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李虎的朋友
大老爷喝的不少，直到最后，的确是被众人抬着出去的，看着大老爷那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李虎原本想着今个晚上就不回村子了，在县衙住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县衙有专门为大老爷安排的住宿房间，李虎去看过，是一个小院，院子虽然不大，却很是典雅，三间房屋里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新人换旧人，自然，不论床被，桌椅板凳，甚至就连些个大件的家具都是崭新的。★★ 原本大老爷就应该住在这里的，只是，从大老爷上任那天算起，这两天大老爷都是回家住，所以真正算起来，大老爷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这个属于他的小院。 在一众大小捕快殷切的目光中，李虎正调转马头准备回县衙大院的时候，却不想车厢里突然传来大老爷的吩咐声！ “回家！” 回家，那自然就是回村子里的家了，立刻就停下了调转的马头，稍稍沉默片刻后，李虎却是低声问道：“大老爷，天色不早了，咱们现在回去的话，肯定得弄到三更半夜才能到家，明天一大早起又要往县城赶，您的身体别再吃不消，不然，咱们今晚就在县衙将就一夜？” 李虎这般说的时候，心里头却是为马车里的人担心，大老爷喝了不少酒，而从县城到村子又有一段不短不近的路程，一路颠簸下来，李虎估计大老爷到时候肯定会吐的。 “无妨，回去！” 既然马车里的人这般说了，李虎自然不在坚持，等李虎调转马头，准备朝着县城外赶路的时候，却见酒楼旁送行的杨铺头以及几个捕快都凑了上来。 那杨铺头名叫杨成运，作为第一个投靠大老爷的人，李虎自然要和他打好关系，见那杨铺头靠了过来，李虎便朝着对方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天黑，不好看路，再说这么晚了，大老爷又喝了酒，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李兄稍等片刻，我这就叫几个兄弟在前头给大老爷带路！” 杨捕头虽说是商量的语气，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疑，干捕快出身的，万事讲究个行动力，所以，这边说完，还不等李虎搭话，杨铺头那边就跟着几个人稍稍嘀咕了几句，片刻后，就见两人反身客栈，又有几人去牵来了几匹马，捕快是没有配马的，所以这几马是借酒楼店老板的。 等几个人从酒楼里拿着几个灯笼，骑上骏马走在了马车前引路后，前面四骑打着灯笼开路，后面跟着两骑，一共六个捕快跟了上来。 至于其他人，虽然也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在县太爷跟前露个脸，可惜没有足够的马匹，便只好散了。 前头有四骑开路，而且每个人都打着灯笼，倒是将路面照的透亮，在加上李虎赶车的技术本来就不错，所以马车一路行来，倒是还算安稳，难得的，原本李虎还以为喝了酒的大老爷路上会被颠簸的吐出来，可一路上走的平稳，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即将进了村子，大老爷仍然没有吐。 来到了大老爷家门口的时候，头顶上已经漆黑一片，这时候村子里几个土狗现了一群人，‘汪汪汪’叫的欢快，弄得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捕快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那几头土狗砸去。 张家的大门已经落锁，院子里有灯光，下了马车后，来到院门口的李虎从门缝里往屋里瞅，确定西屋里的确还亮着灯，就知道家里人肯定还没有睡，应该是在等大老爷回来。 “大娘！我是小虎，大老爷回来了！” 轻轻敲了敲门，李虎就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嗓子，回过头时，就看到杨铺头正和另外一个捕快将大老爷驾着，此刻的大老爷已经醉的厉害，等李虎看到大老爷嘴角的秽物时，这才猛然醒悟，一路上不是大老爷没有吐，而是他吐了，自己没有现罢了。 等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动静后，李虎却是赶忙回头，也不嫌大老爷身上的秽物有多脏了，赶忙用自己的衣袖帮大老爷擦了擦身上的秽物。 还不等李虎摆弄好，院门就被打开了，先出来的是披着一件外衣的王氏，不过，在看到外头一大群打着灯笼的捕快后，脸色微微一僵，王氏却又扭头回了屋子，同时冲着屋里喊道：“他三叔，他小叔，小杰带着衙门的人一起回来了，快出来看看！” 外头的一群捕快见有些衣衫不整的王氏出来后又退了回去，一时间却是有些进退不得，互相看了一眼后，瞅了瞅自己驾着的昏昏欲睡的大老爷，杨捕快小声的朝着李虎问道：“刚刚那位？是？” “大老爷的娘亲！” 也就是李虎回了一句话的功夫，就见院子里走出来几个男人，等看到那打头的老头的时候，一群人就是不用解释，自然都知道那就是大老爷家的老太爷了。 “怎么喝这么多，小杰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能自己喝醉了，把客人晾在外头的道理，几位快请屋里坐，到家里吃杯茶水！” 老人家盛情相邀，不过，等把大老爷驾到了家里，李虎一群人也就告退了，已经这般晚了，人家肯定是要休息的，想吃茶，有的是机会，这个时候再去打扰人家大老爷家人，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了！ 自然，这个时候李虎是要邀请一众捕快去自己家坐坐的，不为别的，往日里，普通百姓人家就是想和这些个衙门里的捕快交好，人家也是不会买账的，今个儿仗着大老爷的颜面，能和一众捕快联络联络感情，李虎自然是巴不得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虎自然知道，今后自己想要紧跟大老爷的步伐，那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被动了，万事都要自己主动出击，现在大老爷刚刚进县衙，手里头还没有可用的人，作为大老爷最早的跟班，李虎自然要对整个县衙各种门道摸清才好，只有这样，才能给大老爷提供便利，否者的话，人家大老爷把自己拉去县衙干嘛的？可不是仅仅只是让自己驾个车那么简单。 而想要对整个县衙了如指掌，自然，和跟前这些在县衙打拼几十年的捕快打好关系，肯定没有坏处。 李虎邀请的热情，再说这时候天色的确已经很晚了，在花费一个多时辰赶去县城，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所以，几个捕快互相商议了几句，便打算在刘虎家吃杯茶水，然后看看能能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一大早，还能和大老爷一同去县衙上差。 众人都是有马匹，因为车上没有了大老爷，李虎也就敢把马车赶得飞快，也就是盏茶的功夫，一群人也就从张家村到了小李家。 来到自己家门口，这才现，家里院门没有关，屋里同样也亮着灯，待看到闻声从屋里出来的妇人时，李虎开口道：“娘，快去烧些茶水，县衙一众兄弟今晚要在这里住一晚，还得劳烦娘亲去邻里家借几床被才好！” 那屋里头出来的小妇人看到门口还站在一大群牵着马匹的人时，脸色先是一呆，随后答应了一声的小妇人立刻就去了厨房烧水去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