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足球比赛（二）

    比赛踢了三十分钟，王飞蓬不停地感受球员的位置，跑动的速度和方向，足球在不同位置的传接，慢慢地融入比赛画卷，成为其中一个人影。

    校队队员正在倒球，右侧一名边卫拿球，防守队员紧贴不放，另一名中场队员从密集阵型中后撤准备接应，王飞蓬心里一动，要传球！而且距离有点长，马上在密集阵型中靠向右侧，对方球员都没有注意到王飞蓬的移动，拿球的边卫看见中场有人接应，立即向左传球，传球的一刹那，王飞蓬就启动了，身体下蹲，腰部微微弯曲，一个加速，箭一样直插中场接应球员的身前，传球的边卫发现不妙，大声示警，张小杰和郑克剑看见王飞蓬马上要断球，立即前插向对方后场冲去，防守球员如影随形跟上，电光火石间，校队中场接球队员反应不及，示警的同时，王飞蓬右脚已经接触到足球，左脚顺势一扫，球向右滚去，王飞蓬右脚一发力，身影跟上球，眼光一扫，前场情况已了然，张小杰和郑克剑还没有摆脱防守队员，再次将球趟向前场，接球的队员想追上，却被他越甩越远，几次触球，脚底生风，风驰电掣，一转眼就追上居中的郑克剑和居右的张小杰，防守郑克剑的队员向王飞蓬靠了靠，郑克剑看见空档，不停地挥动着右手，王飞蓬没有犹豫，左脚踢在球的下半部传球，足球启动速度很快，往后旋转，到达郑克剑身前球滚动一缓，郑克剑是右脚球员，球从左侧过来，顺势伸出左脚一个扫射，脚面踢在球下面，“蓬”地一声，球飞向天空，守门员看着足球飞过球门，大声狂笑：“哈哈哈，有灰机！”

    郑克剑出脚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妙，懊恼地坐在地上双手猛击草地，张小杰跑过了，大声责骂，“你急什么，前面已经没有防守队员，缓一步就可以用右脚射，不行还可以再传啊，三打二的机会都被你糟蹋了，你啊！”

    “没事，机会有的是！”王飞蓬制止了张小杰的训斥，过去拉起郑克剑，拍了拍他屁股的草屑，“走，开球去，后面踢爆他们！”

    王飞蓬、张小杰和郑克剑到中场加强拼抢，不一会校队队员出现失误，被郑克剑从脚下夺回控球权，一个外脚背传球，球交给了王飞蓬，左右交叉晃过一名防守队员，接着两名防守队员扑上来包夹，王飞蓬向右加速，一名防守队员快速补向右侧，两名防守队员之间距离拉大，王飞蓬将球一顿，让过贴身防守队员，右脚将球向左一趟，左脚接着将球从两名防守队员之间扫向前场，同时猛地一个加速，瞬间摆脱两名队员的防守，接着连续加速向前带球，两名防守队员想拉都没拉住，中场其他防守队员猝不及防，都被甩在身后，张小杰和郑克剑立马从后面跟上接应，王飞蓬前面已经没有防守队员，带球高速前冲，到了对方禁区，守门员突然加速出击，王飞蓬右脚抬起准备射门，守门员迅速扑向右侧，抬起的右脚在接触球的时候突然一拐，球轻轻地转到左侧，守门员倒地的瞬间，大叫一声：“妈的，坏了！”眼睁睁地看着王飞蓬跟上伸出左脚，轻轻松松将球捅入空门！

    场上比分1:2，联队队员顿时欢腾起来，尤其是张小杰和郑克剑，高兴地冲到王飞蓬身上，一把将他扑倒，四只手同时蹂躏王飞蓬的头发，顿时变成了鸡窝，队友不停上前继续蹂躏，待王飞蓬站起身，已经成了爆炸蘑菇头，头发里夹杂着许多碎草屑。

