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意境小成
苏寒站在药圃中，摸了摸下巴，手腕一翻，一个长条形的玉盒浮现手中。 他弯腰，将整株银雷剑果都是挖掘了出来，放进了玉盒，九片银色剑形长叶闪耀光泽，神秘非凡。 拥有雷属性的灵药，向来罕见之极，若是培育得当，代表着以后苏寒即便不突破境界时，也可以经常服用，修炼劫雷之法。 他向着其第二株五品灵药走去，这是一株形若小蛇的碧绿灵药，蛇信栩栩如生，赤红如血。 “五品灵药，蛇血果！”苏寒将那小蛇状的果实摘下，继续向下一株灵药走去。 一共六株五品灵药，除去被消耗的银雷剑果，苏寒一共得到了五种五品灵药，而且将其母株皆是保留了下来，等日后寻到机会栽种。 仅是这几株五品灵药，对苏寒来说，已经是无比巨大的收获，平时在青玄界，一株五品灵药，几乎可以让化极境强者都心动了。 “这几株灵药后，似乎还有其他之物？”苏寒摸了摸下巴，向前迈步。 前方被白雾彻底笼罩，看不真切，而且压力更加可怕了，即便做出巨大突破的苏寒，也是感到举步维艰，骨头嘎吱作响，异常艰难地走了进去。 哗~ 苏寒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白雾之中竟是另有乾坤，原本以为只有方圆丈许的地方，竟然有百丈方圆。 脚下的泥土全都呈灿金之色，踩在上边松软无比，如同立在云端。这里的灵力更加充沛，空气中似乎都有些潮湿，灵气几乎要化作液体。 在这片空间中央，一棵通体洁白的小树扎根在那里，两米多高，如同由宝玉雕刻而成，晶莹无暇，树上挂着数百片晶莹叶子，颜色各异，每一片似乎都缭绕着神秘繁复的纹络，玄妙无比。 走进这里的苏寒，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这是……”苏寒看着眼前的小树，心神皆动，感觉仿佛是天地大道矗立在眼前，令人敬畏。 “树身如玉，纯洁无暇，百叶晶莹，百道共存！”苏寒喃喃，眼中的惊色越来越浓：“难道是……百道树？” 百道树，位列九品，是灵药中的王者，举世难寻。传说百道树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一种意境，有幸得之者，可借此参悟意境之力。 “这株百道树上，足足有七百二十九片叶子，早已超过一百之数！”苏寒越看越是心惊：“它活了多少年，又在朝着何种境界进化？” 之前药圃中的灵药，实际上都是死去的种子重新发芽，药龄超不过百年。因为即便是五品灵药，也难以经受岁月之力，早已枯萎不知多少次，这只是最近一次成长出来。 而这株百道树，却是九品灵药，只要生长下去，活上百万年也有可能。 苏寒向前缓缓走去，在距离百道树十米时，百道树的树身，突然荡漾光芒，光纹流转，在树前凝聚出一道发须洁白的苍老身影来。 苏寒更加敬畏，这株百道树，竟然已经生出了灵智，而且其修行岁月，似乎还不短的样子。 “你不是苏族之人！”苍老身影忽然开口，说道。 “苏族？”苏寒听着这个称呼，陌生无比，难道自己真的不属于这个地方？否者这株老树，怎么会认不出来。 “前辈，我只是一名来遗迹探险的修士。”苏寒心中轻叹，拱手道，将这片遗迹如今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百道树凝出的身影听着苏寒的讲述，神色怅然，半晌后才是开口道：“苏族，已经陨落了吗，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都无人进来了。” “罢了，我只是一株灵树，cao心那么多干什么。”百道树摇头，道：“既然你进入此地，那便按规矩办事，你可以在这些叶子中，挑选一片，然后赶紧离开吧。” 苏寒拱手，试探道：“不知前辈可否跟晚辈讲述一样，当年的苏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非苏族之人，无可奉告！”百道树淡淡道：“你若不想要树叶，我就将你赶出去了。” “要！”苏寒赶忙道，走上前去，观察着树上的叶片。 一枚赤红如火的树叶，弥漫着炽热气息。 一枚漆黑如墨的叶子，如一口黑洞，吞噬一切。 还有蓝色的叶子，如同由水波组成…… 数百枚叶子，每一枚都不尽相同，代表着不同的意境，但苏寒却是发现，有的叶子气息更加强大，有的则略显弱小。 苏寒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百道树一愣，随即也是解释道：“意境的种类成千上万，这当中自然也分着高低等级，大致上可分为小千意境、大千意境和道之意境三种层次。” “百道树初生之时，拥有百种小千意境。”