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许你窅然年华在线阅读 - 第五十五章:我只是个玩笑(2)

第五十五章:我只是个玩笑(2)

    《许你窅然年华》第五十五章:我只是个玩笑(2)颜莫止篇

    “颜箫宁,你除了这张脸好看之外,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刹那,整个篮球场静了,那种屏住呼吸连我都能感染到的压抑。从来没人敢这样指责我,哪怕是母亲。

    我很清楚,多少爱慕者的追求几乎都是冲着自己这张脸,来满足他们的虚荣与肤浅。学历高,有钱,长的好,几乎成了可以随意形容我的代名词,难道就因为这些应有的存在,我就应失去想要的一切吗?

    同学们开始唏嘘,纷纷起哄,看来,不解决这人是不会罢休了。好,赵安然,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我满足你。

    我重新走过去,从口袋拿出那个蓝色信封,因为打篮球,揉的有些旧,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递给女孩:“告诉我这里面写的什么。”

    这女孩面露尴尬,有点不好意思,慢慢接过,抬头对我说:“你没看?”

    “我比较喜欢听别人当面亲口说。”不自觉的用余光撇到赵安然,很好,她看起来再也平静不起来了。

    “我很喜欢你。”这个女孩毫不惧色憋着气大声说。

    瞬间人群沸腾,我不在乎,可感觉应该正如她所意时,那看不到心里的坚硬,轻蔑的表现比我更不在乎。

    赵安然,你保持的,很好!

    “然后呢?”我故意跟那个女孩儿调笑。

    “要你电话号码,做你女朋友。”

    “有笔没?”我点头同意,伸手。

    周围的尖叫让我觉的很刺耳,很想赶快离开,离开这向我控制不住狼狈挫败的地方。

    那女孩儿激动的把笔递过来,我拿起,非常迅速的在她手中的蓝信封上,唰唰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一秒也不想拖下去。

    身后还飘荡那个女孩的声音:“唉!颜箫宁,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什么都不想听,几乎是跑着离开,铺天盖地的寂冷让我躁乱。她选择最懦弱也是最残忍的方式,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作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当然,我们之间又有什么?

    赵安然,为什么不是你?

    “箫宁,你跟安然怎么回事?”霖清气喘吁吁终于追了上来。

    “没事。”我口气比较硬的回答。

    “真的没事?我听你俩……”霖清拽住我,试探。

    我烦躁的一甩:“难道你要我跟个姑娘掐架?”

    “哦,我还以为你俩……。”霖清松了口气,抻着一半不说。继续跟着我。

    “你看出什么?”我停住脚,其实,有点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你别紧张啊,紧张什么,安然向来脾气好,今天竟恼怒成这副模样,不给别人留情面,我可是自认识她第一次见,还以为你俩私底下谈恋爱别扭着呢。”

    我怪涩抽唇,赵安然,连外人都能看出我不对劲,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见不答,霖清不依不饶的缠着继续问:“不会是真的?你俩谈恋爱?可……你妈愿意嘛!”

    “她?我没兴趣。”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别人听,还是为了麻痹自己。

    霖清突然的兴奋:“真的?你可不许食言啊!”。

    他又跟我回到了家,阿姨已经准备好午餐,这次,我拿了瓶酒。

    “你喜欢她?”

    “箫宁,有句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可总感觉你对安然有种说不出的保护欲,所以一拖再拖。当时我估计,你可能是担心她太小。现在,终于熬到她上大一了,你身为兄弟我苦苦暗恋十年女孩的哥哥,希望,先能现得到你的同意。”霖清无比真诚的看着我,可谁又能理解,我担心的,我计较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能替她拒绝吗?凭什么?以哥哥的身份?事到如今,还能把自己放在一个长辈的身份说话?替她答应?呵呵,说不定正符她心意呢?

    那种平时相遇的忽略,对我来说,越来越像果断狠绝的一把刀,深深刺下哪怕愈合也会留疤的伤口。处的时间久了,竟慢慢发现,她是个狠心肠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毒辣,她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深的让人感觉害怕。为了摆脱自己不想要的,能做到耐着性子将你熬到足够深刻,无路可退,最后铭心锥刺。

    想当然,爱上这种人,是非常痛苦的。

    “箫宁,你是……默许了?”霖清见我久久不愿意说话,有点焦急。

    “如果我不许呢?你准备怎么做?”我冷笑,终于还是忍不住。

    霖清不自在的了下:“你也喜欢安然?”不得不说,这次笑的很牵强。

    他早就看了出来,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没有察觉,其实整个谈话无非就是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在打揣测哑谜。

    我拿起酒杯,大喝一口,没有回答,强装镇定:“她到底哪里好?”

    霖清感觉有点棘手,直接闷了半杯红酒,抿唇瞪着我,好像什么陈旧扶土的伤口今天重新泛红血腥重新彻底撕开。

    “箫宁,我只想要她。”霖清毫不遮掩的剖白,模样少有的忧郁极瘁。

    赵安然,我颜箫宁又何尝不是呢。

    “霖清,我答应可以跟你试试。”轻软的声音从客厅那边飘来,却如一根极细的针,刺中心室直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