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南灵岛(二)
说好去南灵岛后,他们只在洛阳稍作歇息了两日,便动身去了南灵岛vDtm南灵岛说是离洛阳不远,可再怎么也是在海上,几人为了保存体力,都选择用御剑飞行的方式他们一大早就动身了,而快到南灵岛时却也是快到晚膳时间了不过,若是除却其间说肚子饿想去吃午膳的吃完午膳要休息时间,他们估计早就到了 南灵岛外有一层法力高深的屏障,在这层屏障的遮掩下,远远看去南灵岛就像是一团海上的雾气若没有熟人带路,饶是溯封他们几人,也不可能顺利地到达南灵岛陆乘风带着几人在屏障里来回穿梭,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算彻底穿过了这层屏障 等到了南灵岛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天空中只有一点浅淡的太阳余晖可即使在这朦朦胧胧的光景下,却依稀可见南灵岛那秀美大气的风光与暮云山那层层叠叠的青色山峦不同的是,这里的最多只有略有些起伏的小丘陵,然这里妙就妙在,这岛上即使是在冬日,入目的也是满满青翠的乔木与绿中缀着的那一点点白雪,在微微夕阳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和谐肖洛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景致,一时也不禁生出了些醉心于北国的大气风光的感触可她没醉多久,就被一个嗲嗲的女声打断了赏景的兴致,只听那女声远远唤道“乘风师兄,你今日回来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若不是我正好在这里给师傅办事,可就要与你错过了”肖洛桑转头看向那说话之人,只见一红衣女子一脸欣喜快步走向陆乘风,而陆乘风却很不自然地避开了她投来的炽热目光这女子一看就是陆乘风的爱慕者,只是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肖洛桑一时好奇,悄悄问溯封道“师兄可知那女子是何人?”溯封见陆乘风那一副既是为难又是无奈的样子,不禁小声笑道“那是南灵岛清羽真人的得意弟子风锦儿,她对乘风有意是整个南灵岛都知道的事她一直缠着乘风,却从未和他表明过心迹,乘风也不好说什么在加上她师傅清羽真人为人有些不讲理,谁人要是欺负了她的弟子,她定是要闹个没完乘风怕惹上这么个祖宗,故只好尽量避着她可这风锦儿也是个小肚鸡肠的,凡是她见了哪个女弟子有一丁半点对陆乘风有意的迹象,或是陆乘风多与谁人说了几句话,她便会故意在人前说别人的坏话若是遇上厉害点的还好,她没把人家怎么着,还会碰一鼻子灰而那些脸皮薄的女弟子就惨了,好多师妹就是因她那些没人会信的鬼话,伤心难过好久乘风虽知道她私下的行径,但他也没有这功夫理会这些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因她只是动动最嘴皮子,并没有做得太过分,他也懒得去管”肖洛桑听罢不禁打量了那女子一眼,平心而论,那女子还算明艳动人,柳梢眉丹凤眼,肤白如雪,不知是不是听了溯封对她的评价,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总觉得她眉宇间似有让人不喜的刻薄相 陆乘风不愿与风锦儿多做纠缠,便看了眼转向他们几人,对风锦儿道“我今日带好友初来南灵岛,若师妹无事,我便先带他们几人去见师父了”风锦儿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她一眼看见三人间身为女子的肖洛桑,脸立即垮了下来陆乘风见她这副不悦的神情,心里暗叫不妙,正想阻止,她却先他一步走了过去她走到几人面前,只是朝他们几人做个样子微点了点头就当做是打了招呼,不等几人回礼客套,她便看向开口道“不知这位道友何等厉害人物,也来南灵岛做客一个姑娘家跟着几个大男人一道,可是对名声不好啊”肖洛桑没料到她与自己不过刚一见面,竟也把自己当成了那些爱慕陆乘风的女弟子,但听她言语不善,心下十分不悦,她肖洛桑哪里会容得别人在她面前撒野,她淡淡瞥了一眼等着一脸期待看自己露出难堪之色的风锦儿,轻笑道“名声好不好不是由那些成日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的的女子来得坦荡些”风锦儿见她不说话时看着还算斯文,可这一开口却是牙