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要饭花子之王兵
没出一个小时,蒋娇便在王兵惊讶的目光之中,花费了极低的价格,从一位大娘手中租下一处住房。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显然房东的大娘经常收拾,面北朝南的卧室加上不是不小的客厅,屋子里面还配上简单的一些家具。 “怎么样?”蒋娇开口问道。 王兵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 就在王兵两人找到住的地方不久,哈尔滨大大小小的路口都出现日军,搜查着来往的人群,而夹杂在人群中,还有大量的便衣队,二狗子。 可以说此时的哈尔滨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王兵的出现。而此时的王兵,因为折腾了一夜,正在补觉。 柴金福像是一只兔子一般,飞快的在林子之间穿梭,向着山上窜去。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呼吸更是沉重,脚下却是不敢停歇。 窜进山门之中,柴金福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面上,脸被雪下面尖锐的石块划出一道口子,只是胡乱的抹了一把,便继续向着大堂跑去。 “大哥!”柴金福刚进入大堂,便扯着嗓子吼道。 何超一听,赶忙站起来,将摔在地上的柴金福拉了起来,“有话慢慢说,别急!” “打,打,打过来!”柴金福因为呼吸急促,说话有些结巴。 “谁打过来了?”何超一听,双手握住了柴金福的肩膀问道。 “军队!” 听完这两个字,何超已经是明白柴金福的意思,马占山果然还是打上来了。 “快点,去通知李爽和冯魁,让他们马上带人回来。”何超下令道。 “是!” “金福,戴强还让你说什么了没有?”转过头,何超继续问道。 “强哥,强哥说,其中还有日本人!” “妈的!”何超咒骂了一声,在大堂里面来回的踱起步子来。 不出五分钟,李爽和冯魁都带人赶了回来,一进屋冯魁便叫嚷的吼道:“妈的,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就是,我觉得魁哥说得对。”李爽也是随声附和。 何超摇了摇头,因为他想起来王兵信中所说的话,当前以保存力量为主,不可和马占山正面冲突。 “撤,命令说有的食物,枪支,丹药,保暖用的棉衣全部带走,进林子!”何超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坚决丝毫不允许反驳。 冯魁和李爽对视了一眼,一跺脚便命令手下去打包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山下的探子便汇报马占山的部队已经到了山脚下,此时已经准备上山。 “出发!”何超大手一挥。 此时黄泉上的胡子已经达到了百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硕大的包裹,一切能吃的能用的全部带走。 领兵攻打的刘峰也没有想到,没费一兵一卒便攻占了黄泉山,准确的来说,此时的黄泉山已经是人去楼空。 “这帮家伙!” “板恒大尉,你看?”刘峰转头对着板恒征五郎说道。 板恒征五郎享受的听着刘峰叫自己大尉,此时却皱了皱眉头,“八嘎,无论如何也要歼灭这个土匪。” 听到此话,刘峰露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说道:“板恒大尉,我们的人物就是协助贵部剿灭匪患,现在这样的情况,怕是要您独自出手了!” 刘峰在出发之前,便已经得到马占山的授意,此次的行动就是出工不出力,子弹只要不打到人,往哪里射都可以,所以现在他才敢如此说道。 听到刘峰的话,板恒征五郎一阵气恼,但也是不敢表达出来,长春方面已经准备就绪,此时千万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嗨,接下来的便交给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将士吧!”板恒征五郎的手一挥,二百名日本兵便沿着何超所部留下进山的脚印追了上去。 “峰哥,我们现在?”一名连长凑到刘峰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们?没有我们的事情,当然是打道回府。还是家里面好,老婆孩子热炕头。” 听到刘峰的话,连长立马笑了出来,吩咐下面的士兵开始下山。
中午时分,王兵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就问道一股饭香。 “起来了?赶紧过来吃饭吧!”围着围裙的蒋娇看到王兵醒来,便开口说道。 两样小菜,两个馒头,吞进了胃里面。王兵真是没有想到蒋娇还有这样的手艺,和外面饭馆的厨子不相上下。 “对了,兵哥!”蒋娇将围裙脱了下来,坐到王兵的对面,“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经过的路口都有日本兵在检查,而且手里面都拿着画像,只是不能靠近,不知道画像上面是谁。” 听到蒋娇的话,王兵的心里咯噔一声,昨天还是被跟踪,刚刚摆脱了监视,日本鬼子便设卡搜查,看来日本鬼子准备缉拿的定是自己。 想到这里,王兵又回到昨晚上思索的问题,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呢? 从进入哈尔滨到现在,王兵仔细的回忆着见过的每一个人。 啪!王兵一拍脑门,脑海之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图像,门前缺失了两颗门牙,被叫做杨哥,自称小杨的汉子。 一定是他了!王兵确定道。 他是徐会长的手下,而这个徐鹏志是日本人的狗腿子,自然会报告日本鬼子,那为什么当天晚上不来捉拿自己呢? 难道,监视自己的人是徐鹏志的人,而他没有将自己所住地方的地址报告给小鬼子? 王兵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全部想了明白,心中不由得暗笑道:“这个徐鹏志看来和日本人之间也是有间隙的,只是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吃过午饭之后,王兵再三的嘱咐蒋娇不要出去,自己便出了房间。 头顶上带着破旧,露着窟窿的毡帽,左手拖着带豁口的瓷碗,右手拄着一个弯曲的棍子。脸上的大胡子更是扎着污泥,走路一瘸一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落魄的要饭花子。 王兵走的很慢,余光四处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