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暧昧（1）
《许你窅然年华》第二十章：暧昧（1） 会不会是我过于敏感？ 会不会是我过于单纯？ 为何开始好奇眼前咀嚼任何食物怎样做到都不会发出声响的男人。 盯着盘中餐，突然感觉自己非常汉子。余光忍不住总是侧飘，笨拙的装起本就于现实不符的优雅。 估计模样滑稽，使得颜莫止的目光无意间抛来时，我一个慌神差点将牛排切出了盘外。 丢人，太丢人了，还敢不敢再丢人点。 见他没有任何表情的垂目继续小口优雅吃着，我弱弱的拿起叉子，将那小小的排给从半空中拉了回来，顿时洁白光滑的盘子被我拉出了一道恶心痕迹，见它回归正轨，握拳拿起刀爽快的重新刺了过去，让它完成应有使命。 自食物开始入口时，他就一句话没说，于是我也自觉闭嘴。 “不急。”缓缓的声音传入埋头有些追赶速度的我。他竟细心看出我在争取与他同步吃完。真搞不明白，吃的那么斯文，还比我吃的快。 我点头，感觉上是放慢了速度，其实最后是塞完。如果被这样盯着我肯定会吃不下去，更何况还是被极品好看的男人。 他这样的人，会让我时时刻刻感到自己处处都透着糙！ 与此同时，铃声响起，服务员满脸笑意进来。 “结账。”颜莫止坦然的伸手拿起纯黑色的钱包打开。 咦？ 耶！ 请我吃？不错，这是在试图补偿？ 要钱还是负责？ 我既然拒绝了负责，那么就是钱？这顿饭也包括在内？ 钱的度又是什么呢？ “先生，总共1580。”服务员训练有素的把明细单递过来。 他看也没看就把卡递了过去。 “好的，您稍等。” 1580？ 我一个多月的生活费，就这样吃了？瞪大眼睛扫了扫盘内狼藉，回想重塑它曾经的端上来的模样，可思来思去，它哪里值钱？？ 结完账后：“走吧。”他先站起了身，走到餐厅门口时，顿住，依然绅士的开门让我出去，然后自己随后走出来。 上车后，我打破很久没有话聊的僵局：“颜老师，我的论文会不会很麻烦？毕竟一点构思都没有。” 或许是天色已黑的缘故，橘黄的灯光适时打在他精雕的侧颜，不得不承认，很出彩。 “以你四年的成绩水平综合来看，想不出论文框架很正常。”无与伦比的轻视。 看不起？呃，他把我四年的科目成绩都看了？瞬间没底气。但装作风度很好的模样说：“听说其他同学的论文，你直接打电话就给搞定了？很厉害。” 他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回复是因人而异，舒婉柔、成依一分别位于民法学院一、二名，木栖迟、邹文文也分别位于刑法学院前五。那你呢？姚窅然？”毫不留情面的边开车边说。 不出所料，他任然很聪明的听出我的言外之意。 见我没有搭腔，沉默中无意间将十个指头交叉拧成了麻花，冷峻侧颜微微转了过来看了一眼：“孩子，一定要你和爱的人有才好！”浅浅的话透过他的唇，虽变灰白，可足够让我醍醐灌顶。 是啊，这样生下来算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为何非要折磨自己呢？ 如果，你的感情是张白纸； 如果某天，你在无意识中有了***； 如果这天，你同时失去了宝贵的初次； 如果这天，你在陌生酒店醒来，瞬间知道发生什么，且又看到陌生冷淡，容颜出彩少见的男人坐在沙发间，只为等你醒来特意询问，你是要钱，还是负责。 如果这天，你因此羞愧万分，视为噩梦不愿再想起，但发现那个男人竟是自己老师时。 那么，在认为能躲避就躲避却又阴差阳错成为你的导师，坚持此生绝不交集，却又狼狈的发现自己怀孕，无措中跑去告诉他怀孕的那一刻，其实你们，就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现实并非这样巧合，但这要归功于我们懵懂的青春，懵懂的第一次，当人生中至少10年的路已经规划好，却因为某晚的放纵去毁整生整世时，家庭，亲人，未来，爱情，各种压力会结重而来，在这个时候，你会纠结，你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么，这个成熟的当事人，或许会成为紧急的救命草。 突然，竟觉的他那副冷漠样子或许并非想象中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