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是个大坏蛋
廖南烟眼皮都不抬一下,嗤笑道:“嘉柔郡主,你省省吧,你这话逗逗没见过世面兴许有用,对我没效果。” 嘉柔冷冷一笑,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我为了爷付出了多少,岂是你能比的!” 廖南烟斜睨着一双明澈的眸子,戏谑道,“我在战场上救下王爷,结果王爷以身相许,所以你做多少都没用。” 以身相许? 嘉柔愣住了,神情有些恍惚,他们居然亲密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她不相信! “你休要败坏王爷的清白!”嘉柔一双水眸绞着愤怒与恨意。 廖南烟却要笑哭了,一个大男人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她淡淡一笑,“王爷就喜欢我败坏他的清白。” “你!”嘉柔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眸子噙着泪水,泪光盈盈,有些猩红。 “嘘!”廖南烟嫌弃道,“爷睡了,昨晚……”她暧昧的一笑,“可能累坏了。” 嘉柔快要气炸了,她怎么可以如此无耻,明知道不是真的,她却还是压制不住怒火。 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了廖南烟。 “什么累坏了?”身后,君凤澜清冷高贵的声音传来。 嘉柔眼泪夺眶而出,可怜楚楚的凝着君凤澜。 廖南烟讪讪的转身,“是说您昨晚累着了。” 君凤澜看出廖南烟眼底那抹复杂,他却没有多想,只道:“昨夜倒是累了腰,有些酸疼,你进来给我捏一捏。” “是!”廖南烟爽快答应。 “呜呜~”嘉柔气不过,恼恨中,掩面哭泣,跑出了花厅。 廖南烟无奈耸耸肩,她不过是挖了一个坑让嘉柔掉进去,君凤澜的这句话,可是直接将她埋上了土啊。 然,君凤澜根本不在意嘉柔,甚至是轻视。 君凤澜一脸沉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廖南烟轻叹,如此妖孽,伤透了女儿家的心而不自知啊。 房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君凤澜捏了腰,到最后他沉沉睡去,卸下了对她的防备。 她半跪在木质脚踏上,趴在床边欣赏着如工笔画精细细致的君凤澜,深深感叹,男生女相,前世他不会是天上的补天石吧,这辈子才有造化生的如此完美。 如玉般的脸,泛着清冷却温润的光泽。 这男人,这般熟睡着,好似天真无害的仙童,但他一旦醒来,浅薄的唇说出无情刻薄的话,分分钟化身成地狱的冥王,冷漠暴戾的可怕。 “在看,这双眼珠子我就给你挖出来。”果然,恶魔醒了。 廖南烟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却张开指缝看着缓缓侧身,以手支颐,邪魅慵懒无比的君凤澜,讨好一笑,“爷,别啊,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迷人妖艳的,我不看岂不是吃亏了。” “油嘴滑舌。”君凤澜冷冷的瞪着她,嫌弃道,“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去换掉!” 廖南烟低头看着自己那俗艳的媒婆打扮,心中暗忖:这么嫌弃,刚刚还不是乖乖享受着“大妈”保健。 起身,她抱着嘉柔送来的衣服走进了净房,她总不能当着君凤澜的面换衣服。 嘉柔送来的衣衫花色简单,布料也不是多华贵,清冷的月牙白长裙,藕色海棠纹的外衫,素净至极。 她暗暗庆幸,若是嘉柔送来了自己身上那种繁复的裙衫,她宁愿穿这身媒婆的衣服。 衣服是穿上了,可是她这一头长发该怎么办,手里捏着绿玛瑙的银簪子,她无奈一叹,欲哭无泪,不会挽发,她真是对不起这身好看的衣衫。 “还不出来?”君凤澜语调微扬,很是不满。 廖南烟披头散发,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 “怎么像个疯子?”君凤澜冷冷道。 廖南烟扒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诺诺道,“我不会挽发。” “笨……”君凤澜对她非常无奈,“还蠢。” 廖南烟嘟嘴,“爷,你若说我笨,我还能理解我在你眼中有点萌,可是这蠢,我当不得。” “你当得,因为你是猪。”君凤澜忍无可忍,拉着她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将她按在小凳子上。 君凤澜一手抓住她水润的乌发,另一只手拿起的篦子,动作无比轻柔的替她梳着发。 廖南烟透过镜子看着里面俊美高挑,冷酷无情的君凤澜正在替自己梳头,一颗弱小的心脏,怦怦乱跳,没一会儿她就面红耳赤,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君凤澜白皙的手指极为灵巧,不知不觉中竟然给她挽了一个发髻,他摊开手,淡淡道:“簪子。” 廖南烟随手将绿玛瑙银簪子递给他,君凤澜神色微微一顿,似乎对嘉柔松来的东西很不满意。 “怎么了?”廖南烟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君凤澜。 “老实点,发髻要散了。”君凤澜责备,他拿起簪子将发髻固定住。 廖南烟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一下,惊艳连连,“爷,你真是心灵手巧!” 他不会经常做这种事情吧? 君凤澜神色清冷,没有说话,他转身,却是一愣。 季苍瞠目结舌的站在门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他甚至想要自戳双目。 那么清冷高贵,美好如谪仙的君凤澜,居然再给廖南烟梳头,刚刚那一幕,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成亲多年。 廖南烟没有想太多,傻呵呵的一笑:“季苍,快看,爷给我梳……”话音未落,君凤澜电光火石般抽掉了发簪,盘好的发髻一下子就散开了。 他将五指插入廖南烟的发丝中,随意拨弄,揉搓,片刻,廖南烟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不可置信的坐在镜子前。 “啊!”廖南烟用力嘶吼,君凤澜他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君凤澜神色非常不自然,他将银簪子扔到梳妆台上,转身就走。 廖南烟忿忿不平,君凤澜这个小心,真是给她一颗甜枣,又到了她一巴掌。 这个坏脾气的男人。 罢了,她又不会因为一头不听话的头发而为难死,从梳妆盒里抽出一条发带,咬在嘴中,她用双手梳着长发,扎成马尾,用发带系住。 放下双手,她走到嘴巴依旧合不上的季苍面前,用手将他的下巴抬起,让他的嘴闭合上,半垂着眼皮,“不许胡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季苍心里苦啊,他不是不能动,而是被独鹰点了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