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老子当鸡都不怕,还怕帅成娘炮吗?
“爷爷,你说小黑还会回来吗?”饭桌上,跖跋嫣一边扒着饭,一边望向药匠老人。 “这个嘛……”药匠老人咽下嘴里的饭菜,用筷子指了指身后的木屋:“这个得问他才知道。” 跖跋嫣回头看了王剑一眼,低下脑袋、锁着眉头,心不在焉地咬着米粒,“剑哥哥不知道在炼什么功,每天就哪几个钟地,剩下的时间怎么叫也叫不醒!” 撅着嘴嘟囔了一句,丫头突然抬起头,眼中光芒闪动,叫道:“爷爷,明天剑哥哥是不是就能从紫巢泥里出来啦?” “嗯!” 药匠老人点点头,笑道:“明天中午,差不多这个时候。” “可惜……”跖跋嫣用筷子敲了敲碗,看着眼前一大桌子好菜,摇头道:“要是今天能醒来就好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饭菜……” “这块药田是木家的命脉,最近除虫有效,他们送些好吃、好用的也是应该的!”药匠老人轻咳一声道,“不过,五色使人目瞑、五音使人耳庞,五味使人口爽,我们在山上为得就是清静淡雅,哪怕以后下山了,也不可过度追求口腹之欲!” “嗯,嫣儿明白的。”跖跋嫣点了点头,又扬起脸,崇拜地望着药匠老人,“短短七天,爷爷就把药田里的虫灾全都清除,真是厉害呢!” “别说这些了,快吃饭。吃完了,咱们继续造那两间没盖好的木屋,明天王剑药泥开封,本来预计他开封出来之后,能让他住上新房子,谁知道却因虫灾的事给耽误了。” “嗯!” 跖跋嫣用力点点头。 望着丫头大口地往嘴里扒饭,药匠老人欣慰地笑了笑,向碗里夹了一块烧鱼,眼睛却穿过窗棂,望向远处青葱的药田。 他是研制出了治虫的药方,但是药方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前天他研究出一个初级的方子,打算去药田实验的时候,突然发现包括特级药田在内的十块药田,里面的异虫全部被消灭,除了低等药田里可以看到虫子尸体,其他药田里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在低等灵药田发现虫子尸体,还以为那么天降之虫一夜之间搬家了。 这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干的? 吃完午饭,药匠老人先去药田里巡视,跖跋嫣给王剑喂了药,便去给那两间建靠到一半的木屋房顶抱蒲草。 早在十天前,这两间木屋就已经初具雏形,就差一间房顶没有封住,连门窗都简单装好了。只是后来药田里发生了事,没有了药匠老人帮忙,跖跋嫣只能先做些力所能及的。 干透的蒲草份量很轻,跖跋嫣贪心地抱了一大捆,歪着身子推开木门,眼前突然一黑,扑啦一声,随着翅膀拍打的声音,一团黑影飞快地从还没有封死的屋顶飞了出去。 那是? 跖跋嫣抱着蒲草,透过半面屋顶,仰望着天空。 碧天之下,一只通体乌黑,翅边鎏着一道彩光的大鸟,拖着美丽的尾巴在头顶转了两圈,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清唳,扶摇直上,没入蓝天。 “好漂亮!” 跖跋嫣抱着蒲草,呆呆地仰脸看着天际,乌黑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无邪的欢喜。 “小嫣。”远处传来药匠老人的声音。 跖跋嫣回过头,怀里的蒲草依旧没有放下,美丽的小脸上抹过一缕绯红:“爷爷,你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药匠老人把药锄、背蒌放到房檐底下,笑吟吟地走过来。 “一只大鸟,黑色的,好漂亮!” “大鸟么?”药匠老人走过来,摸了摸跖跋嫣的脑袋,虫灾的事情解决,让他心情欢畅,总是沉默寡言的孙女今天兴奋的样子也感染了他。他仰头望向天空,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笑道:“飞走了呀。” “刚才就在咱们这间木屋里来着!” 跖跋嫣伸手指了指,屋子里面一张还没有修好的木床。 “是吗?” 药匠老人笑了笑,“一定是它看咱们房子盖的好,想在这里安家呢!来吧!” 说着,药匠老人拍了拍衣服,从屋子里搬出木梯架到房子外面,“我去拿榔头和钉子,你把蒲草放下,先帮我递木板。到时候咱们的房子建好,可能大黑鸟还会再来。而且,明天王剑开封,那只黑鸡恐怕也该回家了。” “嗯!” 跖跋嫣用力点点头,放下蒲草,又向天空望了望,欢快地去拣木板。 