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暗度陈仓
一天时间,乔岚就将地道的路线描绘出来,并且在横南山东北勘察到大批敌人的踪迹w-w-s520.c-o-m。 能做掠夺者,波汶也不是傻子,他们没有在昌州沿海登录,而是藏匿在附近一个岛屿。 沿海的海贼估摸着凶多吉少,波汶倒也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返回南疆城,乔岚将路线图交给封祥,等着他夸赞,结果这个别扭的男人居然没一句好话,反而过河抽板,再次将她关在将军府里,还三令五申,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踏出将军府一步。 南疆的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体会到这里空前紧张的气氛, 乔岚没有再强出头,生怕乱了封祥的布局。 人在将军府里,心在将军府之外。 叶飞天时常给她探听一些消息,她倒也不至于对时局一无所知,尤其是南疆城外悬挂着的十五个定远军将领头颅令封祥投鼠忌器,她非常在意。 她回将军府第二天早上,肖狼肖犬扒门进来。乔岚连外衣都没顾得上穿,只披上披风就将两只狼迎入屋子里。 “你们可回来了!怎么样?” 她已经打开绝对领域,确保屋外的人听不到她与两只狼狗讲话,是的,与两只狗讲话,在这次肖狼肖犬找过来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这俩已经成精,还是空间里的玉溪跟她说,她才知道肖狼肖犬听得懂人话,但她要知道它们什么意思,还得通过玉溪翻译。 前天出发去打探地道的情况,她就给肖狼肖犬下达的命令,让它们去南疆城外打探情况。她不怕波汶会伤害他们,因为波汶的图腾是狼,他们喜欢狼,更是将雪狼奉若神明,轻易不会伤害狼。肖狼肖犬有狼的血统,而且还都是灰白色,咋一眼,还挺有雪狼的模样。 肖狼肖犬很高兴主人终于正式它们的存在,在乔岚保证不会再丢下它们之后,从南疆城后门离开,通过横南山,去到波汶的营地,受到波汶将士各种礼遇,横着走都行,他们甚至还与波汶的猎犬打了几架,咬死其中两只,咬伤三只,才被波汶的士兵用一大块牛rou引诱到大山里“放生”。 确定牛rou可以吃,它们饱餐一顿才回来复命。 两只狗呜汪汪“说”了一阵,空间里,玉溪转诉它们的意思,乔岚才知道波汶将定远军将领的头颅挂在南疆城外是一个针对她这个影子杀手而设下的圈套。 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这事因自己而起,必须得管啊。乔岚为自己找了一个必须插手的理由。 插手是一定的,但他肯定不答应,没有他点头,我连南疆城,哦不,连将军府都出不了。 乔岚拿出两碗灵泉水给肖狼肖犬, 算是对它们的奖励,瞧着这俩货欢天喜地的样子,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有了注意。 波汶最终还是将地道挖到了南疆城不远,也许是怕打草惊蛇,居然没再往城里挖,想来是为了前后包抄南疆城,才不辞劳苦地挖了一个多月的地道。 在波汶借着地道暗度陈仓的时候,定远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砍掉先头部队后开始煽风点火,将滚滚浓烟扇入地道中,已探明的通风口也没放过,与此同时,昌州与常州四万守军也在常州沿海狙杀波汶军,并派人在入口处煽风点火…… 最终,波汶偷偷渡海而来,花了一个多月挖地道,企图围困定远军的五万波汶军,有两万人被熏死在地道里,再有两万多被击杀,只有八千人逃脱升天……岂国方面,守备军也死了一万人左右,但最糟糕的是,定远军安置在横南山是三处粮草被烧了一个精光,城里的粮草只够一个星期左右的嚼用。 消息穿到萨拉迪耳中,他当即命令大军围困南疆城,就算不能形成包围圈,一举剿灭定远军,也要逼定远军弃城,然后他们拿下这么据点。 岂国刚刚经过大灾,粮草本就困难,要在短时间内凑集十几万兵马的粮草,根本不可能,负责粮草的户部郎中裘元焕一夜之间愁白了头,看起来比他爹还要沧桑几分。 封祥也愁啊,凑不上足够的粮草,这仗该怎么打下去,南疆城一旦失守,跟敞开大门欢迎波汶侵略有何分别。 这时候,寅又出现了,带来了乔岚的话,她有粮草。 交出好不容易搜刮的粮食,乔岚不可谓不心痛,但这时候容不得她藏私,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办法总比困难多,反正她有空间,能种植,最多她辛苦点,多劳作…… 她还以为封祥会问她为何收集了这么多这么多粮食,还通通放在秘境里随身带着,她已经想好说辞,结果封祥根本没问,疑问太多了,他打算秋后算账。 谁也不知道粮草问题是如何解决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城内空置的粮草一夜之间堆满粮食,然后问题就这么轻而易地解决了。 波汶大兵压阵,围困在南疆城下。萨拉迪还以为定远军的粮草被烧毁,迟早得放弃南疆城,很显然,他错了……费尽心思才安插在南疆城里的钉子终于发挥了作用,传了消息出来。 于是波汶知道南疆城不缺粮草了…… 于是波汶也知道,影子杀手正是那天大杀四方的小和尚,名叫空虚大师…… 南疆城里,封祥神色阴郁地看着咬舌自尽的波汶探子,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封祥转身回将军府,让乔岚换回女装。他的脸色太难看,乔岚也没有多问,当即脱下袈裟,换上飘逸的裙裳。 他亲自为她戴上发套,又给她描眉,看了看,还是有空虚大师俊俏的眉眼,想了想,又给她戴上面纱,确保不认识的人绝对想不到她就是那个有勇有谋的空虚大师,只不过,他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减轻半分…… “岚儿……”封祥将人搂在怀里,声音里充满了深情,同时也有无尽的担忧,“我曾经做过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