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灵异小说 - 吸魂偶人在线阅读 - 第194章 祸不单行

第194章 祸不单行

    “噢,”我犹豫一下,因为以阿姨目前的装束来讲,查诊是不方便的。“阿姨,你……”我看着她。

    “我是你阿姨。”她含意不明地说。

    “我是医生。”我轻声而坚定地说。

    这话既是给阿姨听的,其实更多是告诫我自己:我是医生,神圣的救死扶伤的职业,职业道德范畴内的事,必须做。

    阿姨彻底被我震慑了,终于驯服照办。

    我按了按她腰和臀之间的弯曲之处,仔细捏捏,根据奶奶传给我的捏骨法断定,骨位正常,这不是腰脱,确实而是经络不畅所导致的筋脉紧张。

    “疼得厉害吧?”

    “有时早晨起床都不敢坐着。疼得厉害,夜里有时就爬起床吃止痛药。”

    这样痛苦,必须用针了。

    “我给你扎几针吧。”

    “扎针?”阿姨表情有些怕怕的。

    “这是五行固魂针,不但固魂,也能通经活血,很灵的,是我家祖传秘针,一般人我还不给扎呢。”

    阿姨一听说一般人不会给扎,知道是好针,便急着被扎针,索性说,“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样,都交给你。”

    我依法行使固魂针,五个xue位,五针下去。

    “阿姨,你感觉如何?”我下完针,问。

    “舒服多了,刚扎进来时有点疼,完全扎进来之后,就舒服多了。你的针灸手法还挺熟练呢。”

    “世上扎针都是一样,先苦后甜。刚扎进去时,有时还会出血,但全针扎进去后,反而会舒服,疼痛也会减轻。但我下针技术还不太行,以后还得在你身上多练。阿姨,你先睡一会,等二十分钟再拔针。”

    阿姨卧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养神。

    我也累了,坐在床边,一边给她按摩有关xue位,助经络流畅,一边看手表,等待二十分钟拔针。

    忽然,我按着阿姨脚腕的手有些发抖:奇怪,她的脉博没有了?

    脉博怎么会突然没有了?

    我心狂跳起来:是五行固魂针出了问题?

    扎错了xue位?

    或者阿姨的体质与别人不一样,受了五行针之后失去了脉博?

    我忙抓住她的玉腕儿,仔细号脉:天哪,手上也没有脉博的迹象。

    我摇了摇她的身子,她上半身在我的摇晃下晃动着,山峰震颤,但依然闭着眼睛。

    我把耳朵伏在她的胸口上,仔细倾听,希望能听到心脏的跳动。

    但我失望了,她的心脏失去了跳动。

    “阿姨!”我大声呼喊起来。

    一定是五行针出了问题。

    我忙把五行针从她皮肤上拔了出来。每拔一针,我就仔细看看她脸上的变化。

    但她脸上没有变化,紧闭着眼睛,嘴唇也紧抿着。

    我轻轻拔去她会阴xue的银针,只听见一丝丝气声。

    我忙伸手去她鼻子处探试:只感到温温的气体,从鼻孔处出来。

    但很微弱。

    她恢复了呼吸和脉搏,但脉搏很慢,一分钟只有一两下,呼吸也是出的气重,进的气轻。

    这是濒死的节奏!老话管这叫“倒气”,是人临死前呼吸的特征:出的气重,进的气轻。

    我用尽了招术,想让她苏醒过来,但都没有用。

    直忙到午夜,阿姨仍然昏迷着。

    脉搏这么慢,呼吸这么弱,大脑供氧不足,时间长了,会造成脑损伤甚至脑死亡的。

    我吓得手脚都麻了:我惹祸了,而且惹了大祸,我把我最敬爱的阿姨、副省长的妻子给害死了!

    我跪地大哭:“天哪,天哪,我招谁惹谁了,天降灾难哪!”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刚惹了大祸,走上了逃亡之路,一转眼,又害死了一个人!

    副省长的妻子被害,这是必破的大案,我哪里跑?

    全市的录像将被警察给翻遍,他们一定会找到阿姨的录像行踪,从而把我给找出来的。

    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头,哽咽起来。

    “夫君,”师姐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我一抬头,师姐坐在我身边,正用美丽的眼睛看着我。

    “师姐,我惹祸了,惹了天大的祸。”

    师姐慢慢地把小手抚摸上来,温柔地说:“老公,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想办法。”

    “送医院吧?”我说。

    师姐伸手试了试阿姨的鼻息,又按了按脉搏,摇了摇头,说:“送医院不管用了,这不是医院能治的病。她治不活,而且把你也暴露了。”

    “那怎么办?”

    “我看她,不像是你针灸给扎死的,而是另有原因。”师姐说。

    “为什么这么说?她确实是扎了五行固魂针之后才休克的。都怪我,本应该只给她上四行针,她年纪四十多了,气血不太足,抗不住会阴xue的第五针,所以……”

    “你别盲目自责,我确信她不是你扎死的。”师姐自信地说,“你来看——”

    师姐指着会阴xue说:“如果是五行针出了问题,那就是把真气从所扎之xuexiele出来。那么泄气之时,针眼必红肿放大。而你仔细看这xue位上的针眼,小而细密,根本没有真气从这里泄出。”

    我凑近去,用放大镜察看,确实如师姐所说。

    “那么,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她有休克的病史,正赶巧在我给她扎针时发作?”

    “那也不可能。她是在你落针之后好久才昏迷的,如果是休克,针落之时,神经刺激,就当时休克了,不可能等到十几分钟之后。”

    师姐分析得对头。

    “那,师姐认为——”

    “我觉得问题不是很简单,得找无绵道长来。”

    是呀,无绵道长数百年修行,不请他来请谁呢?

    “现在,不能给山城的任何打电话,一打电话,公安局那边监控就会发现我在省城。”

    “我回山城一趟,请无绵道长来。”

    “好,你快去快回。路上多加小心。”我拿出斗姥星君摩利符,挂在师姐脖子上,“有了这个,遇到索命鬼或法师,你可以抵挡一阵。”

    师姐戴上符,一闪身就钻进夜色里不见了。

    我给阿姨的内衣一件件穿好,玉体盖上一条毛毯,然后回到另一个卧室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