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咒语
我跟大伯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大伯抹了一把汗点头点头，说，他妈的，真见鬼了！ 难道他们也是像公太一样死了很久却没有腐烂的人？那他们到底死了多久？ 等走近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头发已经长到拖在地上了，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突然，有一只粽子的身后，陡然有什么东西打开，像孔雀开屏一样，一个巨大的圆盘状的东西就出现在粽子的身后，那居然就是那些已经拖到地上的头发，像活过来一般摆成了这个形状。 紧接着，所有的粽子后脑的头发都突然像一把扇子似的张开，那种声音也变得疯狂了起来。虽然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我也知道这是他们要对我们发起猛烈的攻击了。 “砰~”朱运山突然对着一只粽子开了一枪，后者倒地之后，却又突然爬着站了起来，看来枪对他们不起作用。 “妈呀，这些都是什么鬼啊？”王小亮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我看到老枪已经在试图爬上峭壁，想躲开这些鬼东西。 它们接近我们之后，那些头发像无数条飞舞着的蛇一般，居然向我们卷了过来，因为没有想到他们会是这种攻击法，所以没有什么准备，很容易就被那些头发卷住了，接着越来越多卷了过来，这些头发像蜘蛛吐出的丝，想将我包裹在里面，我就想到了蜘蛛猎食，难道这里的动物骨头都是被他们这样给捕杀的？ 那些人也是？ 那他们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我能感觉到那些头发正从我的各个毛孔钻进身体里，我有如被万千支针扎中，可是瞬间之后，那些头发竟然全都缩了回去，好像在我的身体里遇到天敌一般。接着所有的僵尸都是在把头发钻进我体内之后逃也似的掉头去攻击别人。 场面有些混乱，司机好像也没有遭到什么强烈的攻击，他看着我愣了一下：“你到底是谁？”他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很奇怪那些头发为什么会对我这样。 我以为其他人也跟我一样幸运，但显然不是，王小亮、朱运山和大伯都被头发包裹了，但他们比我历害，做出了反抗，虽然有一部分身体被缠住，但他们拿出刀来，把那些头发给砍断，同时将已经接近的粽子踢得往后退，甚至是抓着头发把粽子往墙上甩去。 老枪这么庞大的身躯，居然已经爬上了峭壁，成攻躲过一劫，但是在他下面有两个粽子居然也跟着爬了上去，司机抽出配在腰间的军刀，三两步就冲到朱运山的身边一刀刺在那个粽子的脑代上，但是后者只是晃了一下头，居然跟没事似的，又继续着攻击。 我想着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从背包里拿出兵工铲，往那些粽子的头部拍去，一拍一个准，但却是怎么也伤不到它们。正在围过来的越来越多起来，它们伸出双手，头发也缠绕过来。 那两头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们受惊开始在峡谷里跑来跑去的，不仅把一些粽子的脑代踩碎，让它们失去了攻击力，又由于体形过大，被更多的粽子包围着，这也给我们分散了许多压力，我替老枪解了围，我们都抱在一团，在司机的带领下合力从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司机的身手似乎十分了得，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抓着一只粽子的脑代，右手的军刀快速地在脖子上抹了几下，左手再用力一拧一扯，那个头就这么给砍了下来，一点血都没有，司机以为已经制服了对方，将头丢下，但谁知那个头居然飞了起来，向我咬了过来。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啊？活着的粽子，会吱吱叫孔雀开屏的头发，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们真的遇到鬼了吗？一个被砍掉的人头，怎么可能还能突然飞起来？ 司机的反应十分灵敏，抬起脚来往往那只头踢去，后者马上飞了出去，撞到墙上，然后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接着居然又悬浮了起来。 大伯见状大叫道：“这头怎么回事？还能飞起来？” 司机说道：“这是魑魃，十分凶煞，怨气全都聚集在头部，他们能行走全靠这些怨毒的煞气！”意思是说头浮起来是煞气太重。 这时老枪已经从墙上下来。一听这话，像疯了似的，“原来这不是鬼在作祟啊！真吓老子一跳。”就跑上去用他那穿着劳保鞋的脚一脚把那个脑代给踩碎了，结果里面钻出一只虫子来，它的方向正对着王小亮，朝着最近的王小亮串了过去，那速度是十分之快，像蛇捕食的时候，它蹭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飞到王小亮的小腿上，就着裤子一口咬在小腿上，王小亮马上就倒地，不知死活。 接着虫子想再过来咬老枪，但是老枪眼极脚快，一脚把那虫子给踩碎了，这样的脚不去当国足真是可惜了。 这时所有的粽子都停了一下，不到半妙之后，就连那些在分食两只牛的粽子都向我们汇集了过来，比刚才要疯狂许多，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由于他们的离开，使我看到那两头居然已经没有了皮肤，浑身血淋淋，别提有多痛苦了。 