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他要结婚(2)
第一百零三章他要结婚姚窅然篇 “姐,快关机吧,就要起飞了。”姚栖栖提醒我。 我点头,掏出手机,正要关机,发现竟有一条未读短信,随手点开,是婉柔发的,意思很简单:“窅然,颜老师不订婚了,直接结婚,我该怎么办?” 结婚?我的手机一下滑落在地上。空洞的眼眸在框中不停的打着转,猛然的闭吸缺氧到两个字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不知在每秒几十遍总共持续多少次的情形下,被姚栖栖息的一声:“姐。”猛的拽回理智。 “这位女士,您的手机掉了。”路过的空姐恰好给我捡起来。 我忙开口感激说“谢谢。”可在看到她的时我愣了,颜莫止曾经的情人?姓梁的空姐?想起自上次因她在山上打闹致我受伤后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竟在这里戏剧碰上。 而眼前的她好像对我印象并不深刻,只在愣神片刻后,职业一笑,匆匆继续向前走了。 “老姐,你们认识?”姚栖栖看出端倪。 “几面而已。”我简单说。 “哦。”姚栖栖没再多问,带上耳机准备看电影。 “姚栖栖。”我突然很想叫他一声。 “啊?怎么了?” “他要结婚了。”说出这句时,大脑缺氧。 姚栖栖听到我莫名的话先是问:“谁?”然后又想明白:“颜老师?” 我艰难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嗯。” 姚栖栖沉默,估计连古灵精怪的他都想不出安慰的话吧。 坐在我前面的陆白应该是听见对话,露出的头顶侧了下,又扭回去,想必他也不知道。 下飞机后,姚栖栖直接做机场大巴专到火车站要回A市。 临行前,依依不舍的跟我抱了又抱,又在悄悄说:“姐,酒吧那天,颜老师对你并不是毫无反应。既然喜欢,何不告诉他?” 姚栖栖见我不解,又含蓄提醒:“订婚礼物,衣着暴露啊!你这么会分析,好好想想吧。”然后松开我,拍拍肩膀。给了个神秘的微笑,潇洒转身走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愈渐消失的背影:“上车吧。”陆白站在离我约有两米的不远处提醒,没再上前。 姚栖栖的离开,让车上气氛明显由热到冷下。因为日本的谈话失败,自此陆白像是刻意跟我保持距离,一言不发。 我也索性坐在后面,合上眼,准备进入浅眠。 “窅然,他是必须要结婚的,谁都阻止不了。”陆白边开着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想必听到我与姚栖栖息的对话,透过后视镜,盯了陆白几秒:“听你意思,他好像被迫一样。” 平静的表情,抬起那双眸子沉沉的看着我,然后继续看向前方,留下匪夷所思,没再多言。 谁都阻止不了的婚姻,他是在委婉告诉我颜莫止多么爱她吗?爱Connie? 阻止?可真是对我有信心。我是谁?我又算什么? 什么都没有,任何赌注都没有,起码他对我的想法都一无所知。 我知道,他倾诉的东西从来都是重点,但不说的,更是缕不清的谜团。 谁想到,自日本回来之后,那竟是陆白最后一次跟我交流,后来越来越鲜少看到他的身影,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别墅。即便偶尔碰到,他也只是礼貌性点头,然后没表情的开车离开。 我知道,他在介意,介意我在日本发自肺腑的一席话。即便闹的不愉快,但他依旧吩咐让管家将三餐准备的非常熨帖,无论是上班接送或者各种点心水果,都细致到无可挑剔。 而颜莫止,白天仿佛像消失了一样,从来不知到底是出去了,还是回来了,楼上经常寂静到畏怕,也只有在凌晨时,才会传来皮鞋的哒哒声。 半个月过去了,今天又是独自吃着早餐,每层就几百平米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我与年迈的管家,看着慈祥的脸,我终于忍不住问:“陆白与颜莫止走了没?” 管家摇头说:“不太清楚。” 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剩余的饭感觉吃不下去的站起身。 “需要给您打包带到公司吗?”管家很有眼力劲的问。 我一停顿:“不用了。”最后瞥了眼没传来任何声响的楼梯间,又加了句:“今天不用送我去上班,以后也不需要,从今日起,我的饭全在外边吃,晚上会程地铁回来。” 管家欲言又止,但很知趣的没再检讨什么,含笑点点头,目送我出了别墅。 …………………………………………………………………………… 早早来到公司,我坐在电脑前,因为最近各种关系的微妙变化,心里压力越来越重,我都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他的婚礼。 手机叮叮一下,我拿起看,是婉柔:“窅然,到公司了吗?找你有事。”话说从日本回来,还未见过面。 我回复:“到了,哪里见?” “楼顶天台。”她回复。 我回了:“好。”起身摁上电梯后,才突然想起25楼是不可以随意去的。趁着人少,我最后一层谨慎的走了楼梯,爬到顶层天台。 “窅然。”婉柔穿着纯黑的职业装,还是瘦的盈盈一握。 “婉柔,好久不见。”我感到亲切的走上前。 她虽弯起唇角,但眼中泛出的,是疲惫与痛苦,再也等不急我过去,忍不住的先向我,抱住:“窅然,怎么办,他明天就结婚了,能不能帮帮我。” “明天,这么快?”我心里一沉。 “对,我亲自联系设计公司印刷的请柬。” 婉柔现在是秘书总监,这些事理应她去办。 然后婉柔继续趴在我肩膀上说,嘤嘤哭着:“窅然,我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接近他,为什么他宁肯有那么多女人,就不能偏偏多看我一眼?” 我拍着她的背,刀绞的心如阵阵涨潮的海浪,次次用力,次次加重。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真有那么喜欢他?”。 婉柔松开我,眼神恍惚的有些飘离,满目崇拜:“我爱他,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你也一定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我被婉柔说迷糊了,爱他?多好?几乎未见他们有过交集,谈何爱?谈何对待?曾几何时她的感情深到这种地步? “婉柔,他明天就要结婚,你还想怎么办?”我感到这段时间未见,她怎么变成了这幅痴迷样子。 “如果结不成呢?”婉柔阴森森的突然说。 我被她提议吓了一跳,察觉不妙问:“你想干什么?” 她咯咯笑起来,笑的悲凉又无比怜悯,目光空洞不失狠意的说:“他根本就不爱Connie,只不过婚姻利用罢了。” 我莫名想到陆白半个月前说过,他是必须要结婚的,谁都阻止不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Connie的父亲是……。”婉柔正说着,她的电话铃声恰好响起,拿起看到脸色一变,匆匆与我告别,现行离开了。 我带着疑惑回到办公室,努力将陆白的话与婉柔的话联系在一起,像颜莫止如此强大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后怕?非要利用这个,去达到自己目的? 这时,人事部打电话通知:“由于颜总结婚,今天下午放假半天,明日全体成员参加婚礼。”听到这里,办公室沸腾欢呼。 我却苦涩一笑。午饭后,背着包在各个商场挥霍了整个下午,回到空荡的别墅后已是晚上八点,像个幽灵似得刚要飘上楼梯,意外发现AMY与颜莫止正在餐厅吃糕点。 AMY先看到了我,热情的打招呼:“HI,姚小姐。” “HIAMY。”我拘束的笑笑,抬腿就要走。 “姚小姐,过来一起吃点吧。”AMY热情说。 我忙推脱:“不必了。” “姚小姐,莫止明天就要结婚了,不过来说声恭喜?”AMY的语气绝对是故意。 我负起转身,看向什么话都没说的颜莫止,精心讲究的衣着,清高孤傲的姿态,细嚼慢咽的齿唇,高贵的像个王。 我也不矫情的走过去,稳稳就坐在颜莫止身边。“是应该恭喜。” 而他,余光瞥了下我的位置,没有说话。