    场上的气势随着联队队员的进球也随之一变，校队队员更加急躁，而联队多了一份从容，很快王飞蓬又断球成功，带球趟到左前场，一个横向突进摆脱防守，再向里面一插，中间防守队员不得不上来补防，中间的张小杰看见机会，不停地摆动着右手，王飞蓬本想自己打门，看见张小杰猴急猴急样子，如果不传球，估计要生吞活剥了他，只好将球传过去，张小杰是左脚球员，顺势啪地一下，守门员一个侧身，距离太近，而且还是借力攻门，球从肋下冒出，艰难地滚进球门。

    这次联队队员彻底爆发了，全部欢呼起来，张小杰得意地伸开双臂忽左忽右，手臂一会左高右低，一会左低右高，模仿飞翔的鸟。校队队员个个怒视着他，吐着口水，骂骂咧咧。

    比赛进入白热化境地，每次王飞蓬一拿球，联队的威胁就无限放大，他能带能突能传又能攻，将校队的中前场搅得七零八落。每次队友被包夹，王飞蓬都及时接应，然后摆脱防守，等场面稳定下来，再将球做给空档位置队友，真正成为中场核心。

    四十分钟过去，王飞蓬前场带球，一名队员贴身防守，一名队员后面协防，随时准备补位，王飞蓬高速从左向右横带，用眼角余光扫视前场进攻和防守队员位置，突然一个扣球，摆脱第一个防守队员，第二个队员迅速补上，王飞蓬突然又向右侧扣球，加速向右，第一个队员还站在原位，第二名防守队员被第一名队员挡住，王飞蓬抓住眨眼间出现的空档，右脚外脚背兜住足球中线偏右，迅速摆腿，王飞蓬平时身上背百斤铁砂袋，一条腿绑有10公斤的铁砂袋，比赛前已经取下，这瞬间爆发的力量非常惊人，足球向炮弹一样飞向球门的左侧，球在空中高速旋转，画着一条巨大的弧线，守门员正准备扑向球门左侧，还没做出动作，球已经进入球门！

    随着进球，联队个个趾高气扬，气焰嚣张，而校队明显被打蒙了，加上阳光猛烈，天气酷热，半天都没缓过劲来。王飞蓬的体力没有任何影响，生龙活虎，全场狂奔，其他队员明显跟不上他的节奏，半场结束前又被他连过数人，一个穿裆射门，比分变成了4:2。

    中场休息，队员们气喘吁吁赶到场边，猛灌矿泉水，联队队员神采飞扬，谈笑风生，几个后卫队员围着直嚷嚷，要求和前锋对换位置，建功立业，张小杰一只手拎着矿泉水，一只手推了推他们胸膛，“你们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军功章上有我们一半，也有你们一半，红花需要绿叶来衬！”

    后卫队员纷纷拍掉张小杰的手，梗着脖子追问，“谁是红花？谁是绿叶？我们把他裤子扒下来看看，屁股上有没有红花。”然后大伙一道扑倒张小杰，强行扒拉短裤。

    张小杰手舞足蹈，嘴里大喊：“救命！有人非礼！”怎奈无人阻止，个个边喝水边兴奋地看着热闹，还偷偷上手拍打张小杰的光屁股，转眼大伙一哄而散，将光屁股的张小杰丢弃的草地上，张小杰拎起短裤，蹭的一下窜起来，怒目而视，抬腿乱踢几个始作俑者。打闹了一会，几个后卫又转向王飞蓬，看见形势不妙，王飞蓬主动举起双手，灿笑道：“几位大侠，后卫的天是蓝蓝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我强烈要求打后卫！”

    几名后卫上前拍了拍王飞蓬的肩膀，“考上名牌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孺子可教！”其他几名中前场队员也被强行调换，后卫打前锋，前锋打后卫，张小杰气哼哼地，看见形势一边倒，揉着屁股没敢再大声抗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