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难自控
云千罗被楚墨玄的目光注视得有些不自然,吐了吐舌头,为了缓和气氛,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楚墨玄走到云千罗跟前,凝视着她的双眼,微微俯身,眼神里透出一丝危险,“这里可是本王的房间。” “咳咳……”云千罗脸色一僵,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故作轻松地笑道,“对啊,这里是你的房间,可能是我昨天受的伤还没好,脑袋还有些晕……” 听云千罗这么一说,想到她昨日的救命之恩,楚墨玄的目光不禁柔和了几分,不过嘴上却没有轻饶她,“头晕吗?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昨日刚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一大早就能下地四处走动了。” 云千罗不语,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楚墨玄给绕进去了,再解释只会自相矛盾,越抹越黑。 楚墨玄见云千罗不吭声,想必是自知理亏,于是又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鞋面上,“你出去过?” 他指的,自然是出了别院。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院落就算不是一尘不染,至少也不会让鞋子沾上那么多的灰尘。 “我、我这不是出去透透气,适当走动走动,有助于身体早日康复吗?”云千罗心虚地辩解道。 她也是郁闷了,自己的心理素质到了楚墨玄面前,怎么就变得越来越差? “哦?这么大个院子还不够你透气?”楚墨玄完全不相信。 现在尚未过卯时,天也刚亮不久,按时间推算,云千罗若出去过,那就应该是昨晚或者今日凌晨的事。这种时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会溜出去做什么?他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 思及此,楚墨玄心里忽觉有些气恼,甚至微微发酸,于是眉眼向上一挑,揶揄道,“难道你又出去与别的男子私会了?” 这男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而且……为什么是“又”? 云千罗真是服了楚墨玄的脑回路了。 虽然她知道,楚墨玄还没有忘记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但是,她也不允许别人随意侮辱自己的人格,尤其是他! 心中发堵,云千罗面上却是一勾唇,表情轻佻地笑了起来,“对啊,我就是与男子私会去了!不去找别人,难不成还要每天关在这院子里,对着你这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放肆,谁允许你擅自出去的?!”楚墨玄的脸色顿时阴沉地快滴出水来。还真是反了她了! “哈,笑话,我又没有卖给你,只是借宿于此,凭什么要受你管束!”云千罗嘴硬地反驳道。 这几天,自己一直拼了命地克制自己,扔掉所有的骄傲,放下所有的情绪,在楚墨玄面前装孙子,还不就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他难道就一点儿也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和诚意?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不知道入画现在在楚墨玄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手里也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如果冒然去指证入画,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栽赃嫁祸的罪名。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在楚墨玄心中挽回的那么一点形象,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所以,倒不如现在就认了这私会男子的罪名,一来,可以将此事就这么搪塞过去,二来,还能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让楚墨玄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其实楚墨玄刚才那句话不过就是半开玩笑,他也没想到云千罗居然较了真,突然就对他炸了毛。 眼见云千罗气得转身就要往外走,楚墨玄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轻轻往后一带,云千罗一个不留神,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与楚墨玄四目相对,看见他深邃的眼神里夹杂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云千罗竟像忽然被点了xue一般,不能动弹,也……不想挣扎。 只是对方的眼神太过于炙热,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地低了头,两颊飞起两团红霞。 楚墨玄似是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异常,只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女人,当初明明是你不要我,为何如今又要来招惹我……”
说罢,也不等云千罗解释,他便霸道地伸手勾住云千罗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狠狠地对着云千罗的唇印了上去。 本来这一吻,只是带着七分惩罚,三分探究,他想立刻封住这女人总是出口伤人的嘴,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会产生排斥。 可是,当两唇相贴,楚墨玄竟忍不住浑身轻轻一颤,仿佛一瞬间被对方的唇夺走了所有理智,难以自控。 他不再纠结于到底是想要惩罚还是试探,更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只是用微冷的舌强硬地撬开云千罗的贝齿,贪婪地扫荡,疯狂地索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唇瓣在云千罗的唇上不停厮磨,楚墨玄只觉得这样纯澈的气息让自己很熟悉,也很怀念。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干涸了许久的鱼儿,终于找到了水源。 云千罗此时早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她不是第一次和楚墨玄接吻,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天旋地转,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她只能本能地伸出双臂,搂住楚墨玄的脖子,将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积极而又略显生涩地回应着。 这一吻,她没有半点抗拒,反倒像是渴望了很久,久得让她此时的眼角,都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屋里的温度不断攀升,两人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楚墨玄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在云千罗线条柔美的脊背和腰间摩挲起来……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推开,与两侧的墙发出砰地一声碰撞。 “王爷!” 入画刚焦急地喊出这一声,便被眼前的情形彻底震惊了,甚至连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她朝后连退了两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到这里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