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红莲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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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的熏烟摇曳,后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木香软榻上,伊人椅栏听风。 郎歌舒灵活地把玩着白纸扇,只见白影在纤指间飞转,青丝绫乱绕花缠,红袖时起波澜。不经意的魅惑,宛如被羽毛轻抚过心间的那抹柔色,却让世间凡人不愿亵渎。 即使这样静静地望着,便是一幅绝世公子倚栏图,景不醉人人自醉。 胡沫儿一出来就看到这般美景,便是痴了心,不说话时的郎歌舒一举一动幻成风景。她曾听大榕树下的说书先生说过,子息有闻名八国的一兰三公子,因为他们的存在,子息疆域虽小,却能屹立八国之列: 人间子息有兰色,魔夕帝星虹仙,歌舒红莲魅如颜。 他们是子息的神,也是平民心里的传说,只听说未得见的传说。 胡沫儿脸儿热,眼神却舍不得离开那美景。郎歌舒转过眼,看清那呆立的人儿,手中的白纸扇傻傻地摔在地上。 “秀——秀色!”他结巴着立马站直了身上指着胡沫儿,嘴角打战。 她回过神,瞧不起自己刚才的失神,以为他是看到自己前后差别过大的脸给惊到了,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调皮地说道:“我当真秀色可餐?” “可餐你个头啊,就知道吃!怎么一个人跑到无暇城来,还把——还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郎歌舒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狠敲了下胡沫儿的头,“居然给久承送信,堂堂的大小姐现在闹什么妖蛾子。真是太胡闹了!” 胡沫儿皱眉摸着自己被敲疼的脑门,“我和你很熟吗?你哪里看出我是大小姐啦!” 他郎歌舒和广兰秀色一起长大,能不熟吗?对他来说,那个从外到内都美到骨子里的女孩就像他最心疼的meimei一样。 “你还敢说我们不熟?!少给我装傻,堂堂广兰秀色有子息兰色之名,你再看你现在的样子,老实交待了,是不是你家老爷子又为难你,所以你跑出来了?” 与其说气愤,郎歌舒更多的是为她担心。他心疼过她的顺从乖巧,也曾想过要让她开心大笑,可是身为广兰嫡女,她有她的责任和义务,太多的身不由己,他想帮却帮不了她。 难怪那双眼睛那么熟悉了,这丫头狠心把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搞得惨绝人寰,谁还认得出来她。不过那不重要,而且这丫头还装作不认识自己,如果不是替姑白久承送信,自己恐怕就碰不到她。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秀色,你太傻了,以为这样跑出来就永远不会被找到吗?广兰家那老头子会派人把你抓回去,也许从此你再也不会有一点自由,这样你心甘吗?” 郎歌舒咄咄逼人,气势惊人,直逼得胡沫儿后退,一直退到木柱,无路可退,她的身子抵着身后的冰凉柱面,胆怯地看着他,那双一直眼角起媚的黑瞳让人忐忑。 她吞了口口水,镇定地说:“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说的广兰秀色,我叫胡沫儿,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儿。” 他冷哼一声,“你再编!”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不是广兰秀色?” “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不是广兰秀色!知道吗?因为这双眼睛,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易容的,易谁不行,易广兰秀色?”轻柔低呤的声音在胡沫儿的耳边响起,她才惊觉两人的距离竟是这般近,近到她能感受到滑过她脸颊炽热的呼吸。 郎歌舒眯起眼,纤手钳住她的下巴,看了看胡沫儿的耳后,没有易容的痕迹,小巧的耳垂上白皙无暇,连上层贵小姐流行的耳洞都没有,他认识广兰秀色这么多年,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她,洗去污黑斑斓的脸庞看起来吹弹可破,轻挑的上眼睑为那晶亮清澈的双瞳染上一丝风情,浓密的睫毛漆黑纤长,俏鼻尖挺带着一点红,连唇色……郎歌舒的眼神落在她的红唇上,心里升起一丝燥热。 他是怎么了?一向对着如meimei般的广兰秀色,他从未如此心动,可是从在见到这个不一样的广兰秀色后,自己的心竟是动摇了。 郎歌舒镇定地松开胡沫儿,闪身侧头,强装平静地退后几步,眼神不自在地挪到别处。 这丫头果然不负她子息兰色的美名,过几年长开了,怕是更光芒万丈吧!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她只是他心疼的一个meimei而已,而自己只是很久很久没见过她,已经有三年了吧,她该长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郎歌舒的脸色并不好看,胡沫儿从未见过广兰秀色,听到郎歌舒说她像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连自己都不太相信。既然连郎歌舒都这么说,她就好想找个机会去看一看那传闻中的子息兰色。 “我真的就这么像她?” “不是像,你就是!”郎歌舒宁愿相信是广兰秀色经历了什么事,失了记忆换了性子。瞧这单薄的身子骨,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所以以前一副乖巧温顺的大小姐模样变成现在这般火辣的性子。 郎歌舒这么对自己说。 胡沫儿无语,她已经不想和这个固执的人争辩自己到底是谁。 郎歌舒见她沉默,以为胡沫儿妥协了,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便换上一副温柔可亲的笑颜走过去,“你放心,我会让你毫发无伤地回到广兰家,向广兰老头子解释说是你来找我,我可是郎氏嫡子,看我的面子,老头子不会太为难你的,在那里总比在外面安全。”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胡沫儿那双清澈的双眸,就似他们之间只是一般的陌生人般,郎歌舒心里有些不舒服,伸手遮住她的眼,说道:“你们广兰家族是古医神族,即使忘记自己是谁,他们也一定让你想起来!” 那也得她是广兰秀色才行啊!胡沫儿心里嘀咕着。 “如果我真是你说的广兰秀色,那我三百两不用还了吧?” “还,当然要还,反正又不是由你出,你们广兰家欠我们郎家的可不只三百两,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你别以为失忆了,就一笔勾销!” “你!”胡沫儿就想往他那张美丽的脸上喷出一口老血。 “对了,你……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干吗给我运来一堆烂布?”回到正题,肯定了胡沫儿真正的身份,他就想弄清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沫儿想了想,决定说出一部分真相,既然他将她认成广兰秀色,或许她能靠这个假身份彻底摆脱那些人贩子,她定了定神,说道:“从我流浪到无暇城,又从人贩子那里逃出来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