尖嘴利,她知她是在暗讽自己方才的举动,一时气结,可还找不出有什么反驳的话来,手里的不由得将拳头握得死紧陆乘风一见她这架势,便知她准备和肖洛桑干上了,赶紧上前道“时候不早了,凤师妹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师父还等着见他们呢”说着也不等风锦儿开口,便赶紧将他们几人带走肖洛桑虽觉方才还没尽到将人气得满脸通红的兴,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不好太过放肆,便随着陆乘风一道走了风锦儿看着他们飞快离去的身影,双眼圆瞪,那气势活像一只饿了多年的夜叉,恨不能将肖洛桑生吞活剥了般 直到几人走远了,陆乘风才松了口气,他有些不满地对溯封与秦延小声道“你们怎么也不劝着她些,方才若真是与风锦儿争执起来,可就难看了”经他这样一说,溯封也是觉着方才再怎么应将肖洛桑劝住,毕竟在这里与人结下梁子着实不妥,许是以前看惯了肖洛桑与习月盈干架,一时也忘了要劝住她了然,不等他开口,却听秦延道“陆师兄,你方才也听见了你那师妹说的话有多难听,师姐不过回了她一句,你就来说师姐的不该冲动,你怎么不去说说你那师妹没教养啊,们本只是来南灵岛做客的,若是事先知晓会在这里遇上这么个得罪不得的人物,恐是不会来罢”秦延这话说得有些重,陆乘风听罢,也觉着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实是不应该,明明是请他们来做客,却无缘无故被南灵岛的弟子讥讽一番,肖洛桑也不过是回她一句,自己却还怪秦延与溯封没劝住肖洛桑他方才兴许是被风锦儿缠得一时昏头了,现下想来还真是惭愧,他顿了顿,对秦延道“秦师弟莫要见怪,方才是我一时嘴快,说了混话你说的没错,本就是我邀你们来南灵岛做客,是我们南灵岛待客不周,却还要来怪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了”
他们几人的对话,却一字不落地进了肖洛桑耳里,陆乘风虽才为自己方才的言语道了歉,可肖洛桑却并不买账,她斜眼看着陆乘风,道“陆师兄可真是护短得紧啊,也不看看是谁先挑事的,就来怪我们给一巴掌再给颗枣,我这人可没那么大度你若对那风锦儿无意,就和她说明了,省得拖泥带水的,给别人带来麻烦我不过只是与你同行就惹得一身sao,若是被她瞧见我与你说上几句话,那还不得拿刀与我拼命我这人一向贪生怕死,还望陆师兄别再连累我这种无辜之人”她这一番话说得陆乘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她的话却句句在理,让他全然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几人一时无言,还是溯封出言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道“还是先去见见翁虚真人罢,让他老人家等久了可不妥”他这样一说,几人间气氛稍缓,想着要去见翁虚真人,便也没有继续方才的不愉快 一路上,肖洛桑没和陆乘风说一句话,还好他们走了没多久,便到了翁虚真人所在的院落南灵岛的房屋格局规整,不似暮云山的随性,一房一瓦均透着十分的讲究兴许是被这南灵岛的森严戒律的氛围感染了,肖洛桑走在路上,步子都比平日要规矩许多 几人到了翁虚真人所在的殿门前,立即有弟子躬身将他们引入殿内那弟子身着灰色的粗布衣裳,看上去不过二十即岁的年纪,背却有些驼,应是长时间劳作的缘故肖洛桑有些好奇,悄悄用神识探了探那弟子的灵力,发现那弟子灵力甚微,最多会一些打杂的小术法肖洛桑悄声问溯封道“领我们进来的这弟子,灵力甚微,难道他只是个打杂的奴仆”溯封知她定是探了人家的灵力的,当着陆乘风的面也不好说她,便低声回道“南灵岛每年收的弟子众多,其中不乏这种天资愚钝的,这些人若是家境尚好,便交些银子,被送去学些奇门异术,将来也可帮着南灵岛办事若是家境不好的,便会被送去学些洗衣做饭打扫的低级术法,学得七七八八后,就会被分配到各门做仆役若是不愿在这里当仆役的,南灵岛也不会留人,只是许多人就算是要当仆役,也要留在这里不走” 肖洛桑听罢,不禁有些恻然,都说这南灵岛教出的弟子个个出类拔萃,可谁人又知其中的辛酸,想来这些弟子便是这出类拔萃的牺牲品天资这种事,只能靠上天来决定,就想抽签一样,不可能人人都会抽到好签有时好坏就在一念之间,但人却处于被动,着实是无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