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收尾
何力在庄风的布局里,带着孟袁华提供的一批武器,跟郑善哪儿拿了资金,然后就带着庄风从奥秀芝哪儿得来的侍卫信息所聚拢回来的侍卫,接着庄风的谋划离开了江州城,跑去收拢江州辖下的各郡县; 何力认真也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在收到庄风遇袭的信息的时候,何力所做的事情也处在关键的时候; 有着奥秀芝的情报配合,有着郑善的资金调配,再加上庄风与吴锦文达成协议之后饶浩执掌了江州的大权,这让何力的事情进行得颇为顺利; 庄风遇袭,何力确如庄风所想的那样,在何力的心目中庄风才是最重要的;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何力立即就停止了手上的事务,同时调集力量就往江州赶回; 只是那时候的何力正跟江州最远的一个郡里办着事,再加杂着暴雨的侵袭,这往江州城赶回到江州的时候,庄风这边的事已经完了; 何力听着孟袁华说详细的说着那天遭遇袭击的情况,跟那儿还狠是发了一顿火; 其他的人不知道,但何力却是知道庄风的健康状态的;听着孟袁华说着那天夜里的事,何力顿时就急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庄风也躺在医院里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何力想到庄风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跟那暴雨中煎熬,那心中就特不是滋味; 为此,何力还将刘杰给拖出去单独的揍了一顿;虽然孟袁华并不知道庄风与刘杰有什么事情有瞒着她,却也给何力说起了庄风受伤的前后; 孟袁华虽然也不太清楚,但是何力却听得明白; 何力听得明白,自然就找到了刘杰,并且还将刘杰给揍了一顿; 无论是做兄弟还是做主子,这对何力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刘杰居然在那样的局面下还跟那儿犹豫,甚至是质疑庄风的行为,这让何力极为的恼怒; 或许刘杰也知道当时他的行为着实有些过火,可能导致庄风死亡;以此在面对何力的怒火的时候,刘杰也是坦然的承认; 发泄完怒火的何力与刘杰也是有单独的谈话的; 与何力谈话后的刘杰,也想了许多;而何力在与刘杰谈话之后,也接到了奥秀芝的传讯,事情紧急,何力看着庄风虽然是还昏睡不醒,但也没有了生命的危险,也就没有等着庄风醒来,而是先去处理手中的事务; 庄风听着孟袁华说着何力在他昏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现,同时也翻着何力留下来的文件; 按着何力的话来说,如今的江州各郡县已经算是基本掌控;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收尾,看似简单的收尾,却也是最为繁杂的事; 原本被何力解决掉的一些地方势力,在大势之下居然联合在了一起,何力之所以没有等到庄风醒来就离开,那就是去解决这事; “濒死反噬,力哥有些棘手啊;”庄风看完何力留给他的文件,跟那儿想着些什么,不禁的说着; “要不怎么没有等着您庄大少醒来就走了呢?也不怕您庄大少质疑他的忠诚?”孟袁华听着庄风的话,跟那儿玩笑似的说着; 庄听着孟袁华那似玩笑的话,感觉孟袁华似有些替何力说话的意思,似乎并不担心何力解决不了手中的麻烦,虽然庄风也知道那事虽然是棘手,可凭何力的能力,那还是只是个麻烦而已,不至于解决不了,也不至于孟袁华还跟那儿说着什么,不过庄风跟那儿转瞬间想得明白过来; “觉着何力这人怎么样?”庄风听着孟袁华的话,跟那儿问道; 对于庄风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转换话题,孟袁华跟着愣了一下; “还行吧;”孟袁华有些迟疑的说道; “什么叫做还行?”庄风继续的问着; 随着庄风的话,孟袁华反应过来庄风问那话的意思; “是个好人;”孟袁华不再迟疑,跟那儿肯定的回答; “发好人卡;没劲;”庄风听着孟袁华的回答,跟那儿说道; “力哥确实是个好人,我也挺喜欢他的,只是还缺点什么;”孟袁华想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袁华的话,庄风自然是听得明白;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习惯的燃上烟; “我想睡一会;”庄风燃完烟,跟那儿出声说道; “嗯,现在是需要多休息的;”孟袁华看着庄风,跟那儿回应着; 说完孟袁华也站起身来,招呼着徐卫杨霖一起出了病房; 庄风看着孟袁华徐卫杨霖离开,跟那儿也着实是有些疲惫,也就自顾的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有多久的庄风醒来,这一睁开眼就看到窗口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看天色已经是入了夜,有些昏暗的灯光照进窗口,以至那角落的位置变得有些黑暗,只能隐约的看到有个人影; “嫂子;”庄风借着那黑暗中的一点猩红,猜到了谁,跟那儿出声说道; “醒了;”奥秀芝看着庄风醒来,也跟那儿说道; 在庄风从两天的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奥秀芝自然也是有收到消息的,只是白天里这人来人往的太过杂乱,奥秀芝也不太方便露面; “什么时候来的?”