人逢喜事精神爽,爷孙俩一鼓作气,整整一个下午,不仅连屋顶封好,上面的蒲草也盖了厚厚一层。吃完晚饭,药匠老人就把为王剑的铺盖搬进了新屋。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无论是他,还是跖跋嫣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都进入了梦乡。 “咦?这是……” 清晨,药匠老人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王剑盘坐的那张桌子上,一只硕大的黑鸟和王剑一样,面对墙壁盘坐在那里,尾巴上漂亮的长翎几乎垂到地面。 “哇!” 听到药匠老人的惊呼,早早起床跖跋嫣也跑过来,瞪大眼睛,小包子脸上满是惊羡,“好漂亮呀,这是……这是什么鸟儿,爷爷你是怎么抓到的?” “不是抓的,我醒来时,它就在这里了。” “是它!”跖跋嫣惊喜地望着桌子上的黑鸟。 “你昨天看到的大鸟就是它吗?” 听到跖跋嫣的念叨,药匠老人扭头问。 “嗯!” 跖跋嫣用力点头。 药匠老人把目光重新投向那只坐在那里,几乎和王剑一样高的大黑鸟:“我看它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小黑。” “什么像啊!”泥胚里王剑扑嗤一声笑道:“本来就是小黑!” “是小黑?”跖跋嫣惊奇地瞪大眼睛,“它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那我怎么知道?它出去这么多天,回来就这个样子了。也许它本来就不是一只鸡,而是一只雏鸟,长大后就是这个样子吧。”
王剑向来说瞎话不打草稿,这些天小黑变化太大,他一时没想好怎么和大家解释,所以一直在外面浪。但是今天是他开封的日子,小黑样子早晚要让大家看见,干脆就一推六二五,叫自己也不清楚拉倒。 而且,自己把小黑说得神秘一些,药匠老人也不会再起那种“杀掉小黑打牙祭”的歪心思了。 “小黑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药匠老人眼光闪灼着,没有多说,转开话题道:“那咱们就开始准备开封吧!” “好!”跖跋嫣和王剑一起高声相应。 “小嫣,你先出去。” “哦。” 跖跋嫣脸一红,逃也似的出了屋,丫头已经知道现在泥胚里的王剑,清洁溜溜,一丝不挂。 “封药泥是第四步,修炼七七四十九天是第五步,开封第六步。不过,最后我教你的那个口诀还要坚持再练习一百天,算是第七步吧。” 我去! 编撰功法的那些高人,直让人尴尬,每一部功法都要分七重九境******,只有三四重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孰不知大道至简,我的《太上元道真经》看起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四重,实际上就非常简单。 “这第七步呢,叫做【花月倾城】,实际上运行的就是我教你的那些口诀,不过要用药布蒙面一百天。” 王剑在心里吐槽,药匠老人在旁边念道。 花月倾城,这是什么鬼名字? 王剑暗叫了一声,催促道:“爷爷,那些口诀我都记住了,快快抓紧时间帮我开封吧,在这臭泥里呆了四十九天,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真想像孙猴子似的一下子跳动来!” “你这小子!”药匠老人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念道:“作事、尤其是修行,万不可急躁。现在《倾城骨》已经全部传授给你了,你要谨记在心。这套功法,不仅提升根骨,而且可以从根本改变人的容貌,既便是奇丑无比,也能变得羞花闭月。” “后来,因为这套功法修行方法极为苛刻,便将最重要的提升根骨这部份隐去,简化九成,只留下一点点不完整的面骨修行方法。然而,即使这部连面骨修行都不完整的功法,却被无数女修士奉为无上至宝,倾一城之财力而不得。” “于是,对于《倾城骨》世人便流传出这样一句话,‘无上神功,根骨重生,举世难遇,万金不称,纵得皮毛,一笑倾城’!” 行啦、行啦! 王剑耐着性子听着,心里一阵焦燥,说了不半天,还不是告诉我,打开泥封后,我美得像个娇滴滴的娘们儿,老子当鸡都不怕,还怕帅成娘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