百道树的声音有些傲然：“我已修行超过十万年，如今蜕变数次，已经生出九种道之意境，二百四十种大千意境，以及四百八十种小千意境！” “等我生出一百种道之意境，我便可以超脱九品，登临圣阶，唯有到了那时，才可超脱生死！”百道树徐徐说道，也有着一丝向往，但他也明白，这个过程何其艰难，几乎不可能完成。 灵树的生命漫长，但并非无穷无尽，还要经历三灾九劫，能登临圣阶的九品灵药或灵树，万不存一。 “十万年没见过人了，话也多起来了。”百道树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也罢，你施展一下你的意境，我替你调几枚候选叶子。” 苏寒点头，双手同时抬起，一手掌心浮现一柄金色小剑，锋锐凌厉。另一手掌心则是弥漫着一座迷你漆黑小山，如同真正山岳一般，重逾千钧，厚重深沉。 而苏寒的心中，则是默默记住了百道树透露出的信息，十万年。按照这百道树所述，那苏族出现变故，距离如今应该已经超过十万年。 “咦，两种小千意境？”百道树动容，他本来还些兴致索然，此时却是对眼前的少年突然感兴趣起来。 铸灵境的修为，掌握两种小千意境，这样的天赋，即便放在当年的苏族，也算得上是顶尖之资啊。 百道树手一挥，七枚叶片飘落而下，其中四枚散发着锋锐气息，另外三枚则弥漫厚重气息，并且彼此之间皆有着差距，并非完全相同。 “我替你挑了几枚跟你的意境相似的叶子，你只能挑一枚。”百道树开口道。 苏寒点头，细细感悟过去，那三枚散发厚重气息的叶子，跟他的千钧意境，皆有着一些不同，因此被他迅速舍弃。 而那四枚锋锐气息叶片中，则有着一枚黑色叶片，微微颤鸣，当中黑色纹络摇曳，如同一柄小剑，散发锋锐气息，如同要刺破一切，几乎与他的金锋意境完全相同，只是更加浩瀚与强大，包含的内容更多。 “就要它！”苏寒指向那黑色叶片。 “好眼光，这是一枚大千意境叶子！”百道树淡笑，一挥手将那枚叶子递给了苏寒，手一挥，其他的叶片便是重新落回树上。 随即百道树却是目光闪动，嘿嘿笑道：“不过，你若是能为我办一件事，我可以再送你一片叶子。” “道之意境！”苏寒毫不犹豫道。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百道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没好气道。 “能办到自然替你办，但是我要道之意境叶子。”苏寒摸了摸下巴，坚决道。 “真狠……成交！”百道树咬牙道，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些叶子皆是由力量凝聚而成，只不过一枚道之意境的叶子，对他的损耗更大一些。但若是能得到一种新的意境，却能省去他很多修炼功夫。 “说吧，什么事？”苏寒道。 “你施展你那小山意境，助我凝聚新的意境之叶！”百道树说道，至于苏寒的金锋意境，百道树的树身上，有着与其几乎相同的意境，倒是不需要了。 “还能这样？”苏寒吃了一惊，随即按照百道树的指挥，来到树身旁，食指点出，一缕缕黑色的光纹弥漫而出，向着树体内打去。 嗡~ 树梢上，黑光闪烁，一团幽黑光芒缓缓凝聚，当中蕴育着一枚模糊的黑色叶片。 “第七百三十枚！”百道树苍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笑道：“你说，要一枚什么叶子？” 苏寒抬头，看着那九枚气息最强的叶子，指向其中一枚晶莹赤红的红叶，道：“要那片。” “火道意境？”百道树点头，将那枚赤红叶片取下，交给苏寒，道：“你我有缘，你便在此参悟这两片叶子吧，也算安全。” 苏寒点头，盘膝而坐，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而后将那枚锋锐意境的叶子，放入了口中。 轰…… 一股玄妙锋锐的力量，瞬间便是将苏寒包裹，他的心中也是在一瞬间，生出许多感悟，意识到自己之前所领悟的金锋意境，是何等的薄弱与不足。 他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勾勒出一丝丝光纹，将金锋意境向着更高的境界推演而去。 三个时辰后，苏寒睁开双目，眼中暗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虚空都是发出嗡嗡鸣响。 “金锋意境，小成！”苏寒满意点头，这种进境堪称可怕，而且通过方才的领悟，通往大千意境的道路，已经为他大开，日后的修行会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