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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杀人犯

    《许你窅然年华》第七十五章杀人犯姚窅然篇

    我拿过他整理的英语资料,拗口的单词已经细心注写音标,显然,他又高估我,很多依旧还是不认识。

    熬到下午成绩公布,如他所料,已过国家分数线,英语嘛,人生最高分。微囧了下。

    话说看英语,是这世上最好的催眠书,撑不住慢慢昏睡。

    可能因为空调温度过低的缘故,伴随着哈欠喷嚏,腰酸臂麻,口水黏腻等各种丑态醒来,肩上毛毯滑落时,我就明白,即将面临一场狂风暴雨。

    笔挺的深蓝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间,深色领带,奢华袖扣,正式的后梳头发,掩饰不住那副耀眼面容的勾人风流。

    淡定擦擦口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小时前。”他嫌弃说。

    呃……他就一直坐在这里看我醒?整整两个小时,会不会枯燥?

    出乎意料,他没有计较的打算,站起身走过来:“稍微整理下,今晚跟我出去吃个饭。”

    “啊?在家吃就挺好。”我继续用纸擦口水,呀,桌子上怎么也有,希望他没看见,没看见……

    “给你十分钟。”然后抄着口袋走了出去。

    拽什么,不就个破饭嘛。

    一小时后,我就明白不是吃饭那么简单,俨然的上层名流聚会啊。各个绅士优雅,小资情怀,整个场除了音乐,剩下的全是低声窃窃私语攀谈。

    颜莫止这个混蛋,转身的工夫就把我丢下去跟别人调情。充分证明他是多么怕我晚上被饿死才带过来。这种场合,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来说,分分秒秒不自在。

    落地玻璃所发射出来的光,透过玻璃看到自己,倒影下的精致面庞和连衣裙。这就是刚刚又被扯到某家他是顶级会员店中刷卡购买。不知标签剪掉是否还能退货换钱。

    “这位女士,有幸跟你喝杯酒吗?”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男人走过来,身上却满是我很讨厌的烟味。

    我礼貌与他碰杯后,尝试转身避开,可这男人却灵活的挡住去路,略有内涵:“这位女士,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单纯交个朋友而已。”

    单纯交你二大爷!

    “不好意思,我要找人,再见。”我快速绕过他。

    “这位女士,请问你要找谁,我帮你。”这男人穷追不舍。

    我学着他礼貌口气回应:“这位先生,太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这位女士,今晚的聚会主办是我,所以麻烦,理所当然。”

    啊~~~~~!!!!!!!!!!!

    有完没完!!!!!

    “这位先生,真不用。”加快步伐逃离似的向花园走去。

    “这位女士,你是跟哪位朋友来的呢?叫什么?介不介意互留个联系方式。”跟个苍蝇似的嗡嗡。

    看样子是遇上难缠的主了,况且还是主办人,碍于颜莫止,不好闹僵。

    “这位女士,怎么不说话?这样可不太礼貌。”他吊儿郎当的一把拉住我手腕。

    “你松开!”我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尽量放平心态说:“这位先生,耍流氓貌似找错对象了。”然后用力掰开他的手,可女人的力气终归比不过男人。

    “这位女士,是你貌似不明白。现在面前参加聚会的所有女人,我可以随便挑,但偏偏选了你,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手十分不老实的又游移到腰身,将其拉近,酒味烟味让人作呕。

    呵呵!!干笑,炫耀皇帝选妃?我还以为颜莫止自命清高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道行更深的。

    “这位先生,看来你我并非知己。还有,我再说一遍,放手!”我刚要抬手扇他耳光,腕部硬生在半空被拉住,抬头一瞧,还能有谁。

    “顾总,兴致不错啊。”低沉的声音,虽说依旧寒冰刺骨,可在这时无疑似春暖花开。

    搂住我被称为顾总的男人,扯起滑恼的笑脸:“颜总?原来是你啊。怎么才来打招呼?”

    为什么是颜总?

    难道不应该是颜老师吗?

    “顾总还是这么热情,见面礼也该差不多了吧。”皮笑rou不笑的冰山脸,阴幽视线移在我脸上,瞬时感到凶恶大风即将卷起。

    老狐狸很会看眼色的慢慢松手,自知讨不到好处,略有收敛:“原来是颜总带的人,鄙人冒失。敢问这位?”

    “顾总何必问的仔细呢。”颜莫止说的话略有言外之意。

    两男人默契相视一笑,简单客气几句,便走开了。他临离开时,还不忘又看了我一眼,流里流气的目光,如密集的蚂蚁布满全身。

    颜莫止见那人走远,突然警觉低声说:“跟我走,快。”,然后从容牵起我的手腕穿过层层人浪。等我们好不容易出了门,变成飞快急匆。

    我不明白的气喘吁吁:“慢点慢点。”

    话刚落音,他就猛的停下,怒目前方,恶狠吐出两个字:“该死!”

