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轻狂嫡女:嚣张第一妃在线阅读 - 第七十六章 闻旧名 不敢提

第七十六章 闻旧名 不敢提

    事实上,商人们之所以不安,之所以觉得上当,只因而今才惊讶地发现,明明一模一样的画报卖到全国各地的利润,不管哪一家都比不过燕京城袁妗羽的新月书画局!

    不得不说元代的商贸学问真心落后!

    袁妗羽的新月画报局位于燕京大都,其消费主力是燕京城的平民与富人,以及外城区靠近城墙的一带区域平民来购买。除去那些丐帮照料的没有居所的乞丐们之外,燕京居民们能够在天子脚下购买到地皮居住,当然每一个人都有比较深厚的家族底蕴!

    君不见,在二十一世纪华夏天都,那些缺乏足够经济积累的老百姓都搬到几环以外去了?

    由此可见,对这些有能力住在燕京城墙内外的人来说,每个星期来到新月画报局,花掉百来个元宝,正如她自己吹嘘的,那根本不算什么负担!他们每周都有能力买上一张画报来评头论足与赏心悦目。

    其余地方虽然地域庞大,但有些县域的富农商贾多,购买力与燕京相差无几甚至胜出,画报自然吃得开;而有些县域富农少,全是贫苦人家,大部分人还挣扎在温饱线上,每一个元宝都要计算着花,多余的支出都会变成下个月或者是后半年沉重的负担,怎么可能花一百多个元宝去买画报?

    前世袁妗羽经商数年,如何可能不对这些心知肚明?

    但是,谁什么时候见过有当老板的自己把自己手上的卖品缺点一一与买家讲的当初卖垄断权的时候,她没有对那些购买这些权力的商人指出这点。正是故意不提,好把那些穷荒之地垄断权卖出去,把自己的画报影响力完全铺开到大江南北!

    等你一部分商人实际在当地开始贩卖,没见到太多利润,这才到她这来找后悔药吃!

    直到此刻,书画商人们才有了明悟,开始怀疑到袁妗羽“发明”的画报,在部分县域的亏钱可能性远远大于利润,这些自认为买亏了的商人纷纷找上门来,要求退款!

    但燕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或许王公贵族没可以不讲律法,但是这些商人们却没办法对身为官家大小姐的袁妗羽强制做些什么。如此一来,她以商契为凭证,就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与她协商!

    不过,她吃rou,也不会真的让别人连汤都喝不上!一番磨嘴皮后,她在想来退钱的商人们当中挑选出一部分确实买到穷苦县域的商人,延长了他们一年的垄断权!这样,虽然赚的慢些少些,却至少不亏,才自一个个客商安抚了下来。

    而今,画报的麻烦事了,给那个麻烦长兄联系太子帮忙的事情也终于提上了日程,这也算送佛送到西吧。

    太子府中,一个叫“金喉咙”的小厮正在给狄治倒茶。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这位太子爷有些不近女色,宁可叫他这个小家伙来服侍。

    都说伴君如伴虎,对于金喉咙来说,这位储君虽然不是皇上,但是近来喜怒无常,却也不比传说中的皇上好伺候多少。

    据府中的大管家私下里说,这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然后告诉他这不碍事,逝者如斯夫,活人还得活,太子又没有断袖之癖,只是心中仍有念想着的人,临时厌恶其它女人才调遣他,过阵日子想开了也许就用不上小厮了,还得换个侍女。当然,大管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说过这话的。谁去传话谁倒霉!因此,金喉咙也没有蠢到在太子面前告密!

    “听说孤的那个‘太子妃’给孤送了礼物?”狄治轻轻喝了口对方端上来的茶,然后问道。

    金喉咙低低嗯了一声:“是的,殿下,袁妗羽亲自来了,给府里送了一份厚礼,大管家说这批礼物总价值超过了二十万两银子,至今现在府里的人还在清点礼物。”

    哦了一声,狄治立刻明白了袁妗羽既不仅是有事相求更主要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庆幸自己起码还有个“同壕战友”,神色却是宁静如常:“送了厚礼,必有所求,孤猜是来找孤帮忙来了吧?”

    金喉咙这才忍不住幽幽一叹:“殿下,奴婢听说是武比的事情,皇上最近对咱们与袁将军两家都盯得紧,殿下您——”

    狄治靠在摇椅上轻轻一笑:“金喉咙,你是不是认为孤会同意帮忙她,贸然插手武比的事情,把武比头名许给袁妗羽安排过来的人?”

    金喉咙嘴角一抽,心说殿下啊不是小的这么认为,而是大家都这么认为!袁妗羽付出了庞大的贿礼,京城里除了皇上,武臣百官谁能不动心呢?

    但不敢说什么,金喉咙垂下头去。

    只见太子狄治缓缓起身,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声音变得有些笑骂起来:“你就小子!你担心的其实没有错,此一时彼一时,孤最终可能会同意她的求助的,因为袁府能给孤这个储君带来的好处,别人远远做不到。就连曾经的她也不行!她,就算再有才名,即使能够以女身为官,也不过是一个落魄女子,我们多年的感情,或许将来某一天一阵风就会被吹散。”

    他想了想,没有直说齐忠儿的名讳。

    如今这三个字在他的府中已经是个讳莫如深的名字,没人想去触一下太子的霉头试试自己作死会不会真死!

    知道是这般,他自己也不多提。

    他想了想说:“当初,如果没有孤的坚持,父皇绝不会真的将袁妗羽配给孤。昔日,袁妗羽浪荡不堪,父皇有心拒绝袁大将军重提旧约,却还是不得不顾及孤的要求,明知我真正爱的是谁,却装模作样,不愿意落下拆散旧约的骂名。这才有了当众主动钦点婚约的事儿。一方面是为了顾全皇家的面子,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对孤与袁大将军的某种敲打和暗示?”

    “其实,是孤看错了袁妗羽,而父皇更看错了她。”他平平淡淡这一言,惊到金喉咙耳中昭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