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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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跪,归墟七子则都气疯了。 要是夏武雀没有那句话也就算了,那厮分明是看穿奥妙后的装逼,这就好像大家给关进一个笼子里,笼子外有个人路过后,本没他毛事,那厮却恶心巴拉的对着空气宣布:“让他们出不来!” 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七个人中,受重击的那厮艰难的爬起来后,看着自己面前七零八落的几个兄弟,咬碎了牙,刚要叫骂,结果夏武雀又扬起了手,刚刚才给抽的不行的这厮顿时紧张了,赶紧抬头看天,准备防御,怎么想到的到世间还有那么贱的人,夏武雀这一招居然是假的,就是逗他玩。 目睹这一切的萧远山,此刻虽然心神震撼也不由失笑,至于没心没肺的金乌干脆就笑瘫了。 “你去陪他们玩玩吧,不进山口就可,在山外随便打,你也去。” 夏武雀忽然下令。 金乌没什么复杂的心思,主人说去就去咯,立即飞去停在山口外,对着里面就是阵狂吐,它吐的当然是真火,对方虽然了得,但面对金乌这种异类的攻击,还是要谨慎的,自然连滚带爬的闪避。 他们也不是没回手,但所有的攻击只能到山口内就没了,根本伤不到金乌分毫。 发现这一点的金乌自然狂喜,谁都喜欢自己打人对方却不能打到自己,这就玩的疯狂了。 比它多点心思的萧远山也是夏武雀指派出击的人选之一。 他落在后面,上来时还有点忐忑,因为目前的情况超出了他的理解,可看看金乌能这样,他也就起了试探的勇气,于是他也出手,他实力一般,纵然出手也不会对对方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可对方打不到他是真。 这就好像有个小孩子没事就对你丢石子,自己却怎么也打不到他,石子再小,打了总痛,而不能回击也很伤心。 这是种无耻的撩拨。 对归墟七子来说,这种撩拨更甚金乌的攻击,简直就是羞辱。 七个人顿时给气的浑身发抖。 而这种情形落在雷正部等一众巫者们眼中则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大人竟然能有这样的本领号令天地封存山脉! 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看看,对方那鸟样?就好像一群给关在笼子里的大马猴!几个年轻人受不了这种游戏的诱惑了,壮胆请示夏武雀:“大人,让我们也去试试吧。” 能和夏武雀对话的,当然是雷正部的嫡系子弟,夏武雀也有心看看,非古巫的巫者去攻击对方,会不会有效。 得到他许可的几个年轻人这就兴高采烈的冲去,其中一人对黑甲骂道:“蠢货吃爷爷一矛。” 随即鼓舞起全身巫力,将手中长矛掷出。 夏武雀凝神细看,用的还是天目。 见那长矛嗖一下飞出,虹光之界对其并无阻拦时,夏武雀也不由纳闷了,他本以为平凡巫者不可破界,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对着里面砸出一矛。 夏武雀嗖一下附身过去,近距离仔细观察,见那长矛破空时,虹光之界就好像一个气泡,长矛过去,气泡内凹,等到极限就露出一个洞,但这洞虽然空了,可它的四壁还是浑圆连接的。 这样也行? 难道说这界只针对那归墟七子,禁锢着他们? 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归墟子弟自设屏障?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远山毕竟不是一般人,这个时候也看出了真相。 他不至于没趣的去揭穿夏武雀的装逼,但也忍不住开始分析,比起夏武雀,他的思维是另外一个角度的,吃过金乌残魂大亏的人,想起自己当年的些遭遇,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莫非归墟七子只在这界内可以发威的原因,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界面其实是因为归墟七子而生的。 不对。要是那样,这七子只需向前,界也会向前。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地方无可选择。 应该是,某种存在决定着七子的活动范围! 他想到这一点就想和主人说,又怕冒犯了主人,这厮却忘记了,他的意识里有夏武雀的烙印,他所想夏武雀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 现在,夏武雀和他靠的这么近,自然能洞悉他这些想法。 要脸的主子洞悉手下想法后,也不禁老脸微红,干,被看穿了哦。 