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睡过去了？
“莫非她等会儿趁黑摸进来，嘿，一定是这样，那我把门虚掩着。” 李小川躺在床上，一把扯掉碍事的浴巾，钻进了被窝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就像是一头饥渴的野狼瞪着泛绿的眼睛期待着猎物出现。 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 李小川等的眼皮子打架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后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边的一丝曙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李小川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了一眼门口，依旧是昨晚的样子。 “靠，昨晚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太悲剧了吧。”他欲哭无泪，好不失落，无精打采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苏媚竟然还没起床。 他不由蹬了她卧室一眼，暗暗嘀咕道：“你怎么能这么没勇气呢，我的门没关呀，你直接闯进来我又不会怪你，我都做好不反抗的准备了。” 长叹一声，五味陈杂。 现在苏媚没有起床，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况且她昨晚失血，气血正虚，需要进补。 李小川翻了一下冰箱和橱柜，发现她家食材很充足，于是开始忙活起来。 香味渐浓，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粥的清香。 苏媚揉了一下眼睛，看着厨房内那忙碌的身影以及诱人的粥香，肚子不禁发出咕噜一声响。 “苏总，你起来了。”李小川转身，发现她眼睛有些红，有些疲态，似乎没睡好的样子。 苏媚点点头，径直走过来，瞅了一眼，惊讶地问道：“李小川，你竟然会煮粥？” “这有什么难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己不做谁做啊？”李小川浑不在意地说，“咦，苏总，你是不是没睡好，眼睛还红红的。” 苏媚剜了李小川一眼，敷衍道：“没事。” 但她心中却说还不是你小子，人家一整晚都在担心你小子破门而入，哪里睡的安心。眼看天要亮了，实在熬不住了，才小睡了一会儿。 “哦，没事就好，粥已经好了，我给你盛。”李小川没有在意，说道。 “你这粥看着还有几分卖相，就是不知道口感怎么样了。”苏媚瞥了一眼锅里，说道。 “嘿嘿，应该还是能入口。”李小川谦虚地说。 他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以前经常被老家伙挑三拣四地批评，但他知道那是老家伙故意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 苏媚接过来，用勺子舀起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眉头舒展，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你这桂圆莲子粥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苏媚自忖自己的厨艺不差，可比起李小川来，还是差了几分韵味，甚至比那些知名大餐厅做的都好吃，关键是她家的都是普通食材，能够做出这一番味道简直就是奇迹了。 李小川谦虚地笑了笑，道：“没什么特殊，就是多几分细心专注，控制好火候就行了。” 苏媚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苏总，我脸上有花吗？”李小川下意识第摸了一下脸，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苏媚一言不发，良久才说道：“我在看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你隐藏的够深啊，不禁功夫好，心思缜密，连厨艺都这么好，你这怎么修炼的，还是人吗？” 李小川本来听得挺高兴的，听了最后一句，不禁一脸苦相，幽怨地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我当然是人了，货真价实的纯爷们儿。” 看着他的窘迫样，苏媚咯咯笑道：“我没说你不是人，只是你给别人的惊喜太多了，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我这是优秀知道吗？”李小川腆着脸，自吹自擂。 “咯咯，夸你一句，尾巴就翘上天了。”苏媚白了他一眼，语气一转，随口问道：“昨晚睡的还习惯吧？” “呃……习惯，就是床太软了。”李小川心说我等了那么久，你都不破门而入，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若是你破门而入，我肯定睡的更习惯。 苏媚浅浅一笑，道：“罗董交代了，这几天会所暂停营业，所以你好生休息一下。” “恩，我知道。”李小川点头，心说这几天是我最忙的时候，哪里休息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都没有再提及昨晚的事，最后吃完，苏媚主动洗了餐具，李小川便离开了。 新的一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李小川回到家准备换衣服，这套衣服沾着苏媚的鲜血呢，刚开门就发现林亚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昨晚一整晚没回家，去哪儿鬼混了？”