庄风看着奥秀芝,出声说着,同时也习惯的燃上烟; 奥秀芝没有阻止庄风燃上烟,因为她也知道庄风的脾气,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不让庄风抽烟,这是让庄风最厌烦的事之一; 尽管眼前的庄风还有伤在身,按着一般的健康说法,确实是不能够抽烟的,但庄风就这么一个脾性;当然,奥秀芝也知道庄风离不开烟的原因,那并不是十年前的因由,早在庄风进入庄氏大院之前就有了烟瘾的,虽然是那时候的庄风还是个孩子; 奥秀芝知道庄风那孩童时代的经历,也知道庄风厌烦别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不让他抽烟,所以庄风抽烟的时候,无论怎么样的状况,奥秀芝也不会去多嘴说这些话的; “来了一会儿了,看你睡得沉;”奥秀芝看着庄风习惯的燃上烟,跟那儿笑了笑,平静的说着; “很累,睡得是有些过沉了;”庄风挺平和的说着; “是不是有事需要我知道的?”奥秀芝看着庄风那平和的模样,跟那儿颇为认真的说着; “什么?”庄风有些疑惑的模样; “以你的伤势,又是在孟袁华的医院,你认为会不会有一个全面的仔细的有深度的检查?”奥秀芝还是那样认真的说着; 听着奥秀芝的话,庄风跟那儿一愣,不过片刻了就反应过来; “你知道了?”庄风反应过来之后,跟那儿出声说道; 原本奥秀芝只是试探庄风是否知道这事,现在从庄风的反应来看庄风是知道的; “还有多少时间;”奥秀芝没有去正面回应庄风,只是跟那儿问着; “两三个月或是两三年,不太确定;”庄风回应着奥秀芝; “为什么?”奥秀芝继续的问着; “我想见到诺儿的成年礼;”庄风平静的说道; 奥秀芝听着庄风那平静的话语,倒也理解庄风所想要做的事; “医生没有拿到你的检查结果;”奥秀芝平静的说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谢谢;”庄风听着奥秀芝的话,真诚的说着; “你熟睡的样子还是那德性;”奥秀芝没有继续原来的话题; “四仰八叉的;”庄风接着奥秀芝的话,跟那儿说着; 说完,庄风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受庄风的笑容感染,奥秀芝也跟那儿笑了起来; 所谓长姐如母,奥秀芝作为庄风的大嫂,也是有着这样的感情的; “我走了;”笑过之后,奥秀芝跟那儿说着; “嗯;”庄风应过一声,表示听到; 随着庄风的吱应声,奥秀芝也站起身来离开了病房; 奥秀芝离开,庄风习惯的燃上烟,跟那儿靠在枕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撒进病房里,感觉有些刺眼;或许正是有着阳光的刺眼,庄风也随之醒来; 醒来的庄风,习惯的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就伸手去摸索着寻找烟盒; 庄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就跟那找着烟,习惯的位置上摸到了烟盒; 庄风拿过烟盒,自然的将脑袋凑到烟盒边上,就要从烟盒里叼出一支烟来,却发现烟盒空了; 发现在只剩个空烟盒的庄风跟那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顺手将烟盒给捏扁,然后就跟那儿要翻身起床,只是跟那儿一动弹,就给身上的伤痛得不行,然后又倒回到了床上; 庄风在那儿动弹着,却一直没有睁开眼,正跟那儿因为没有烟而颇有些苦恼的模样,突然间一个物什砸到庄风的头上; 随着物什砸到头上,庄风终于睁开眼,就看到孟袁华正站在那里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看着孟袁华站在那里,庄风也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砸着自己的那盒烟,跟那儿熟练的拆开,然后用嘴叼出一支来含在嘴里,同时极为自然的说道:“火;” 看着庄风那模样,孟袁华笑笑的走过去,将庄风嘴里含着的烟给燃上; 