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话:压在桌上
“厚——颜——无——耻!”沈鹤白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字,这个禽兽果然是拿她当白痴在耍呢! 对于这样的咒骂东方寂洲并不在意:“随便小白鹤你怎么说,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鹤白瞪大了眼,生气却更不解,情绪交织之下她控制不住自己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东方寂洲的领带,双目带火狠狠地瞪过去:“你什么意思?明明被非礼被威胁的都是我,为什么特么是你不放过我啊?你搞错位置了吧?还是我上辈子刨了你家祖坟了?!” 东方寂洲被拽住了领带配合的弯下腰,少年火热的气息喷薄在下巴上让他有一瞬间的怔忪,那双晶亮亮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像一只被逼急了想要咬人的小狗狗,想到这里东方寂洲就觉得颈间之前被咬过的地方泛起了丝丝的疼,他忽地笑了:“想知道吗?” 沈鹤白怒道:“废话!” “好啊。”东方寂洲点头,抬手在颈间贴着创口贴的位置上轻轻敲了一下:“亲一下就告诉你。” 沈鹤白的目光下意识的跟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位置是她之前咬过的地方,正出神就听到了后半句让她差点栽倒的话,她瞠目结舌的抬头:“……你说什么?” 东方寂洲发现他非常喜欢看少年受到惊吓的样子,特别的蠢萌特别的可爱,他笑着变本加厉的拉住少年的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被创口贴盖住的地方:“这里是小白鹤之前咬过的,你亲一下这里我就告诉你原因,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算过分?”沈鹤白简直要气笑了,指尖下那一层薄薄的创口贴根本就阻隔不了什么,身体的温热源源不断的传达过来,她真的笑了,然后突然屈起指节用力扣下去。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闷哼,东方寂洲一把抓住了那只作怪的罪魁祸手:“好疼呢,小白鹤也太狠了吧。” “狠?”沈鹤白嗤笑,用力抽回了手,脸上有了几分得逞的快意:“东方老师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您自己要求的亲一下吗?我只是用了手,‘亲’的重了点而已。” 东方寂洲一愣,低低的笑出声来:“居然知道以牙还牙了,长本事了呢。” “承蒙老师教的好。” “可惜‘吻技’不怎么样。” “什……” 沈鹤白惊愕的张大了嘴,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笑的温柔极了,却也危险极了,只听东方寂洲说:“我觉得在这点上,沈同学还非常需要指导。” 看着那越靠越近的脸,沈鹤白心中警铃大作,她连忙后退想要远离危险,结果对方的动作更快,直接从后搂住了她的腰,力道之大完全将她抵抗的力量消除,她不受控制的朝着面前的人栽过去。 东方寂洲伸出双臂接住扑进怀里的少年,一转身将人压倒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突然被压倒,后背撞上僵硬的桌面,沈鹤白压根没想到东方寂洲会对她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邪俊的脸抵到跟前,手已经抗拒的扬起来。 只是那一巴掌还没打下去就被紧紧的抓住了的手腕,东方寂洲手上的力量太可怕了,只有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用力抬起直接压到了头顶上,动也动不了。 双手被控制,还有腿,几乎是被制住的同时就抬起脚狠狠地踹过去。 可惜东方寂洲又躲开了,只听到轰的一声,接着传来一阵杂物落地的声音,原来是东方寂洲靠在桌边的画架。 看着洒落一地的画笔与画纸,东方寂洲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啊~~都弄的乱七八糟了呢。” 沈鹤白停滞的动作一僵,下一秒又朝着面前的人踢过去:“乱七八糟都怪谁啊!你这个禽兽!快点给我放开!放开我!” 东方寂洲动作灵敏的躲闪着,连气息都没乱一下,可是他的视线很快就被少年因为挣扎无意掀起的衣摆吸引了,外套原本就短,没有塞起来的白衬衫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已经翻了开来,露出原本遮掩下的腰带与一小截细白的腰肢。 那一小截腰怎么说呢,因为后仰躺在桌边的关系,折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皮肤细腻白皙,在深色西裤与皮带的映衬下像白玉似的,也没有肌rou,充满了软软的柔韧感,甚至有些柔弱,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该有的力量。
沈鹤白原本还在挣扎叫嚣,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东方寂洲的异样,被直视的身体某个部位也变得敏感起来,她这才感觉到腰腹间的凉意,费力的仰头看了一下果然衣服下摆已经掀起来了。 意识到东方寂洲的视线侵犯,沈鹤白一时又是气又是羞:“东方寂洲你还是不是人了?!你特么在看什么呢?不许看!把脸转过去!” 东方寂洲闻言蓦地移开视线看向那张羞愤的小脸,语气危险的警告:“不许说脏话,至少在我面前不许说。” 沈鹤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极反笑:“东方寂洲、东方老师、东方禽兽,我拜托你搞清楚现在的重点好吗?我现在被你欺负被你非礼,我说脏话怎么了?我还要骂你祖宗十八代呢!你们东方家的祖先要是知道他们的后辈出了你这么一个禽兽,肯定会气的从坟墓里……” 东方寂洲打断了接下来的话:“闭嘴!” 严厉冷漠的语气听的沈鹤白一愣,对上那双镜片下的眼她不觉的抖了一下,太冷了那双眼,里面像是盛了一片冰湖。 东方寂洲低头靠近,语气低沉又温柔却充满了森冷的寒意:“提醒你一声,与我打交道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带我的家人。否则……对于不懂礼貌不听话的坏孩子,我可是会重重惩罚的。记住了么?” 沈鹤白差一点就被唬住了,幸亏醒悟的早,她切了一声不屑的开口:“说谁不懂礼貌说谁坏孩子呢?再说失德的老师有资格教育学生吗?亲爱的东方老师你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就跟放屁一样。” 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成了挑衅。 “是么。”东方寂洲用空余的那只手扶了扶眼镜,挪动间镜片掠过一片幽光,瞬间遮住了镜片后的眼睛。 不知道怎地,沈鹤白背脊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