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阮襄痛苦地点点头。 断月尘潇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早给你一份大礼。” 说完,他给阮襄盖上了锦被。自己把鞋一脱,躺在她的身畔,也拉过了一床锦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阮襄嘴角一抽,瞪大了眼睛看着躺在她身边的他:“你睡在这儿?” “是啊。”断月尘潇侧过身看着她,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阮襄身上,轻描淡写地说,“你昏睡了好几天,每晚我都睡在这儿。” 阮襄觉得很头大。 “你走吧,我不习惯别人离我这么近睡觉。”她嘴角一撇。 “我不是别人,是你准相公。就因为不习惯,所以才要习惯习惯。”断月尘潇帮她掖掖被子,暖暖一笑,说:“乖,早点睡。明天收大礼。” “什么大礼?” “明天你就知道了。”断月尘潇说完,手掌一挥,屋内的烛火全都熄灭了。 在黑暗中,阮襄仍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那闪亮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都闪烁着晶亮的光。 断月尘潇被那眼睛看的心中一荡,从锦被里伸出大手,握住她的柔荑,问:“胸口好些了吗?” “嗯。”她抽出手,仍旧盯着断月尘潇。 她有些搞不明白他了。 难道,他爱的,真的是自己?而不是舞山公主的身体? 断月尘潇温暖干燥的大手伸过去,覆盖住阮襄的小猫脸,说:“别看我了,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跑不了。” 阮襄扒拉开他的手,问道:“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舞山公主?” “有区别吗?”断月尘潇问道。 阮襄没再说话。 情况太复杂了,她不想再分析了。 她闭上眼,竟然在断月尘潇均匀的呼吸声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阮襄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昨夜居然一夜好眠。 她扭头看向旁边,断月尘潇仍旧面向她侧身躺着,此时闭着眼,还在酣睡中。 他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整个脸一片安宁恬静,和睡醒时地飞扬邪魅大有不同。
阮襄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闭眼安睡的面孔。 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过。 身侧的这个男人真心好看,眉骨和鼻梁都如同雕塑般英挺完美,她不禁嘴角一勾,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鼻梁。 断月尘潇突然睁开眼,一脸戏谑的笑容,伸手握住了阮襄的玉腕: “看我睡了,调戏我?” 阮襄被抓个正着,脸一红。 “胸口还疼吗?”他柔声问。 阮襄抽回了手,摇摇头。 “三八——”断月尘潇一仰头,突然高喊。 阮襄一惊,什么意思,怎么转脸就骂的这么难听? 却听见门口有人高声答应了一句:“在,王爷有何吩咐!” 阮襄这才明白,“三八”是名影衣伍的名字。 她偷偷一乐。这名叫“三八”的影衣伍如果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他的编号是句骂人话,不知会怎么想? “叫人端温水伺候洗漱!”断月尘潇便起身边说,“把地牢里的人都带到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