    我顺着视线向前看,发现约有六七个手中拿东西的男人站在颜莫止车边。未等反应,他出奇冷静说:“你只做一件事,紧紧贴住我的背,懂吗?”

    我被这接下来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气氛,烘托大为紧张,可此时并非废话之时,默契点头:“好,你放心。”

    他快速脱下外套,先将我包裹好,自己袖口挽起,漏出血管暴涨的小臂,领带感觉碍事拉下,解开颈部几颗纽扣,才感觉没那么束缚,静止原地不动,但呈现嚣张跋扈姿态。

    我偷偷瞄着,直到这几个男人走近才将就灯光看清,他们手中拿的竟是铁棍和半米长的刀?

    什么情况?

    看颜莫止这架势,如果我没猜错必是开打,可他虽然壮实,即便是健身房的杰作,教书先生还不至于一人对付这么多吧,况且最起码在武器上,我们已经输了。完了,今天非死即伤,偷偷的,就要摸手机。

    “不许报警。”他背对我冷不丁说。

    靠,你怎么知道?

    “不报警,我们就等死?”说出这句话,声音是没料到的抖。

    温热的掌心后伸,探到他背后的我,前所未有的拍拍胳膊轻声安慰:“别怕。”

    此时,两个最不屑的已经冲上来,一刀一棍左右横空劈下,我大力捂住自己即将尖叫的唇,硬生生又从嗓眼憋了回去。他柔韧度很好的后下腰弯成弓,与落下的刀和棍相差只有一厘米,几乎贴身惊险躲过,然后灵活侧身,一手还不忘将我继续护到身后。

    那两人可不傻,直接招呼另外五人群体攻之,在叫嚣中,我能清晰分辨出这是拼命的打法,他到底惹上了什么,让别人非要来灭口。

    现场混乱不堪,我像只袋鼠,又像老鹰捉小鸡,在背后被甩来甩去,最后实在躲闪不及,保命要紧,直接上手用力抱住他的后腰,那群人可能发现我是颜莫止的弱点,所以本来由针对他,演变成针对我。在他们毫无章法的乱打下,颜莫止异常沉稳的将其一人的钢棍轻松夺下,然后转守退为攻,狠又猛的将他打倒在地。

    瞬时,脑袋开花。

    死了吗?

    接下来的黑暗中,血腥,暴力,满地狼藉,不堪直视,我的震惊也已不再是一点半点。

    他目的极其简单粗暴,拿着粗棍,四肢根本不是攻击点,冲着脑袋就大力猛敲,咚的闷响!是头骼破碎声音,源源不断的浓液如柱,咸腥四溢,浸染落叶,让我感到慌恐与害怕。

    看颜莫止这身手,连我都能看出他绝非临场发挥。

    镇定平静,利索狠毒,反击快的吓人,没有特意练过或经历太多这种场面,普通人绝对做不到,气势上也压不住。

    然,等到颜莫止再次带着冰冷回头看我时,那群人早已抽搐到躺地不动。

    毫发无损!他竟然做到毫发无损!全身上下唯一改变,就是只有起了些褶皱的衬衣。

    比渊还要无底的眸中透着还未完全消失的黑寂,是死一般的黑寂。

    幽深似海的他拿着不知什么时候由棍换成的刀,踏着尸体,含着鲜血,森光粼粼,如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死神,慢慢走向早已目瞪口呆忘记要紧贴他背的我。

    鬼使神差的,如此恐怖的场面让我的脸几乎要变了形,想开口,却发现到声带嘶哑到什么也发不出,明明今晚没有说过几句话。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支配我,躲开,逃离这个危险可怕到根本无法相处的男人。暗色的油柏的满地艳红,时刻刺激到我的色感,这画面仿佛成了电脑壁纸,满屏都是血。

    他沉冷的把刀还有刚才用过的钢棍扔进后备箱,看向我说:“姚窅然,回来。”

    不是过来,而是回来。

    这几个字仿佛真的有了磁性,令我犹豫不决,可是,面对如此这些场面,真的做不到。

    就这样我们相隔不远可谁也没有上前一步,毕竟这个时候不易多停留,最后,他终无可奈何的几步上前,根本无视我退缩的扔肩扛起,甩到副驾驶上,并生怕逃走的系上安全带。

    一脚油门,轮胎与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路上,他时不时的看我几眼。可并没有开口准备说什么。

    后来,他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打给了谁:“喂,是我,七人,三死四伤,未留下指纹,无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