燃上烟,庄风就跟那极为享受的模样深吸一口,缓缓的吐出; “挺会享受的;”看着庄风那享受的模样,孟袁华跟那儿出声说道; “睁眼半支烟,我就要成仙;”庄风燃着烟,跟那儿享受着说道; “我看你确实是要成仙啊;”孟袁华看着庄风那幅模样,调笑的说着; “难怪最近总是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快要突破了的感觉;”庄风换上认真的模样; “你那是伤痛的感觉,突破个六;”孟袁华不屑的说道;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庄风转换着话题; “恭派天下,万里飘红,太平盛世,欣欣向荣;”孟袁华跟那儿模仿着官方的话语; 听着孟袁华那认真的说着玩笑,庄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就那么好笑?”孟袁华看着庄风笑着的那幅模样,忍不住跟那儿有些不太痛快的说着; “没有那么好笑,我想回家了;”庄风看着孟袁华那不太痛快的样子,跟那儿颇有些可怜的说道; “不行;”孟袁华坚决的否定了庄风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我没有事了;”庄风疑惑的问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那还是震动了内腑,医生说得好好的静养;”孟袁华认真的说着; “回去一样的可以静养;”庄风反驳着; 孟袁华没有接庄风的话,只是一幅坚决不行的态度; “我不喜欢医院;”庄风看着孟袁华那坚决不行的态度,跟那儿换作可怜模样的说道; 孟袁华依然是坚决的态度; “你的医院,找几个好点的医护,回去建一个家庭式医院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要待在医院里?”庄风继续的说服着; 随着庄风的话,孟袁华似乎是有着考虑,那坚决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 “去拿轮椅,现在就走,烦死了医院的味道;”看着孟袁华的态度似乎不那么的坚决,庄风跟那儿赶紧着又说着; 孟袁华似乎觉着庄风好像说得也对,这医院人多眼杂的,确实不如回去楠园来得安静; “好吧;”孟袁华似乎想通,跟那儿颇有些无奈模样的说着; “还是华儿最好了;”庄风颇为高兴的说道; “懒得理你;”孟袁华呛声的说了一句; 说完,孟袁华就出去了;没有片刻的时间,孟袁华推着张轮椅进来; “来,扶我坐下,好久没有用这玩意儿了;”庄风看着孟袁华推着轮椅进来,跟那儿颇为高兴的说道;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似的; 孟袁华没有庄风那幅高兴的模样,跟那儿苦着脸扶着庄风坐上轮椅; 庄风看着孟袁华那一脸的苦像,也知道孟袁华在想些什么; 不就是他庄风需要轮椅了吗?这有多大个事; “又不是第一次,苦着脸给谁看啊;”庄风坐在轮椅上,出声说道; 说完庄风还跟那儿还算是熟练的摆弄着轮椅; “走了;”庄风看着不说话的孟袁华,跟那儿颇为高兴的说着; 说完也不去理会孟袁华,自己推着各人就往病房外走去; “走了;”庄风推着自己到达病房的外间,看着徐卫杨霖正跟那儿闲聊,这就出声说道;
看着庄风一个人出来,徐卫杨霖跟那看了一眼病房里面; “走了,看什么,没有见过美女?”庄风看着徐卫杨霖那模样,跟那儿似玩笑的说着; 随着庄风的话,孟袁华也走了出来,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着孟袁华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庄风没有说什么; 庄风知道孟袁华是看着他坐着轮椅,跟那儿有些感伤;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要靠轮椅来移动,那着实是有那么些让人感伤的; 顺利回到楠园,庄风看着也颇为高兴,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回家的感觉; “让莲姐弄些好吃的,这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天天吊那盐水,人都快变成盐水;”庄风回到楠园,这就跟那儿说着; 庄风震动了内腑,那几天在医院的时候跟本无法进食,全靠着什么维生素之类的玩意来补充人体所需要;直到庄风勉强可以进食,庄风也就闹着要回家; 孟袁华看着庄风那高兴模样,心里也是高兴的;或者说庄风将这里看作是家,这样的感觉让孟袁华很高兴; “没得吃;”孟袁华颇为的愉悦,跟那儿故作坚决的说道; “你这是虐待,我要投诉;”庄风看着孟袁华那故作的坚决,跟那儿认真的抗议; 徐卫杨霖看着孟袁华与庄风在哪儿瞎扯着,只是在旁边笑笑的模样,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回到楠园,庄风也随之进入静养阶段; 