再看那些冲过来的粽子，就知道大势不妙，这些粽子要是同时捕向我们，就算没被那些头发缠死，也会被压死。 而且我们又不是没有退路，我大叫着：“快往这边跑！”同时过去拉住大伯，让他跟上我们的步伐。朱运山则由司机守护着在后面殿后。老枪则是迅速背起王小亮跑在前头，背着这么重一个人，老枪居然动力十足。 我们继续往下游逃去，路上自然也有一些粽子，但是老枪跑在前面，铲子用力一拍，后者就像一个棒球似的，重重地撞在旁边的峭壁之上，虽然还能爬起来，但已经被我们甩在身后。 我跑着跑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回头一看，司机他们居然已经停了下，正惊恐地望着我们前面的半空，那居然是一个人影，在这种地方，应该说是鬼影。 “那是什么？”朱运山指着前面的半空，透过nongnong的雾气，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影子，像个风争似的，长衣随风漂动，头发已经盖住了脸，看不清头发后面是什么。 接着女鬼缓缓地往地上降下来，后面千军万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女鬼敢单独拦我们一定也是道行不低，这里是她的地盘，硬碰肯定是我们吃亏，地上那些散落的人骨里头一定也是有高手，可他们就是折在这儿了，我不相信我们能成为例外。 “怎么办？”我问大伯，大伯也是一脸无奈，说：“我不该带你来这儿！” 老枪往后看，啊了一声，说：“咱几个老爷们，还怕他一个老妖婆？”说着把猎枪端了起来，但是枪口像抖筛糠似的，在那硬充好汉呢。 司机压住老枪的枪头，然后让我把鬼珀给他拿出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也只能取出来，没想到他拿到手后，双手合十，鬼珀就放在双掌间，好像吟了什么咒语来着，一边念着一边往那女妖走去，浓雾中我们也看不清他在干嘛，而那女鬼居然老实得像工作中的技女，一动不动的。 接着司机走了回来，将鬼珀递还给我，说道：“快走，撑不了多久的！”后面的大军已经扑过来了，我们见女鬼变老实了，也都绕过她，死命地往前跑去。 这条河道有些弯绕，我们无法向两边和后面，所以只能闷头往下游跑，而那些粽子居然好像都变得行动敏捷起来，对我们是紧追不舍，在跑了几分钟后，转过一个弯，眼前突然一片开阔，视线过去，除了两边的峭壁和天，就什么都没有了。奇怪的是，在里面的时候我们明明已经看到太阳快落山了，怎么现在出来太阳还挂在西天边？而且在这里居然没有雾气？ 虽然感到奇怪，但我更关心眼前的处境。 “他吗的，真哀气！”我骂道，前面他吗的居然是一道五十多米高的悬崖，以前这里是河道的时候，这道悬崖一定就是条暴布。阿北带的路，他一定知道这里的危险，他把我们带进这里，却又突然失踪不见，然后就出现了这些东西，难道他是在伺养这些粽子？ 前面没有了去路，我们都停了下来，我脑子糊思乱想着，朱运山指着暴布的下游一大片地形说：“我要找的墓，就在那里。”我看到他指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地形，周围都是高山，将这里圈了出来，在盆地的中间，有几座山岭隆起来，朱运山真正指着的就是那里。 后面的尸群正迅速地接近着，我们没有时间再做打算，只能下去，我往下面看了一下，发现下面是一个积水潭，但是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们不敢冒险跳下去，所以只能爬，几个人迅速帮老枪把王小亮固定在他的背上，这个时候尸群也赶到了，我们迅速地往悬崖爬了下去。 因为有很多突出来的石头，我们很好下脚，但是才下去两三米，那些粽子们居然也跟着爬下来，而且是头朝下的，速度比我们还要快。眼看就要被他们抓到，我看了看自己和水潭的距离，心说死就死了，放开手同时双脚一蹬，就跳了下去！ 其他人也和我几乎同时往下跳，我很快就扎进了水里，幸运的是这水潭的水很深，底下也没有暗石，但是我刚一浮出水面，就看到头上有东西砸了下来，在那晃眼间我注意到，那些粽子居然也跳了下来！ 我来不及顾及别人，迅速沉入水中，打里面潜泳游向岸边，这里的水很清，在水下我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情况，发现他们也都和我游向同一个方向，而身后还源源不断地有粽子从上面扎了下来。 吗的，今天真是走了背运了，这些粽子难道要追随我们到天崖海角吗？ 我浮出水面换，同时借机回头看一眼，就看到一张参白恐怖的脸几乎忆经贴在我脸上了，我马上就被它压进了水底，那些头发迅速又向我缠将过来，越来越紧，我心说刚才不是逃也似的想要远离我的吗，怎么现在把我抱得这么死？ 但是我在挣扎的同时，气息也迅速地消耗着，很快就达到了我憋气的极限，就要以为自己就这样了的时候，身子却是突然一松，那些头发再次逃开我的身体，疯狂地往回游去。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浮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同时看到那些跳下来的粽子们居然都在往回游，有的已经在往暴布上面爬了回去，然后迅速消失在视野中，这是怎么回事，它们明明忆经成功了，怎么又突然放弃我们了？ 我看向其他，想知道他们有情况怎么样，幸运的是除了王小亮之外，没有人受伤，我发现他们也跟我一样不明所以。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司机，以为他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懵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