过。” “我想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件事不重要吧。”诗安慰着说：“古董的各位都把小鬼当做自己人了呢，所以他是不是人类也不重要了。” “是这样子吗……”金木抬起头来问着诗：“那个，诗先生，你知道夏新池为什么会在古董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呢……”诗回答：“我只知道小鬼是十年前突然像流星一样出现在20区的，然后又突然的像流星一样消失。几个月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了芳村先生身边，跟着芳村先生在20区开了‘古董’……” “是这样的吗……那个，诗先生说夏新池以前…很可怕？是吗？” “起码八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觉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凶名在外，后来好像因为一些原因而低调了起来了。”诗似乎是想起了有趣的事，笑的很开心： “对了对了，他开始低调的那段时期刚好是董香去到‘古董’的时期哦，之后他就再也没动过手了呢，而且呢，董香以前也总是在欺负小鬼——小鬼也总是不还手呢……” …… 回古董的路上。 人类和喰种……吗。 金木看着并排走在前面的两个背影，不禁想着：夏新池是人类，董香小姐是喰种……人类和喰种……真的可以和谐相处吗……就像夏新池和董香小姐这样…… 想着想着，金木的脚步也慢慢地跟不上前面的两个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看着渐渐拉远的背影，金木感到一阵迷茫。 我既不能算是完全的喰种，也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我真的可以融入古董吗。 “金木，”走在前面的夏新池忽然回头：“再不跟上就要跟丢了哦。” “是！” 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心里一暖，金木慢跑着追上前面两人。 “如果因为你而赶不上车我就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过夜好了。”董香冷眼一瞥金木。 “……我知道了。” 诗先生，果然我还是觉得董香小姐比较可怕…… …… 古董地下。 “你记住了吗？”夏新池讲解完要领之后问金木。 “恩，记住了。”金木点点头。 “那来实战一下。” “好。” “注意喽！” 夏新池冲着金木的脸上挥出一招直拳，同时嘴里教着：“半步侧身躲避。” 金木左脚后退小半步，侧着身体躲过了这一拳。 “擒手前踏肩顶。” 金木抓住夏新池击出的手，右脚前进一步，欺身用肩膀顶向夏新池的胸口。 “碎……” 金木抬起左脚往夏新池的手臂尺骨处来了一记膝顶。 但是他踢空了。 “可以了，”夏新池抽回拳头：“真的要是碎了我就要休养很久了。” “呃……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招防守反击是可以变通的，如果对方左直拳就侧右身，右直拳就侧左身，如果是勾拳那就蹲下……”夏新池开心地笑着：“蹲下后然后可以往腹部顶，也可以往‘下边’顶……你懂得。” “呃……我明白了。”金木感觉下体部位一凉。 “差不多一些基本的技巧已经教了你了，以后的训练就跟我对打吧。” “诶，就这几招可以了吗？”金木惊愕。夏新池教的不多，虽然招招都是致残的。 “可以了，难一点的招数，单凭口头上教是行不通的，还是在实战中让你亲身体验吧。”夏新池笑着说：“而且打架说白了就是在躲避防守中寻找进攻，是件很灵活的事，招数太死了也不行。” “我明白了。” “今天就这样吧，回去吧。”夏新池捡起外套，穿上。 “那个，夏新池……”金木犹豫着问夏新池：“请问你为什么会呆在古董呢？” “这个嘛……”夏新池一脸的唏嘘，他点上一支烟：“当年我是被拐的。” “……”金木愣住了。 “嘛，开玩笑开玩笑，”夏新池拍了拍金木的肩膀：“我就算告诉你你也可能理解不了我。你可以试着多接触一下古董里的人，这样也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 金木低头沉思。多接触……吗。 “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