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一个人被套着枷锁的人

    滋长的水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竖直地漂浮在我的面前，我盘坐着，就像传说中道士们那样的姿态，睁开眼睛，水是透明的，我欣赏，重力一直会和我作对。“好看吗？”我听到有人在问我，“它不像是一面镜子，同样它也不像是一群蜜蜂，水在不断地下落，也在不断地上升，我还无法做到让它凝滞，因为我不是一个神，我还有我要经历的事情。”

    “经历是一种必然，我们所处的环境就是我们所要经历的事情，只有它才会教会我们需要学习的东西，我一直认为，我们被神创造出来的原因就是让我们体验自己的生活，学会在某个地方所缺少的东西，需要抱有一种心态。坚信，死亡就是解脱，就是学有所成，所以好人要比我们早逝的多。”我默默地，在和我自己，讲一些过去的事。“不错，但是你好像也不小了。”那个声音听完我的话，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

    “你看看你眼前的水，是不是太少了。”他在问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男士，“现在战争的残酷，虽然蜗聚在没有波及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受到干扰？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去抓呢。”我的头有些痛了。“那你觉得如何。”“挡点纸啊，布啊倒是可以了。”他的话还真是尖酸刻薄，“水毕竟是柔和的东西，不能够单独的抵挡些刀啊枪啊，更不用说现在见预所使用的子弹了。”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发起者会由于无形之中对自己的高估而产生非同寻常的傲气，从而错失了判断的机会，优势的一方自然有条不紊，看热闹的一方自然也就是凑个热闹，大家你来我往，也就玩得不亦乐乎了。

    冰凉的水涨到了我的脚踝，特别是冬天，水要冷得多，更不用说是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冬冷夏凉的净土里了。一次又一次的竖起，让水面有所下降，竖起的屏障在一层一层的累积之下显得分外妖娆，蠕动，傲娇，方正，圆直，成为它存在的价值。“现在好多了。”很明显，他的心情要比刚来的时候，多出了几分惬意。

    我拿起一块石头，也就鸡蛋大小，狠狠地像前方砸去，我喜欢做一个卑劣的孩子，可以干出无穷无尽的事来，不用挣扎，不用懊恼，像个孩子一样，像真实的我。“咚---”就是入水的声音，并未像往常一般激起反冲的浪花，就是平静得，就是钻到里面。慢慢得，慢慢的，慢慢地，停下来，听在我的眼前，向下，分开空隙，分开上升的水流，融入到一片汪洋，沉下去，沉到心底。

    落在下面的时候，我听到了撞击火花的声音，我才知道，下面原来充满了石头，充满了我认识的渴望。“还要再来一次吗？”他笑了，微微的做出一点反应，从黑色的阴影下，露出半个身子来。“算了，我就是看看。”再次闭上眼睛，我看到了下面无穷无尽的星空。

    左手上带着一个护腕，看上去已经发黑，但还是能看出它闪烁过刺眼的白光，个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七的样子，相貌看似清秀，也许是注重打理的一个家伙，委婉的表示出了广大的一面，闭上眼睛，也能闻出他特有的一种钟乳石似的味道。“好久没有外人来看过我了。”他的话说起来很快，但是一字一句显得格外费力，“平常也就只有我的老朋友来看看我，是不是！”他叫得有点儿响，我担心这会吵醒我的伙伴。

    水幕渐渐下去了，水面也随之升高，看着它溃散的样式，不免有些发酸，我就像是一个站在山脚的蚂蚁，不知道之后到底会遇见什么。“老朋友？”“对，老朋友。”我睁开了眼睛，他的头发很长，将整个头部都掩埋了起来，原本还算能够看得清样式，加上这爆发出来的胡子，可就只留下猴子一样的面颊。

    水中的三个光源开始移动了，就在周围的地方，闪闪发亮，“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全身都被清洗得干净，和极金差不多的盔甲也被水流冲刷的透彻，就是多出了几道伤痕，多出了来自岁月的沧桑的感觉。‘满脸胡子的爷爷。’这是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嘛，就是金毛狮王了。

    “演员是很累的，他们需要去扮演，扮演一个他们想要表现出来的角色。当他们懂得一个道理的时候，他们需要去思考，去参与，去体验，然后慢慢的适应自己的角色，在台上，在镜头的前面，他们需要学会去接受，去转换。也许离开之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他陪我坐下来，闭上眼睛，他周围的气很奇怪，不像平常人的一样，就是死死的一股，也不像那些受到过开化的智者，围绕在他的身旁，而是缓慢的融入，与我的气，缓缓的结合在一起，包围着我们。

    “所以我觉得他们更容易有精神分裂。”随口说说，有什么好顾忌的。“是啊，他们只能够在固定的条件下扮演，只能出现在特定的眼前，运气好可以教会什么，运气不好也就是匆匆的闪过，就是消失罢了。”他的气很深，缓慢的几乎感觉不到它在旋转，“而有那么些家伙，明明是一种简单的性格，却偏偏想要去扮演，想要从世界里跳出，想要隐藏身份，想要成为一个另类的家伙。”

    “善良的面孔，微笑出来的样子简直让我更加的难受，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只用自己的手段来掌控别人的生命，被推举起来，被扒拉出来，偶尔看到，装作视而不见，真是一种好人。我都害怕我自己，我都害怕被别人发现。”他的语言就算是说到深处也是那样的平淡无奇，就像是雕刻出来的面容，我只在巨龙的脸上见到过。周围的水面不再像是往常的那样平静，反倒倾覆起波浪，可是我不相信是他的手脚，他也没有那样的闲工夫去玩闹，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