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往事！笑容

    卡斯特将书包扔到屋檐下就往花田里跑“卡斯特！”母亲雪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然后故意用严厉的语调说：“和你说了多少次，种花要穿靴子戴草帽！”说着将一顶草帽按在卡斯特的头上，然后将小靴子放到他的旁边“靴子自己穿上，我去做饭了。”卡斯特咧开嘴：“谢谢老妈！”

    雪丽无奈的摇头：“你呀！别以为会笑就能让我少生气。”卡斯特一边穿靴子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总说我的笑和老爸一样嘛！老爸现在不笑我就代替他笑给你看喽！”说完就向花田跑去。雪丽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忧伤的神情小声自言“多久没有看到过威利斯的笑容了…..”

    “对不起，我下课晚了说好要一起弄的。”卡斯特说。女孩多拉摆着小手说：“没有关系，我们都种完了。”卡斯特：“啊？都种完了？”这时候男孩波鲁正低着头往土地里浇水，大草帽遮住了他整张脸：“哥哥你真慢。”卡斯特这时皱眉忿忿的挥着拳头：“都怪老师拦着不然我能更快的。”

    这时候女孩正要提起脚边的水桶，卡斯特忙抢先拎起桶来说：“这力气活儿得男孩来做。你歇一会儿。”说着跑进花田里和波鲁一起给新开辟出的花田里浇水。很快正片地都浇完了水，卡斯特看看水桶里还剩下一半的水又看了一眼正提着桶走出花田的波鲁，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只见他用木勺舀满水直接泼向波鲁。波鲁吓得跳着躲开，恶作剧成功的卡斯特举着木勺哈哈大笑。波鲁这时候挥着小拳头：“我也会！”说着也从桶里舀出水泼向卡斯特。坐在田边的多拉这时一边喊着“你俩快停下来。”一边躲避，这时候卡斯特又将水泼向她，多拉尖叫着跑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开始玩“水战”，院里院外一时间充满了小孩子的笑闹声。

    这时，铁艺院门被轻轻推开，阳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步走了进来，三个玩疯了的孩子丝毫没有注意进来的人，一边用手挡着卡斯特泼来的水一边向后退的波鲁此时正撞到那人身上，他顺势跌倒在地草帽也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雪一样苍白的皮肤。

    正在追闹的卡斯特这时候也突然停了下来。缩起手笔直的站在原地很小声的说：“爸爸。”威利斯.罗伊一身黑色的警服手中提着公文包低头冷眼瞄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波鲁，波鲁此时也紧张的的很小声唤了一声：“爸爸。”

    这时候多拉跑到威利斯的面前喊了一声：“罗伊叔叔。”威利斯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对他面无表情的说：“把昨天我交给你的复习一遍吃完饭我要考你。”卡斯特缩着脖子回答：“好的，爸爸。”威利斯这时牵起多拉的手绕过摔倒的波鲁径直向屋中走去。

    看到父亲走进门卡斯特这才赶紧跑到波鲁跟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波鲁摇头。卡斯特将他扶起来后用小手拍着他的衣服和裤子上的泥土。波鲁说：“哥哥你快点复习去吧。不然晚上又要挨爸爸打了。”

    卡斯特捡起地上的草帽走到波鲁面前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没有事，放心吧！我都记住了。”说着将草帽戴在波鲁的头上向他伸出手来：“走吧！我们去吃饭。”看着哥哥的笑容波鲁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嗯。”

    “哥哥你说多拉带来的种子能不能种出和她家院子里一样漂亮的雏菊花？”“能，只要我们每天给它浇水一定能够长的比她家的还漂亮。”“真的吗？”“当然了”这时橙红色的夕阳爬满了整个院子。缓缓拉长了两个肩并肩手牵手的小小身影。

    夜晚

    波鲁独自一人躺在小床上翻看着童话书，兄弟两人的房间在二楼就算是与地下一层相隔几层地面也隐约的能够听到父亲严厉的训斥声和鞭子声。波鲁捂着耳朵钻到被子里，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心中不断的央求着“求求你了爸爸，不要打哥哥，不要打他了…..”

    “波鲁…..波鲁…..”波鲁感到眼睛又干又涩，勉强着眼睛才能睁开一条缝“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害怕‘黑巫婆’来抓你，吓得又哭啦！哈哈！”卡斯特跳上床指着波鲁嘲笑道。

    波鲁揉着眼睛看到卡斯特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吓了一跳：“哥…你的脸….”卡斯特摸着了摸被打肿的眼角一边疼的发出“咝咝”的声音一边说：“今天的‘阵’真是太难搞定了不过我终于学会了。”波鲁：“你不是说记住了？”卡斯特眼神游离支吾着说：“那个……差一点点忘了……而已…..”

    波鲁撅起小嘴：“是吗？”“真的！真的只是差了一点点而已”卡斯特跳下床：“你和你说了我太累了要睡觉。”说完顺着木梯子爬到二层的床上，迅速的换上睡衣翻倒在床上。这时她听到下面的波鲁说：“哥，你让爸爸也教我吧，我们一起学你就不会一个人挨打了。”

    卡斯特这时从床边上探出头：“你傻呀！还想挨打？”波鲁抱着毛熊玩具委屈的说：“我不想你挨打。”卡斯特：“哈哈！我没事都习惯了，mama不是说过嘛！你太小，体质又太弱了禁不住老爸的魔鬼训练等你再长大一点你不就和我一样会被老爸的鞭子‘啪啪啪啪’……”说着他学着威利斯严肃的样子比划着鞭子“嗯…..嗯…..”看到卡斯特比划的样子波鲁吓得赶紧钻到被子里，卡斯特：“哈哈！胆小鬼。”

    月光透过窗帘投射在小小的房间中“哥哥。”波鲁的小手抓着被子边缘露出半个脑袋“嗯….”卡斯特含糊的回答。波鲁睁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问：“你说爸爸会笑吗？”卡斯特：“会的….以前…..”波鲁：“什么时候？”卡斯特：“嗯….我忘记了…..”波鲁：“爸爸笑是什么样子？”卡斯特：“嗯….我忘记了…..好困….呼噜….呼噜…..”头顶上传来卡斯特的鼾声，波鲁又呼唤了两声，听到没有反应于是将毛熊玩具抱进被子里，小手轻轻划着毛熊微笑的嘴角自言：“爸爸笑的样子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