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话:冷家恶少
落安市是东闻岛的重要都市,依山傍海,风景宜人。在这个城市里有一户人人皆知的名家——冷家。 这冷家往上追溯三百年都是官宦显贵,祖先更是皇族一脉的独传,无论世事如何变幻冷家从未从云端跌下泥泞,唯一可惜的是人丁稀少,落安市这一家更是可怜,三代单传,直至到了冷敬宗这一带才得了二子,孙子辈更是为了祖宗扳了本一下多了三个孙子,冷明春、冷英西、冷熙津、这可把冷老爷子高兴坏了,一度对这三个孙子宠上了天。 说起冷家这三位少爷,在落安市那真是人尽皆知,不为财富或其他,单单那长相就令无数明星为之汗颜。 冷家出美人,这是一句不知从何时流传出来的传闻。 实话也是如此,冷家不仅在自家基因上出挑,甚至在选择仆人的条件上也十分苛刻,除去各项技能之外就要好看的,特别是女仆。然而冷家在这方面却出了一个意外,一个十年前被收养的孤女,传闻说当年是冷老爷子跟明春少爷决定留下的,十年的时间悄然过去,当年的小孤女现在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这个少女却被冷家所有的人称为丑女,冷家第一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冷家第一丑的名号就在洛安市叫开了,不过到底是一个小女仆只是闲时的谈资,一笑便过,从无人在意。 事实上这位小女仆却在冷家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冷府 “沈鹤白!”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花园的寂静,曲折规整的绿园里几名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少女们穿梭在花红柳绿的世界里,拢在嘴边的手,焦急厌烦的神色,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 “这个死丫头跑到哪儿去了?她现在躲起来可怎么办?一会儿二少爷小少爷就要回来了……” “躲起来有什么用,反正我们几个口径一致,不怕少爷们不信我们!” “说得对,本来二少爷小少爷就爱欺负她,我们让她背黑锅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下她当然也跑不了啦。” “不知道这次二少爷小少爷他们会想出什么样的惩罚来呢,上次叫那个死丫头到大路上见人就哭,那反应可乐死人了……” “别说了,赶紧找人要紧!” “对对对……” 听着那几个女孩子毫不掩饰的谈论,躲在绿化从中的一抹身影瑟瑟的发着抖,纤细清瘦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像一株摇摇欲坠的花茎,可怜极了。 躲在绿化从中的身影就是刚才几个少女口中的背黑锅能手沈鹤白,原来刚才几个小丫头在整理冷英西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冷英西最爱的手办玩偶,几个小丫头平时的任务就是服侍两位少爷,谁都知道那个手办玩偶对于冷英西的重要性,碰坏了之后当事人也很害怕,可是很快几个小丫头就想到了主意,几年如一日的主意,让沈鹤白背黑锅。 花园里几个小丫头在四下穿梭,另一边的大门口却是一派隆重,沉重的镂空大门打开,两辆豪车一前一后的缓缓驶入,门口守候的十来个人立即训练有素的迎了上去。 有人喊:“英西少爷、熙津少爷回来了!” 冷家规矩严明,主仆有别,所有下人都得严格遵守二太太苏文雪定下的条例,不管是接送迎门还是端茶递水都有规定,错了便照例惩处,从不姑息。 车门被男仆打开,两个外貌扎眼的少年下了车,正装领结衣着考究,连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味道,却在眉眼间暴露了青涩。 走在前面步伐较快的是小少爷冷熙津,步伐迈开的瞬间就问:“小白鹤呢?今天怎么没见着出来迎我?” 走在后面的二少爷冷英西笑了一声,笑声清朗好听却带着几丝嘲弄,他说:“看来是这段时间过的太舒心了,正好这几天无聊,今天就找点乐子吧。”末尾他又加了一句,“在大哥回来之前。” 一群仆人步伐整齐的跟在两个人后面,听到这话都低着头互相递了个眼色,沈鹤白又要遭殃了。 两位少爷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冷家,进入别墅大门,里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可那两位少爷只是笑着挥挥手,步伐轻快的上了楼。
已经走上宽阔的圆楼梯,冷熙津突然想起来,环视一周依旧没发现那个熟悉的影子,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太畅快了,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我看她是真的想受罚了。” 话音刚落,从后门跑进来一个快速的脚步声,哒哒的声音虽然刻意的压制过,在宁静的大厅里还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跑进来的是个女仆,她喘着气朝着已经上了楼两位少爷微微颔首:“英西少爷、熙津少爷,沈鹤白……沈鹤白她……她弄坏了英西少爷的手办玩偶躲起来了,我们在花园里找到了她,可是她躲在绿化丛中怎么也不肯出来!” 这话一出,哗然一片。在冷家受到惩罚那是最可怕的事,所以每个人都谨小慎微仔细的不能再仔细,唯独沈鹤白三天两头的出错,几乎已经成了冷家的笑柄。 听到手办被弄坏,冷英西的脸一下就冷了下去,薄唇的唇角却翘起来,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残酷,是个常见的坏笑,他动作轻慢优雅的拍了拍手:“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连本少爷的心爱之物都敢弄坏。去,把人给我带来,用最快的时间。” 那女仆立即应声,脚步欢快的快步走了。 冷英西伸出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颈间的领结,伸手轻轻揽住冷熙津的肩将人往下带,说:“今天就在这大厅里处罚吧,隆重点。” 冷熙津猫一样的眼睛扫了一圈上上下下的人,笑了出来:“好呀,就是人多才热闹嘛,真是一天看不见小白鹤哭我就浑身不舒服。” “你大概是生了病吧?” “二哥!你怎么说话呢?!” “好好,当我失言。” “本来就是!”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后门口已经远远地传来了哭泣声,细弱的声音回荡在雄伟奢靡的大厅里,十分的可怜,可惜在这里却得不到任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