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愿赌服输
战天墨神色凛然,又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开什么玩笑。”他的字迹可是特意练成的,防止的就是有人能够模仿。 廖南烟却是嫣然一笑,随手伸出五个指头,“我若是能够模仿出来,你就输给我五百两如何?” 战天墨神色一顿,缓缓问道,“你输了呢?” “我若是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是让我自杀,杀人越货都可以。”廖南烟一派悠然,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战天墨觉得她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拿酒来,我没有酒写不了。”廖南烟小手一挥,故作豪爽。 洪凌雪坐在一旁淡漠的看着她,这姑娘是在作死啊。 战天墨立刻让人取了酒,又让人摆上了笔墨纸砚。 廖南烟走到铺好宣纸的桌案前,学着电视里那些狂放的文人墨客,拿起酒壶直接喝起了酒来。 然而辛辣的白酒入吼,呛得她嗓子一紧,不停的咳着,一张小脸通红。 战天墨嘴角含着一抹讥讽,压根没将她放在眼中。 流苏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若是廖南烟输了,就让战天墨命令她滚出这里,滚出西漠国! 廖南烟眼角一斜,这些人都放松了警惕,她樱红的嘴角微微一弯,拿起狼毫笔沾饱了墨汁,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起。 趁着他们没留意的时候,她瞥见了桌案的一角上摆放着的一些尚未书写的空白折子,看来和君凤澜那里的无异,心里有了几分了然,而桌案的印台上放置着一颗羊脂玉的印章,她嘴角微微一勾,将心思又放回了手中的毛笔上。 不过片刻,她就写了一首破阵子。 放下手里毛笔,她拍了拍双手,笑得一脸轻松,“三位,过来看看吧。” 战天墨最先走了过来,同时洪凌雪和流苏一同起身走到了桌案前,三人一起低头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不禁都是一愣。 没有想到廖南烟真的模仿出了战天墨的字迹。 战天墨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字,他写字提笔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往上一扬,没有想到她连这一点都注意到了。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廖南烟得意洋洋的一笑,伸手指着其中一个“惊”字,不紧不慢的说道,“战将军,你还有一个习惯连自己都不曾知晓,那就是这个口子,你总是写得很大,这是不是说明你胃口很大,野心不小呢?” 战天墨愕然,凝着那个惊字,却全身发寒。 洪凌雪和流苏同样是一震,廖南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讽刺战天墨,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就不怕战天墨一怒之下杀了她吗? 三人凝着惊字久久出神,各怀心事。 就在三人都愣住的时候,廖南烟伸手挡住了那个惊字,另一只手伸向战天墨,“战将军,虽然你这人很不地道,但是区区五百两,你不会赖账吧?” 战天墨脸色难看,他转头对流苏道,“去取五百两来。” 流苏有些不情不愿,凭什么廖南烟随意的几个字就要走了五百两! “我不要银票,我要银子。”廖南烟笑眯眯的提醒道。 流苏愠怒,瞪了廖南烟一眼,转身去了西次间,少顷,她从里面走了出来,用丝绢包了五百两抱在怀里。 廖南烟倒是不拘小节,她兜起自己的衣摆,笑道,“流苏姑娘不必给我丝绢了,都倒在我这里吧,姑娘真是好福气,居然得到战将军的重视,替他管理钱财。” 廖南烟的一句话点明了很多东西。 流苏怒瞪着她,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而且还是说给洪凌雪听得,自己却无可奈何。 战天墨神色深沉,依旧凝着廖南烟的字迹,怔怔出神。 洪凌雪神色复杂,探究的目光在战天墨和流苏的脸上看来看去,最终收回目光,眼神中带着nongnong的失落。 “我今日就告辞了,不用送了。”廖南烟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五百两啊,她要发财了,一双黑如墨玉的眼眸闪闪发亮,像是贪婪的小地主婆。 洪凌雪转身对战天墨和流苏拱拳作揖,“在下告辞了。” “洪公子,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流苏温温一笑,柔情似水,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洪凌雪有些沉寂的心渐渐升起一丝暖意,他嘴角微微一弯,点头,离去。 流苏再次看向战天墨,发现他已经坐在了桌案前的太师椅上,神色幽幽,气色不是很好。 “天墨哥哥,怎么了?”流苏不明所以的问着。 “你去把送信的人叫进来,我有事情吩咐。”战天墨长眉一蹙,多疑的性格让他做事格外的谨慎。 “是。”流苏看他脸色很差,也不敢多问。 片刻之后,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材矮小,长得也非常普通,可是粗眉小眼,却透着一丝狠毒。 “将军,有何事吩咐?”男人低声问着。 “没什么大事,只是叮嘱你一句,往后送到京城的书信,务必有我的加盖的印章才能送到太子府和皇上跟前,不得有误!”战天墨非常担心,廖南烟会在自己的秘密书信和奏折上动手脚。 “是,将军放心,璞玉会注意的。”璞玉沉声道。 战天墨微微颔首,担忧的神色总算是轻松了几分,“那好,下去吧。” “是。”璞玉躬身退了出去。 战天墨神色倦怠,他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廖南烟的突然出现像是一个变数,或许会改变很多事情。 若是她阻碍了太子登基的事情,他或许不该再纵容下去,趁早斩草除根才行! 另一边,廖南烟坐在将军府的屋顶上看着隔壁战府进进出出的人,虽然和战天墨比邻,这让她心里很不爽,可是战天墨想以此来监视君凤澜,自己大可以搞个反侦察,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居然连君凤澜吃得是什么菜都知道了,看来将军府有些人怕是被他给收买了。 她双手抱臂迎着冷风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与君凤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