江州的事算是初步的稳定,眼下需要做的就是重新整顿秩序; 琐碎繁杂的事务,庄风是没有兴趣去插手的,将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孟袁华; 在庄风静养大概两周左右的时间,何力也处理完手中的事,回到了江州; “力哥,辛苦了;”何力回到楠园向庄风交差,跟书房里坐着,庄风说着; “我的辛苦算什么,兄弟们连命都舍了出去;”何力看着还需要轮椅的庄风,跟那儿颇有些伤感的说着; 听着何力的话,庄风也陷入沉默; 何力在外面几个月,当时走的时候带走的那些侍卫,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损失颇为惨重;这本也是在庄风的预估之中的; 十年前江州是庄风的,在庄风消失十年之后,你庄风总不能空口白牙的说江州是你的,别人就会拱手还给你; 在派出何力去收复江州下属各郡县的时候,庄风就知道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按着何力的汇报,损失确实也是有些沉重; 对于庄风的那些侍卫的死亡,庄风不想说什么是为了荣耀,为了完成当初的誓言,他们是好男儿,此生值了这样的话; 生命的消逝,就是生命的消逝,什么荣耀加身,英雄称号,那不过是给活着的人看着玩的闹剧; 当庄风看着何力带着那有些伤痛过度的模样回来的时候,庄风也有些感伤,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还好没有辜负家主的托负;”何力看着庄风也是那般的沉痛模样,何力跟那儿说着; “一句誓言就让兄弟们舍出命去,我这家主做得还真是挺无力的;”庄风有些自嘲的说着; “男儿一诺;”何力看着庄风那自嘲的模样,认真的说道; “你我都知道的,誓言承诺是真,舍去生命也是真,兄弟们大都连个家人都没有,我们能做些什么?”庄风看着何力,颇为认真的说着; “大院就是我们的家,为家付出,应该算是值得吧;”何力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们重建这个家;”庄风认真的说道; “好;”何力坚定的回答; 说完庄风跟何力都有些浮起那么些希望的笑容,失去兄弟的悲痛夹杂着希望;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过段时间需要你去掌管少州;”庄风燃着烟,跟那儿平静的说着; “七爷的事解决了?”听着庄风的话,何力跟那儿问着; 前些时间庄风在医院昏睡的时候,何力有看到唐贵谊也在医院守候,只是当时庄风还昏迷着,何力也没有与庄风问起这些事; “解决了;”庄风平静的回答; 何力看着庄风那样的平静,知道庄风与唐贵谊之间的恩怨确实是化解开,跟那儿忍不住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何力是知道庄风与唐贵谊之间的恩怨的,这些年来也有挂着这事;再怎么说唐贵谊与庄风那也是兄弟,其感情远比何力这样的侍卫要来得亲密; 兄弟间因为恩怨,老死不相往来,在这何力看来那无疑就是人间悲剧; 如今听庄风说与唐贵谊的恩怨化解,何力的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过段时间七爷会到江州来,到时候你去少州;”庄风看着何力那颇为释然的欢喜模样,跟那儿继续的说道; “你又要当翘脚老板儿;”何力看着庄风,跟那儿说着; 庄风所说的唐贵谊会到江州,那肯定得是接掌知事堂,全权的管理家族事务;这样一来的话,庄风自然也是轻松许多,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状态; 按着庄氏家族的管理模式,庄风这个家主在平日里属于最为轻闲的人,也就是庄风常说的翘脚老板,具体的事务都是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那当然了,本座可是一家之主,不能沉浸于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得需要时间精力为家族谋取更长远的规划,也得为你们发钱钱啊,要不然还得让你去朝天门码头上当棒棒儿去;”听着何力那玩笑的话,庄风也是似玩笑般的说着; “比较于当棒棒儿,我还是去打理鸡毛蒜皮吧;”何力也是玩笑的说道; “我也做过棒棒儿的;”庄风看似玩笑的说着,只是那不经意的表情,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 何力有发现庄风说着玩笑的话语时,那眼神里闪过的别样的东西; “那我们还是同行啊;”何力发现庄风那眼神里别样的东西,却并没有说破,而是跟那儿继续的说着玩笑; “哈哈……”随着何力的玩笑,庄风笑了起来; 庄风笑得很开心,也有些沉痛,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