AMY奇怪的哈哈笑了下,衬的更加妩媚:“姚小姐倒是大方。” 我听出内涵,接话:“比不上AMY姐您更大方。”今天特意来与情人渡过最后晚餐?如此的谈笑风生,论心宽,自己绝对甘拜下风。 AMY仿佛被我的一声姐和您给彻底逗乐了,笑的几乎快要掉出泪:“姚小姐果然通透的很。” 我不知道她又要打什么注意的谦让:“通透算不上,就是有点傻而已。” 颜莫止跟着鄙睨的勾了下唇。 AMY好不容易收回笑容,看看颜莫止,又说:“姚小姐,明天是莫止的婚礼,你可一定要参加啊。” 听到这句,我正好被下咽的巧克力噎了下,干呕起来,颜莫止几乎立刻放下刀叉递过来一杯水,不重不轻拍背给我顺气。 我感到自己必须要吐出来才可以,跑向最近的卫生间,抱着马桶尝试抠出来,但自己怎么都下不了狠手,顿时感到自己就要窒息。 此时,下颚被温热的指尖扣住,强行扭过来面对的正是颜莫止的脸,他单膝跪在地上,手中还拿了根木棒,低头冷静说:“张嘴。” 我乖乖的把最开成O型。 他将木棒温柔伸进去,然后忽的稳准压到我的咽喉处,一股热流接着涌上来。我推开他将脑袋整个埋在马桶内,哇哇吐了起来。 我感到这很丢脸,心绪紊乱,因为当面吐不是初次,窘迫的避开他想要用手擦嘴,而他却直接从旁边拿了抽纸,重新捏住我的下颚,愁着眉,耐心擦起来。我们的姿势就这么一个蹲着,一个单膝跪着,沉寂又幽深的黑眸始终停留在我唇边的纸巾上。 细心的擦拭完后,他的视线终于移到我的目光里,凝视半天,说:“明天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忍了,声音带上沙哑。 他抬起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本想摸,最后改成了轻拍两下,然后眼神就变了,变得落寞纠结,本就看不见底的幽深变的更浓,某种奇特的情绪愈演愈烈,仿佛是个漩涡,吸引的我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还是不去的好。”自言自语丢下这么句话,然后松开手,立刻起身,大步出了卫生间。 我的失神落空的到在他走了五分钟之后才缓过来,始终想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回到餐厅时,颜莫止与AMY都已经不在了,而我的位置多了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奇怪间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会不会是颜莫止?他在担心我? 轻轻的触上,好像还能感受到属于他的温度。无论嗓子是多么梗咽,仰头大口喝尽。喝完后,感到味道有些怪,舌尖上的麻苏感摆脱不掉,晃晃脑袋以为自己多想,可在回到房间后,脑袋有种莫名兴奋感在逐渐加重,体温也在逐渐上升,焦灼的打开空调,低到十八度,异常渴望凉爽。 烦闷的来回踱步,努力想让自己安下心,无奈,燥热的感觉来势汹汹,怎么也抵挡不住。有些事,就那么凑巧,楼上传来男女混叫的呻,吟声,我知道,是他们,是颜莫止与AMY。此时,婉柔白天的话还在耳边不断的回放:为什么他宁肯有那么多女人,就不能偏偏多看我一眼!他根本就不爱Connie,只不过婚姻利用罢了! 颜莫止,你到底爱过谁,还是从来就喜欢游戏人生? 为什么,到底问什么,我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你? 我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见了太多真的受够了!带着席卷来的暴怒与崩溃,控制不了自己的跑上四楼,来到他的门前,根本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砰砰敲门,咆哮大喊:“颜莫止,你给我开门。” 里面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我再敲:“颜莫止,你给我开门!开门!”几乎用尽了全力去踹。 门哗的被打开,而开门的正是颜莫止,竟还是穿着整齐的颜莫止,眸子里透着似乎非要掐死我才肯罢休的冰寒目光。 我根本就不打算理会的讥讽:“你门的声音还真是悦耳!” 说完硬挤开他冲了进去。 然后,我惊呆了!!!