算了算了,夏武雀咬咬牙,比起面子,落日弓更重要,现在已经知道对手的弱项,就要主动利用,而归墟后续还会有什么手段他还不得知,因此夏武雀尴尬之后脑子立即乱转。 不久就做出了决定。 他对萧远山道:“收拾他们不是最重要的,你们先率众驻扎于这山口吧。” “主人你要去哪里吗?” 夏武雀只关照他,看顾好子弟,不要让人进入山口,也不必挑衅过甚,至于他自己,则要闭关些日子。 闭关。萧远山眨眨眼,好吧。 这时他脑海里又收到一条命令,夏武雀悄悄对他道:“我这几日要悄悄前往穷桑内部一探,你且率众安扎,要是发现哪日,这归墟神将能杀出山口,能抵达就抵达,不能抵达便逃。” “。”萧远山顿时晕了,这是什么意思。 但转念一想,主人说的虽然现实,却不是没道理,要是这些家伙能出来的话,主人又不在,他们自然挡不住,挡不住不逃干嘛?至于为何不现在就逃,现在逃的再远,只要对方得势,最终还是逃不了,与其如此还不如静待变化。 所谓变化,自然是夏武雀一人去努力。 想明白这一点后,萧远山不禁惭愧,对夏武雀道:“主人,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夏武雀哈哈一笑,心想你有这份心也不枉我耗费精力让你再生大荒,口中则道:“不必谦虚,之前诸多事上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他们主仆在那里交流,金乌还在边上玩的疯狂,忽然这厮觉得脖子一紧,回头一看,是夏武雀揪住它道:“回来。” 拎鸡似的把金乌往胳膊上一拍,再将身形一抖,浑身光彩四溢,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形态。 然后他就这么回去了。 归墟七子见他带人后退,更急,这些家伙也不是没有心眼,这便怒吼道:“鼠辈,落日弓都不要了?” “以为是什么人物。” “原来是个只知道吹嘘的狂徒,丢了神器都不敢要。”
正玩激将呢,夏武雀忽回头,手中幻化一弓,怒吼道:“谁说落日弓不在本公手中!之前不过是引你们上当而已。” 话音一落,金乌立即给射了出去,穿过那屏障,轰一下就化为一大片烈火贴地烧去,包着七个巨汉一顿乱缠。 子弟们等看的欢声雷动。 大家都以为是真。但萧远山等却知道,落日弓是真的没了,这不过是夏武雀幻化出的假弓罢了。 对方看到落日弓先一惊,再给金乌一烧却知道了真相,不禁纷纷不屑,大骂夏武雀打肿脸充胖子之类。可和他们的话比较起来,那些巫家子弟自然信夏武雀要多过对手,此时发现落日弓还在族巫手中,这些家伙自然士气更旺。 于是双方大骂,一方理直气壮人多势众,一方也就七个,还给“关在笼子里”,加上夏武雀无耻的淡定眼神做辅攻,导致归墟七子说到最后,反而把自己肚皮气炸,怒的恨不得当场喷血。 他们这群家伙就没见过夏武雀这种手段狠辣,做人还能这么无耻无度的家伙。 立场不同,结论当然不同。 同样洞悉真相的萧远山却已经佩服夏武雀的这些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经过这些花招后,雷正部等这无数的子弟哪个还会再对夏武雀生出动摇之心?其中的一些不稳定因素也在之前的撤退中给彻底抹去,现在的巫者们已经是真正的万众一心,依萧远山想来,现在就算对方能破界而出,这些陷入狂热崇拜的家伙也不会再逃,说不定还能杀对方一个灰头土脸,因为这毕竟有数万巫者,蚁多咬的死象! 想到这些,萧远山不由一笑,回头看向自己家的主人,见夏武雀正走帐内,他连忙追去,纷纷左右,大人闭关几日,不可打搅。 随着夏武雀的闭关,大壑山口外的阵营渐渐安静了下去,他们不开口,已经给伤透自尊的归墟七子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虐,七个人面面相觑一番后,明白夏武雀暂时肯定不会再来,他们只好灰溜溜的向山内走去,同时心想,对方就算玩尽花招,事实毕竟是事实,除非对方再不打大壑的主意,但这可能吗? “不可能!对方一定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黑甲的归墟神将吃夏武雀的亏最大,他坚定的道。 “说不可能,那么那厮到底会怎么做?”有人问。 还有人疑惑着:“对方到底怎么看穿我们的手段的?” “我怎么知道?”黑甲将没好气的道。 “还是去和长老汇报吧,我们这样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好在这次实际上是那厮吃了个亏,落日弓都被我们夺来了。” 想到这个结果,归墟七子本郁闷的心顿时活泛起来,都笑了,道:“正是,今日夺他弓,明日夺他命,后日灭他族!总要出这口气的。” 他们在商谈之际,一个黑影悄悄的离开了雷正部的营地,沿着大壑的外围,向西北狂奔去,月光下照耀出这个年轻人的面庞,熟悉他的人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他的名字——萧莫图——穷桑部落族巫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