林亚楠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不是看见了吗？”经她这么一问，李小川记起来了，“昨天你是不是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我是看你心急火燎的，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作为人民警察，当然要一探究竟了。”林亚楠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李小川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追问，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咦，他身上怎么有那么浓的香味儿，女人的香味儿。”林亚楠鼻子嗅了嗅，立刻警觉。 莫非这小子夜不归宿，真的和哪个女人去鬼混了，难道是那个苏媚？ 她不禁想起他抱着苏媚的紧张样，更加确定了这一点，看来这家伙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可想到昨天自己经历一番艰辛，却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也没有探寻到李小川太多的秘密，不禁懊恼不已。 李小川换好衣服，风驰电掣地出门。 “你又去哪里？” “有事。”李小川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亚楠要去上班，否则肯定又偷偷地跟上去，不过以后跟踪要小心一点，不能像昨天那样暴露了行踪。 经此一役，她对李小川的探究欲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了不少。 青牛区，一栋朴实无华的老宅子静悄悄第矗立在大街小巷之中。 嘎！ 一辆车悄然停在宅子门口，李小川与王沐一起走下了车。 呜！ 忽然，一阵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只见一辆哈雷机车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了李小川面前，一个火红的身影跳下车，取下头盔，一甩乌黑的长发，英姿飒爽。 “孙二娘，你真是越来越拉风了。”王沐笑着打趣道。 孙二娘哈哈大笑：“年纪大了，不趁着这几年多玩一下，等以后玩不动这些宝贝了，岂不是可惜。” 孙二娘爱车，更爱飙车，对这种重型机车尤其钟爱，众所周知。 李小川很喜欢她这种飒爽豪迈的性格，与男人相比也不遑多让，朝她点点头，说：“走吧，我们进去。” “嘿，好，关云飞可是很少在这个宅子里招待客人，李兄弟，今天我沾你的光，也享受一下这一番高规格待遇。”孙二娘笑道。 “孙二娘此言差矣，只是你们这些老大太金贵了，哪里肯光临我这寒舍。”只听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了关云飞那仿佛亘古不变的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关云飞一双灵动的眼睛直接望向李小川，拱手道：“这位就是李小川李兄吧。” 李小川搭手还礼，“关老大好。” “不用这么生分，大家都是在江宁讨饭吃的人，以后就是同道中人了。”关云飞不咸不淡地说道，还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关云飞在前面引路来到了古色古香的客厅，宾主落座，仆人奉茶。 关云飞开门见山地说：“诸位这几天的行动可是大手笔，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胆魄谋略。” 王沐与李小川互望一眼，只听王沐淡淡地说：“关老大过奖了，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我们提前了而已。” 大家心知肚明江宁的平衡局面不可能固若金汤，早晚会被打破。 “马三吃了这个大亏，毫无疑问地会报复，难道你们不怕吗？”关云飞说着望了孙二娘一眼。 毫无疑问，历来谨小慎微的孙二娘这次竟然选择站在王沐这一方，着实令人吃惊不小。 孙二娘当然明白关云飞心中所想，这次她主动前来，便是为了彻底打消关云飞的顾虑。 既然他已经有了倾向于他们的念头，那当然要极力拉拢了，因为有了关云飞的加入，他们胜利的筹码才会更大。 孙二娘咯咯笑道：“关老大，你是聪明人，你说马三对付了我们之后，接着又会对付谁呢？” 关云飞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我可不是马三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你不妨猜一猜。”李小川灼灼地盯着关云飞，接过话来说道。 四目相对，关云飞没有退缩，就那般冷静地瞧着李小川，悠悠说道：“既然李兄弟这样说，那我就猜一猜。今时不同往日，马三对付了你们，有可能不会局限于现有的成就，而是……会把整个江宁收入囊中。” 李小川的眼睛一亮，关云飞果然不是一般人，至少这份见识不是一般人有的，当初孙二娘也是受到李小川和王沐的点拨才想通这一点，但看关云飞是早就有了这个认识。 其实，关云飞确实早就明白这一点，但自己实力较弱，所以选择沉默，而这次李小川和王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就坐不住了。 “关老大一语中的，厉害！”李小川竖起大拇指赞道，对于此次能够说服对方又增加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