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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总想着尽快毕业,以为毕业后心境开阔自由,能一飞冲天。眨眼梦想成真,却几多滋味在心头难以言喻。 嗯……再也不是学生了。 出校门,太阳直晒。叶晓凡用手搭起凉棚遮挡强烈的光线,她开始后悔坐在前排,不停嚷嚷要下车换座。 车子平稳通畅地驶在高架,叶昭觉没理会,只斜睨她一眼,“你和宁小姐住一起四年,怎么连人家半点稳重都没学会?” 宁夏被点名,微怔。 宁小姐? 这称呼虽难得听见,但也不至于叫她意外。可从他口里出来,她便立刻寻出味来。先前叶晓凡介绍自己时刻意强调“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显然,这话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因为自己之于他只是个间接认识的陌生人,所以,他连称谓都公事公办,不需要询问修正。 宁夏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倒因此松了口气,他不记得她更好。 反观叶晓凡却是不大愿的。 那天两人谈心,她问宁夏为什么排斥恋排斥结婚,宁夏给的答案是:我喜欢自由,不愿被约束。 不管这个破理由她信还是不信,反正这个红娘她是当定了。 叶小凡不高兴地纠正:“什么宁小姐?你叫她小夏就行了。”她还不忘扭头也叮嘱宁夏,“小夏,跟我一起叫大哥。” 宁夏从不扭捏,这回也一样,眉眼弯弯地喊道:“大哥。” 嗓音清亮甜糯,带着一股亲昵劲儿。 叶昭觉抬眸看一眼车内的后视镜,口不设防地一磕。 又是这个笑容。 干净、熟悉、刺眼。 他艰涩地移开目光,笑了笑,没作声。 宁夏撇撇嘴,重新看窗外。 只有叶晓凡有些尴尬,她频频察看叶昭觉脸色,自觉有点下不来台,既生气又无奈。 午餐地点选在叶晓凡最钟的一家韩国料理店。相处四年,叶晓凡十分了解宁夏的口味,也不问她,独自做主,稀里哗啦点了一堆。 数量虽多,却不重复。餐点6续上桌,叶晓凡享受其中,格外满足。 宁夏撇头看她,知道她是借食物安抚绪。 不经意地眼睫一掀,注意到对面的叶昭觉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meimei,左掌心贴着右手背,轻搭在下颌,拄起的手臂弯出结实的肌线条。 见过他西装革履的贵胄模样,再见他现在简单休闲的生活格调,特别是从他眼底流露出的对meimei的心疼,他对她的冷淡态度更加无足轻重。在宁夏眼里,他变得讨喜了一点。 他忽然瞥过来,宁夏一惊,手里的铁勺敲在碗口,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宁夏有点窘促,好像自己刚刚偷看他一样。 好在她够镇定,佯装两人碰巧眼神相碰,灿烂地回了一个笑脸。 可对方似乎不太领,他眉头轻拧,倏地低下眼帘。 这是被嫌弃了? 宁夏哭笑不得,看来,叶晓凡的堂哥貌似不太喜欢她。 一顿饭下来,宁夏和叶昭觉都吃得不多。宁夏是受离校影响,绪低落,食不振而叶昭觉,宁夏深以为,他对韩国料理提不起胃口。 叶晓凡硬是把自己撑到食物快到嗓子眼,她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嗷嗷直叫。 叶昭觉笑看着她,伸手捏起纸巾给她擦去嘴角的酱汁,好笑道:“多大的人了。” 叶晓凡接过纸巾自己擦,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比你年轻。”眼睛一眨,忽然想到什么,一惊一乍问,“哥,你三十岁生是不是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他笑:“子早过了。” 叶晓凡“啊”了一声,他却口吻平常,“都到中年了,要什么礼物。” 宁夏心想,她到了中年,不,即便到了晚年,她也要伸手要礼物。 这不是幼稚,也不是贪心,如果人生连一点惊喜都没有,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样想着,她瞥见叶晓凡神态轻松,嬉皮笑脸,“那我不送了,刚好没钱。”末了,她补充一句,“谢谢大哥,大哥生快乐。” 叶昭觉笑了笑,不置可否。 宁夏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眉宇俊朗,鼻梁高,唇的厚度也是刚刚好。安静的侧脸略显深沉,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味道。 餐厅内正播放轻快舒雅的背景音乐,宁夏却莫名感到孤独,她想,大概是他眼神里的凉薄感染了她。 重新坐回车里,吃饱喝足的叶晓凡彻底恢复了元气。 