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逢场作戏
“哼,这个罗云,不简单……”林若瑶紧紧扣住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道,“就让本宫来好好会会她!” 此时,她身边一名年纪较小的宫女连忙安慰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动怒,皇上最最宠爱的人,始终还是您,那宁妃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 “混账!”林若瑶猛地站起身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的意思是,她能生儿子,我生不了?!” 那宫女的半边脸立刻肿成了馒头,却捂着脸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连连哀求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是奴婢嘴笨不会说话,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完,她忍着脸上的剧痛,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起自己耳光来。 其他的嬷嬷和宫女都噤若寒蝉,暗自责怪那小宫女不懂事。皇后一直没有替皇上生个儿子,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起此事,这小宫女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在找死。 “呵呵,想要母凭子贵是吧……那也得看看本宫同不同意!”林若瑶泄愤似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哼,她能让其他嫔妃都怀不了皇上的子嗣,自然也能够除掉罗云肚子里的孩子! 云千罗被册封为宁妃之后,就搬进了赫连明睿为她准备的静宁宫中,这儿也是整座皇宫里环境最为清幽的地方。 一个人住在此处不被人打扰,云千罗倒也觉得满意。暂且就这样吧,自己只能一边寻找机会继续打探盒子的下落,一边安安静静地养胎。至于那一身蛮力和内力,她是不敢再用了,如果再一次昏倒,只怕事情又要脱离了掌控。上一次是自己运气好,难保以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入主静宁宫的当天,赫连晴带着各类补品来恭贺过云千罗一次。虽然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礼尚往来,但两人之间没有了争夺的对象,赫连晴对她倒也客气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处心积虑地算计她什么了。 皇后林若瑶也来过一次,自然也少不了各种新奇的赏赐,然后又跟她交待了一些在后宫中应当注意的规矩。 虽然林若瑶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大方得体,所说的内容也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但云千罗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得出,这个皇后现在恐怕对自己是恨之入骨了。 如今的云千罗,只不过是想明哲保身,不会主动招惹任何人。但是,如果谁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她也绝对不会姑息! 好在赫连明睿对这后宫之事也并非完全不闻不问,专门赐了云千罗四名贴身宫女。这四名宫女之前是一直伺候他的,算得上是他身边的亲信。 或许自己坐拥后宫三千,却这么多年都无所出,赫连明睿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吧。 至于其他登门拜访的妃嫔们,云千罗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那些女子看见她时的表情,都是或轻蔑、或谄媚,看起来就是没什么城府的人,根本不足为虑。现在,自己只需要提防皇后和她身边的人就好。 刚刚被册封为妃的这几天,云千罗知道自己正处于风口浪尖,是宫里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安分分地窝在自己的静宁宫里,和其他人也都暂且相安无事。赫连明睿每天都会抽空来看看她,不过呆的时间也并不长。 实在闲得没劲的时候,云千罗也会到御花园去逛逛。不过最近两天,她在散步的时候,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却又似乎没什么恶意。 起初她怀疑有人在监视自己,但那人仿佛躲在一个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每次她都寻不出那目光的来源。她想了一想,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自己怀孕,身体还没适应过来,所以产生了幻觉,另一种,就是监视自己的人,是武功修为极高的高手。不过,只要对方对她没有什么威胁,她也懒得去深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天,云千罗由两名宫女陪着,刚走到湖心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她还听到了身后有些许的动静。 她抓准时机猛地回头,却只见赫连明睿正从湖边不疾不徐地朝凉亭走来。
心底生出一丝小小的失落,云千罗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失望什么。 怔愣之间,赫明睿已经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然后体贴入微地将披风搭到了她的肩上,“今日风凉,莫要在外面呆得太久。” 云千罗回过神来,敷衍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微笑道,“臣妾知道,只是屋里有些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赫连明睿轻轻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回走去,“你现在有了身孕,有时难免会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御医说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想不想吃什么?朕安排御膳房给你做。” “不用了,臣妾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这时云千罗发现,刚才那种被人注视的诡异感觉,骤然消失了。 另一边的云烨华慢慢悠悠地率兵前行,用了整整三天才走出京城。 这天夜里,他在郊外安顿好队伍后,钻进自己的营帐,正准备往床上一躺,忽然,一颗石子以飞快的速度穿过帐帘的缝隙,像子弹一般击在了桌上的酒壶上。白玉酒壶炸裂开来,云烨华心头一惊,迅速掀起帐帘,追着那一道隐秘又熟悉的气息而去。 那人的轻功极为了得,云烨华只能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来保证自己不被他甩掉。而那人似乎也并未打算真正甩开他,只是在前方不远不近的,引着他来到幽深的山林里。 云烨华正追得兴起,谁料,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就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这一拳,比他那天砸在赫连明睿脸上的拳头还要重得多。 云烨华被巨大的力量和惯性掀翻在地,他晃晃脑袋,挣扎着站起身来,往草丛里啐了一口血水,怒瞪着眼前之人,不可理喻道,“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