她怕晒,不愿再坐副驾驶。手扒在主驾驶座,体前倾,不断制造话题,撺掇宁夏和叶昭觉互相交流。 宁夏不笨,警告地瞪她一眼。她假装没看见,再接再厉。 在她的引导下,宁夏敷衍地简单说了几句,好在叶昭觉淡淡地一一作出回应,气氛尚佳。 车开进小区,停在路边。 叶昭觉先于她们下车,取出宁夏的行李箱和手提包。宁夏伸手去接,正要道谢,却见他一手拉箱一手提包,脚步迈开,“我送你。” “不用了吧。”宁夏摇头婉拒,“谢谢大哥,我自己可以。” 宁夏当然不会认为他态度突然转变是存有什么猫腻,离单元楼还有一段距离,他只是出于绅士风度罢了,毕竟她好歹,“很漂亮呢。” 叶昭觉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眼,“花期到了。” “……” 也许是受他先前态度的影响,宁夏觉得,这完全是一句敷衍她的废话。开花了,当然是花期到了。 宁夏压下绪,头扭回来,看着他,没话找话,“大哥,你知道广玉兰的花语么?” 一声声“大哥”叫得格外亲切,也格外刺耳。 从设有健器材的小广场拾阶而上,他把目光从广玉兰白玉盏似的花瓣上收回,结果却不偏不倚地与宁夏含笑的眼睛不期而遇。 她眼波清亮,直直望过来,坦率又天真。 他再次撇开脸,艰难地眨了下眼,心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屡次看着她的眼睛想起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人。 又被嫌弃了…… 宁夏心底一阵烦闷,这种被好友哥哥无端厌恶的感觉有点糟糕。 顿了顿,也不管对方是否在听,她兀自往下说:“广玉兰的花瓣凋谢后,残留的花蕊会长成两寸长的圆茎,圆茎上长满紫红色的种子。这些种子抱成一团,看上去就像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所以,广玉兰的花语是生生不息、世代相传。不过,也可以是冰清玉洁,因为它看起来很高贵纯洁。” 经过一个又一个花坛,叶昭觉目不斜视,没有吭声。 宁夏也不期望,眼见单元楼越来越近,她终于可以摆脱今天的尴尬遭遇。
谁知,走了两步,竟意外听见他出声,并且还不是仅仅针对她的那番花语解释作回应,而是引申到了别处,“有没有看过植物学?是一本景观学专用书。” 宁夏愣住:“……没有。” “如果你对植物感兴趣的话,不妨看看。” 他依然专注地目视前方,那,雅阁旁停放着一辆纯黑的沃尔沃越野车,眼熟得很,宁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酱酒,他这车值多少?” 姜熠然开车门前目光抬了抬,“一百万左右。” 姜熠然是内行,他对车的判断一向精准,宁夏不疑有他。 她忍不住撇嘴笑,那个叫叶什么爵的也是逗,穿着那么亮眼,选车却又这么低调。价值一百万左右的沃尔沃,怎么想都不像是一个大企业总经理的标配,更何况还是黑色。 黑色耶,如果是炫目的蓝,倒是符合他的审美。 真是个矛盾的人! 从那辆沃尔沃车前经过时,宁夏又透过车窗向外望了一眼。 姜熠然没好气地说:“宁夏,你给我注意点,想让我给你买车就明说,别一副眼巴巴的样子做给我看。” 宁夏说:“我哪有。” 姜熠然斜睨她,“连驾照都不敢考,谅你也没有。” 宁夏僵了僵,姜熠然注意到后,有些后悔,立刻又凶巴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一百万的车我可买不起。” 她回过神,正了正神色,轻笑:“几百万的房子就买得起是吧?” 驶出地下停车场,天光大亮。 姜熠然打方向盘右转,“谁跟你说这房子是我买的,我租的不行?” 宁夏看着窗外的流动风景,呛道:“哟,那可巧了,我昨天也跟送我来的司机师傅说房子是我租的。” “……” 他不吱声,宁夏一大早上憋在心里的气终于顺出来了。 爽! 宁夏在寻味的清溪路分店扎下脚,姜熠然亲自介绍的人,份又是老板外甥女,厨房的师傅连同整个店里的其他员工都对她备至。 上班时间也比较规律,朝九晚五,偶尔会为了赶工留下来加班,好在这种况极少。 叶晓凡打来电话的时候,碰巧她就是在这种特殊况。 两位蛋糕师傅都已经下班了,谁知道有位顾客临时跑来预定生蛋糕,时间很赶,他也是刚想起来今天是女儿的生。陈列柜里摆放的他统统看不上,非要现做,并且还必须是女儿喜欢的喜羊羊卡通蛋糕。 店员小芳见他焦急万分,只好进厨房询问宁夏愿不愿意接单,碍于宁夏的份,又顾忌到她到了下班的点,小芳开口有点怯怯,不大好意思。 没想到宁夏竟爽快答应,二话没说就准备起原料。 叶晓凡电话里说:“你对别人就好说话,对我总是冷得下心肠!” 宁夏戴着耳机接听,手里握着裱花袋在已经抹上油的蛋糕上挤细丝,她笑一声:“你又把我对你的好忘光了。”仅代表作者笨太子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